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蕭戰沒有說出情緒不好的真正原因,王易博挂斷電話便找到助理,讓他去跟制作方商量,自己可以不休息,今天下午把拍攝時間提前,趕在五點前完成拍攝任務,同時訂好下午回杭州的機票。
在王易博眼裡,蕭戰雖性格随和,但是脾氣執拗,自己認準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改變,既然他不願意在電話裡告訴自己,王易博隻好回去跟他當面說。
趕完拍攝趕飛機,王易博下午的時間緊湊到飛起,但内心卻被興奮裝滿。
劇組的大群裡通知今晚的大夜戲可能要到十二點。
王易博回到酒店時剛好十點,他沖了個涼,又點了份外賣火鍋,玩了會兒手機,就聽到對面房門響的聲音。
等了十分鐘,想着蕭戰應該洗完澡了。
王易博這才按捺不住地撥通了蕭戰的電話,電話剛響第二聲便接通了。
“戰哥,你睡了沒?”
“沒呢,剛下戲,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覺?你不會在機場吧?”
王易博聽着蕭戰的語氣急轉直下,趕緊接道,“沒有沒有,我不在機場。”
“那你趕緊休息吧,我一會兒也要睡了,今天好累。”
“戰哥,你餓不餓?”
蕭戰的晚飯時間是下午6點,之後又拍了幾個小時的戲,怎麼會不餓?可是大半夜的吃什麼都會影響身材,所以他平時隻能硬扛着。
“餓了,不過一會兒睡着了就不餓了。”
“戰哥,我給你送點兒東西吃吧?”
以為易王博又要撩撥自己,蕭戰勾起唇角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好啊,你想送什麼給我吃啊?”
“戰哥,你開門。”
“啊???”
身體已經在執行指令了,蕭戰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打開房門會看到什麼,蓦然看到一手提着火鍋、一手拿着電話的王易博,他才後知後覺地差點兒尖叫出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十點就到了,一直在等你。”看到蕭戰的反應,王易博毫不掩飾一臉得逞的笑意,趁他愣神的瞬間閃身進了房間。
王易博把火鍋往茶幾上一放,便自顧自地把已經煮熟的肉和菜往鍋裡下。
等蕭戰一臉震驚地關上門坐到他對面的時候,他已經擺好碗筷,甚至還倒了一杯“微醺”,正回頭癡癡凝望着蕭戰。
蕭戰見一切準備就緒,一來不好意思拂了王易博的一片心意,二來想着他晚上趕飛機肯定沒吃好飯,自己稍微陪他吃點兒也好。
便對他寵溺地笑笑,“太晚了,吃多了明天沒辦法上鏡的,我陪你少吃點兒。”
“嗯。”王易博唇角的小括号似盛滿了蜜糖,甜得化不開。
王易博把酒遞給蕭戰的時候,蕭戰遲疑了一下。
這麼晚了,若喝了酒明天就沒辦法拍早戲了,可王易博仍執拗地舉着杯子,一副他不接他便不甘休的神情,“戰哥,這個隻有4度,比啤酒度數還低,不能算作酒,隻能算飲料。你就喝一杯吧,就當陪我吧,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
蕭戰最看不得他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樣,輕歎一聲,接過酒杯,“那就隻喝一杯哦。”
結果,猜都猜得到,有一就有二,還有三四五六七八九,王易博同學怎麼會那麼輕易讓他哥保持清醒?那樣,他還要怎麼從他哥嘴裡套出話來呢?
酒至酣處,王易博仍清醒得跟沒事兒人似的,可蕭戰已經開始雙眼失焦,看什麼都有重影了。
“戰哥,戰哥?”王易博伸出手在蕭戰眼前晃悠。
“狗崽崽,你别動,我暈。”蕭戰伸手想抓住王易博的手,可因為看不真切,根本抓不住目标。
王易博主動握住蕭戰的手,“戰哥,你喝醉了?”
“沒有,我才沒醉呢!”蕭戰一把拉過他的手,一邊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一邊仰起臉想看清面前的人。
“那要不要再喝點兒?”王易博壞笑着問道。
“嗯。”蕭戰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竟然重重地點了點頭。
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杯酒讓蕭戰徹底把清醒丢失在記憶深處。
酒精通過胃壁的吸收進入血液,在血管裡奔湧向前,直達心髒,又回溯到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