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柯景宸把車開到趙文文小區樓下。

趙文文捧着付欣純的手，一臉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欣純，我媽突然來了，要不，你和柯總監去逛逛？”

付欣純理解的笑笑：“沒事兒，回去陪陪伯母吧。”

“嗚嗚嗚多麼善解人意的女孩兒啊。欣純你最好了，那我就先走咯。”

“嗯。到家記得發信息。”

等人走後，車裡隻剩下柯景宸和付欣純。而柯景宸并沒有着急開車。

付欣純提議自己打車回去，被柯景宸拒絕了。

柯景宸輕咳一聲：“我順路。”

他啟動車子，又接着說：“今晚你穿這樣回去也不安全。”

聽到最後一句，付欣純愣了一下。轉過頭去看窗外。

“幹洗多少錢？微信轉你。”

付欣純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麼？”

柯景宸指了指身上的西裝外套。

付欣純：……

“不用轉我了。”

對于雙方都有對方微信這件事，都選擇閉口不提。他們知道，時隔多年，現在再提這個已經沒多大意義了。

回到家後，付欣純收到柯景宸一千塊轉賬。

付欣純：？？？

柯景宸：收下吧。衣服洗的很幹淨很香。

付欣純：那是幹洗店洗的，又不是我洗的。不收。

柯景宸：那我請你吃飯？

撤回。

在輸入框上敲敲打打。

付欣純無聊的看着對面的輸入框，打了個哈欠，把手機調靜音，躺床就睡覺。

翌日公司，趙文文問柯景宸昨晚成功約會了沒有。

柯景宸：……沒有。

趙文文：？？？昨晚好不容易給你創造機會，你沒好好跟人說點什麼表現點什麼？

柯景宸想到兩人車上一路無話，回複趙文文：沒有。

趙文文又發來了一串省略号。

中午吃飯的時候，趙文文又拉來柯景宸一起下樓吃平民餐，又叫了付欣純一起。結果人毫不意外的拒絕了，說是和同事點了外賣。

趙文文邊吃邊罵柯景宸沒用，追女孩都不會追，有錢工作能力強又如何。

柯景宸看着碗裡的養生湯，喜歡？……

他無視周圍那些暗暗對他犯花癡的女人們，繼續用手攪拌這碗已經被他戳爛的養生湯。

“很難。”

柯景宸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趙文文停下手裡的工作信息，擡頭問他，“什麼很難？”

柯景宸沉默着猶豫了一下，然後說：

“以前做過對不起她的事，誤會過她，害她傷心難過。”

“如果不是在這裡遇到她，恐怕她以後都不想在看到我。”

“所以，想要追她……，很難。”

說完他又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别說追她了，可能我現在去跟她說一句我喜歡你之類的話，估計都能把人吓跑。”

趙文文瞪大眼睛：“你以前傷害過人家？？”

“嗯。”

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付欣純急着要辭職的那天，柯景宸為什麼會這麼着急的想辦法留下付欣純，而付欣純又是為什麼偏偏一看到他回來就立馬要辭職。

沒想到當時她的一句玩笑話，竟是真的。

“說出來我聽聽看，看看你還有沒有挽救的餘地。”

柯景宸沉默不語。從他皺着的眉頭看出此事不好解決。

“不會比我那個傻逼前男友還要可恨吧？”

柯景宸思索了一下，他沒有劈腿也沒有騙付欣純的錢。不過自己也沒有比人家好到哪裡去。

“so……你單身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付欣純？”

“哎别走啊！話還沒說完呢！”

最後柯景宸還是什麼也沒說，不理會趙文文的蠻纏，起身上去辦公室繼續工作。

……

平安夜。

付欣純發現工位上放着四個大大的紅蘋果，其中兩個包裝精緻得惹眼。

一個是公司送的。一個是趙文文送的，那剩下那兩個顯眼包是？……

付欣純問同事是不是有人放錯位置了，同事說是剛剛趙文文拿過來給你的。

同事開始八卦是不是有人偷偷暗戀付欣純，不敢親自送，于是就托趙文文送。

付欣純笑罵他們淨瞎說，打開手機看微信信息。

果然，趙文文五分鐘前發來了兩條信息。

——剛剛你不在，蘋果放你桌面上咯。

——兩個粉色包裝是柯景宸和孫一林叫我給你的。壞笑jpg

付欣純看着桌子上的蘋果發呆。

下班後。她隻帶走趙文文送的那個。其餘兩個……

讓它自生自滅吧。

結果剛下樓就看到了孫一林。

孫一林一身男模打扮靠在瑪莎拉蒂車門上，看到付欣純出來後，笑着走過去。

“欣純，你明天有沒有空？”

“明天？”

“明天不是聖誕節嘛，小哲吵着叫我帶他出去玩。還非要讓我叫你一起。所以……我來問問你，明天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玩？”

付欣純愣了一下：“我……”

孫一林又急着說：“小哲很想你的，自從你不去教他英語之後，他經常拿着本英語書念念有詞，有次還故意考差分，說這樣你就會回來教他英語。把他媽媽和他姐姐差點給氣暈哈哈哈哈。”

“聖誕節他姐和他媽肯定要和愛人出去約會享受二人世界。小孩在家裡沒人管。挺可憐的。”

“考慮考慮？晚上之前給我答案。”

柯景宸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面，突然就不走了。

付欣純其實有點糾結，一方面她不想再跟孫一林有過多接觸，但是對方好像除了跟以前一樣待人熱情了點，也沒什麼過分的舉動。而且，她好像真的有點想小屁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