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小瞧安纾了,她可是練過跆拳道的女人。
安纾馬上反應過來,一隻手抓住門框,一隻手順勢扯上李黎手臂,也用了力,直接換位将她拉進門内,自己準備往外跑。
卻不想外面突然多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有點眼熟,好像是班上同學。
李黎從儀器室跑出來,在安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力将她一拉,安纾面前多出來的幾個人也一起推了她。
将她推進儀器室。
然後鎖門,徒留安纾一個人在那裡。
儀器室根本沒有老師,隻有架子上擺放着密密麻麻的儀器。
聽着外面笑嘻嘻的聲音,安纾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真是笨,化學老師都說沒事了,她還信李黎的話。
也怪自己從來沒來過儀器室,這裡面根本沒有老師值班。
安纾看了眼手機,又扯了扯門把手,打不開。
“有人嗎?”安纾喊了幾聲,沒人應。
看來一時半會出不去了,應該是沒有辦法去接陳時書了,說不定可還需要陳時書來接她。
她從書包裡扯出幾本書墊在屁股底下,她想找爸媽要一下班主任的電話,但又想到今天周六,老吳一個物理老師應該上午就離校了,此時不在學校。
還是别麻煩他了,更何況找爸媽要電話還會被問發生什麼事了。
别的老師也沒記聯系電話。
那就等陳時書下飛機後來接她吧。
安纾坐在地上,今天後面推她的女生裡,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臉龐。
安纾想了會,才記起來好像就是總是在背後打量她的女生。
所以這次把她鎖在這裡,是因為什麼?
嫉妒嗎?
嫉妒她和周聿玩的好,又認識陳時書?
好奇怪,這些有什麼值得嫉妒的。
但如果是嫉妒她貌美如花又聰明,那她理解。
安纾想了會,覺得沒意思。
這裡面沒開燈太黑了,她站起來在牆上摸索了會,找到一個開關,點開後,儀器室終于亮了起來。
她開始從書包裡拿出作業,就這樣在儀器室寫了起來。
既然出不去,那就寫寫作業吧,反正沒事幹。
更何況寫完了,今明和陳時書玩,自己也不會有負罪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纾放在身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被關進來後,安纾便把手機從靜音調至響鈴。
等着陳時書給自己打電話。
“喂。”
“小丫頭好沒良心,我還以為你會來接我,結果我在這機場都快轉成陀螺了也沒看見你人。”
那邊環境有些嘈雜,陳時書聲音大了點,但和這邊安靜的小教室相比,安纾覺得無比有人味。
“陳時書。”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安纾聲音悶悶的,很多事情都是後知後覺。
她現在算是被人欺負了。
“叫哥。”
“哦,陳時書。”
陳時書拿她沒辦法,“你在哪,你爸媽昨天應該回老家吃席了,你在家嗎?”
安纾在這頭搖了搖頭,搖完才意識到陳時書見不到,“我在學校。”
“嗯?這麼刻苦,那我原諒你沒來接我這件事。”
“沒有,我在儀器室。”
“你去那做什麼,主課應該不用做實驗吧。”
“嗯,我是被人關在了這裡。”
聽到這話,陳時書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
一言不發了好久,最後留下句等我。
挂斷後,安纾覺得還是很可惜,她不想陳時書一個人孤零零地過來。
這次沒能去接一下陳時書,他又得自己坐車來懷中了。
企鵝号還在彈着消息,她看着躺在列表好友裡的周聿。
她其實可以喊周聿來救她的,但最後還是沒聯系,可能安纾還是私心想陳時書來救自己吧。
陳時書沒讓自己等太久,從機場到懷中最快也需要四十分鐘的時間,安纾在四十分鐘後聽到了外面氣喘籲籲的呼吸聲。
“小纾!”
聽到外面的呼喊聲,安纾站了起來,“我在這。”
安纾聽到陳時書說了句麻煩您了,緊接着便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有沒有事啊?”安纾被陳時書抓着手臂,上下擺弄,左看右看想查看她的狀況。
“我沒事的。”察覺到旁邊老師試探的眼神,安纾下意識地加了句,“哥。”
聽到這句哥老師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時書,這件事情我們會查明,懷中是絕對不會讓學生受欺負的。”
“謝謝劉主任了,我妹妹受了驚吓,我先帶她回去。”陳時書禮貌地和劉主任道别,拿着安纾的書包便帶她走了。
“剛剛那個是?”安纾覺得這個老師有些眼熟。
“德育處主任,放心,這種事情懷中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安纾覺得陳時書好像有些低氣壓。
拉着安纾一言不發,一路走到小樹林,看着她沒什麼表情臉,陳時書深深地歎了口氣。
摸了摸她的頭。
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安纾問:“陳時書你生氣了嗎?”
“沒有。”陳時書搖頭。
上次吳老師喊陳時書來宣講的時候,他是不願意的,畢竟都已經上了大二了,還拿着狀元的頭銜,搞得像耀武揚威式的,但想起安纾之前說朋友少,不知道是不是玩小号,可心裡還是放心不下,想來看一下。
他以前就聽說過人性險惡,但他沒遇到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安纾。
“她們經常欺負你嗎?”
“這話你自己信嗎?”安纾反問他。
陳時書被這話逗笑,好像确實,誰能欺負安纾呢?
安纾踮起腳,用手輕拍陳時書的頭,“今天是意外,沒有誰能真正欺負我,放心吧陳時書。”
見陳時書還是一言不發。
“伸手。”安纾說。
“什麼東西?”陳時書聽話的把手打開,安纾将自己上去在文具店買的鑰匙扣放了上去。
“特意賣給我的?”陳時書有些驚奇,一般來說,安纾隻有在他生日的時候給他送禮物。
“嗯,看到了就想到了你,于是買了下來。”
陳時書盯着安纾,試圖從她身上找到難過的樣子,但好像沒有。
他想,确實,安纾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感到難過呢。
但他還是有些生氣,更多的是心疼。
“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