東京演唱會結束的當天晚上,林漪在酒店等着和她約好見面的尹淨漢。
林漪第二天就要趕回首爾參加活動,明明兩個人可以在首爾見面,但尹淨漢卻非要在今天見面,美其名曰今天是她失約種花的一個月紀念日。
林漪因為一次失信被尹淨漢拿捏住,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隻能在演唱會結束後早早回到酒店等人來。
沒等一會,有人敲響了房門。
林漪跑到房門前,看了看門鈴顯示器,來人站的角度隻能确定是一位穿着黑色外套和長褲的男性。
她揚聲問:"是哪位?"
隔着門闆,外面傳來有些模糊的回答:"是Staff。"
林漪疑惑地檢查了一下手機,并沒有工作人員打電話來說要來找她。
她提高了些警惕:"哪位Staff?"
門外似乎靜了一下,随後回答:"是很有名的那位Staff~"
天生帶着黏糊意味的尾音讓林漪立即反應過來,打開門鎖,拉開門。
她眼睛亮晶晶的,仰頭看着尹淨漢:"啊,是約好來給我收拾屋子的工作人員呀!快進來~"
尹淨漢驚訝地笑,跟着她進門,配合地說:"請問Suri ssi哪裡需要打掃呢?"
林漪随手一揮:"要幫我把屋子恢複到入住前的狀态呢。"
尹淨漢環顧四周,無語地扶額,笑着認輸:"真的?"
“每次都來這套,”她叉腰批評尹淨漢,“我忍你很久了!”她威脅道:"下次如果這樣就真的讓你收拾屋子了!"
尹淨漢笑倒在沙發上,一邊笑一邊說:"怎麼辦,因為每次Suri的反應都太可愛了,所以想和你開玩笑~"
"真是厲害的人呢,"林漪不滿地哼哼,"用漂亮的話來包裝,是在耍心機。"
尹淨漢歪頭,"難道不是因為我們之間充滿着愛,所以要把這些話稱為'努力'嗎。"
"什麼?"林漪疑惑地看向他。
"我們Suri沒聽過這句話嗎?"尹淨漢總是半垂着眼睛,嘴角帶着笑意,姿态放松又誘人,"在愛裡,所有的心機都可以被歸為努力。"
嘴裡說着仿佛玩笑一樣的話,眼神似乎又全是認真。
尹淨漢用的詞彙是"愛",這個詞有着很寬泛的詞意,可以是朋友之間,家人之間,有時候也指,愛情。
尹淨漢看着她,林漪在這種視線下忽然被看的有點手腳蜷縮,偏頭躲閃。
不知怎麼,明明躲開了他的眼神,卻仿佛忽然觸碰了什麼開關,從耳尖到臉頰,熱意突然蔓延,林漪用手背擋住臉頰,妄圖遮蓋住嫣紅的皮膚,挫敗地呻|吟。
尹淨漢忽然笑了,側頭追過去問她:"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害羞?不能對視了嗎?"
他遊刃有餘的姿态讓林漪看着生氣,她硬撐着說:"誰說的,當然可以對視。"她轉過頭,不服輸地迎上他的眼神,"如果不能對視的話淨漢哥該傷心了吧,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傷心的。"
尹淨漢忽然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臉頰,“可愛~”
"呀,"林漪佯裝生氣,躲開他的手,站起來宣布:"你這樣我會生氣的。"
"那你要怎樣報複我呢?"尹淨漢向後一靠,倒在沙發上,雙臂攤開,外套敞開,一副放任地模樣:“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仰頭看她,帶着笑意,像是在玩笑,但似乎又是在認真許諾,“隻要是Suri,我都不會拒絕。”
他把臉擡的高高的,看向她,如同仰首接住雨水的鲸魚。
清澈的眼裡,藏着祈求甘霖的渴盼。
林漪低頭,與他目光相接。
她才注意到,平日裡從來都是休閑随意的尹淨漢,今天竟然頗為認真地裝扮過自己。
他穿着白色的襯衫,解開的兩顆扣子露出了一小片皮膚,銀色的細鍊搭在精緻的鎖骨上。衣料精良的襯衫包裹着他的身|體,下擺被束進腰中,皮帶勾勒出腰線的弧度,隐隐透出藏在那之下的線條。
作為藝人,他一向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美麗。
暧昧的氛圍早已開始發酵,直到此刻,林漪才能清清楚楚地确定這件事———
他在勾引她。
他在用他所有的籌碼,不論是臉蛋還是身體,努力吸引她。
林漪忽然笑了。
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的,不玩白不玩。
林漪挑眉,“真的做什麼都可以嗎?”
尹淨漢點頭,“真的~”
林漪眨眨眼,當機立斷,試探地拍拍沙發,輕哼,“坐起來!”
尹淨漢立即聽話地坐直身體。
“那你……三十秒不許動!”
對尹淨漢來說,一分鐘太長,怕他會反抗,三十秒正正好好。
“好~”尹淨漢坐好,彎着眼睛看着她,似乎真的她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林漪跪坐在沙發上,傾身靠近他,伸出手臂,準備把他的臉揉皺,再嘲笑他。
卻在不經意間擡眼和他對視時,忽然被他刻意展現出來的美貌和眼神所蠱惑,手臂靜止在他的肩前。
尹淨漢實在是一個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人,是她從沒約會過的類型,充滿着新鮮感。
她舔了舔唇,手不聽她的使喚,憑借着本能,用手指尖輕輕觸了觸他的眉尾。
——其實,她沒有忘記,他們曾經接過吻。
迷/亂的,情/熱四溢的吻。
此刻,她似乎忽然回到了那個黑暗的練習室。
失去了視覺,隻有和她緊緊/相/貼的人身/上火/熱的溫度,和他清晰地口耑息。
林漪垂下眼,尹淨漢睫毛的陰影幾乎能蹭到她的鼻梁,她能聽見他愈發逼近的呼吸。
直到唇瓣即将相觸的前一秒,林漪似驚醒般忽然後退,尹淨漢下意識追上來,一手摟着她的腰,傾身靠近。
他們以極近的距離對視,呼吸/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