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快走出了泥巴路,溫言有點着急的問付欣純:“哎,你說他們會不會來啊,這都快走到公車站了,今天下雨又冷,他們會不會臨時放棄不來了”
付欣純皺了皺眉,“應該不會,如果是收了好處,就要為買者工作。”
又看了看前面的小路,“穿過前面這條巷子過去就是公交車站,成敗在此一舉。”
這條巷子四中的學生經常走。往常放學的時候巷子裡就會有小孩老人閑坐着,貓貓狗狗也有好幾隻。
走到巷子口,付欣純忽然開始想那隻小狗了。
整個箱子除了打麻将的聲音,沒有聽到狗叫聲,狗也怕冷。
付欣純和溫言緊張的不行。
一個是真的在害怕,有點後悔答應付欣純來冒這個險,緊抓着付欣純的手不放,而付欣純擔心對方會不會真的不來了,如果不來,那就麻煩了。
如果經過裝有攝像頭的地方對方沒出現,那就隻能走到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先讓對方中計才是最重要的。
“救命啊!有狗!”溫言抱着付欣純大喊。
突然前方竄出一條狗,是經常和付欣純玩的那隻小花狗,沖着付欣純搖頭擺尾的,嘤嘤嘤的直叫。
付欣純安慰了溫言幾句:“别怕,它在跟你玩呢。”
“不要,我害怕……”
又摸摸狗頭,這狗還是一個勁的粘人,溫言也是一個勁的害怕。
……
前面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
終于來了。
對方看着比付欣純她們大幾歲,頭上染着黃毛,嘴裡抽着煙。
其中一個又高又瘦,像是被抽幹了脂肪,瘦的隻剩下骷髅,臉像油條,又黃又油膩。另一個又矮又胖,體型200斤起。
對方并沒有做出什麼行動,隻是杵在那裡看着付欣純她們,眼裡帶着點戲谑。
付欣純想到了成龍曆險記裡的特魯和瓦龍。
付欣純和溫言互相看了一眼,又低頭往前走着。
剛剛她确定了在她們後方隻有一個攝像頭,而對面站着的人正是攝像頭的死角。
看來得搏一搏了。
她緊握兜裡那個筆袋,手心已經開始冒汗。
經過他們面前的時候,兩人緊張的不行。
兩人往巷子右邊走,其實這并不是通往公交車方向的路。
這是一條死路,按照計劃,如果在前面沒等成,柯景宸他們就會翻牆從另一面穿過去,就在這條死路後面等着他們。
骷髅男子和肥胖男子就在後面慢悠悠的跟着她們兩。
“喲,小妹妹,你們這是要去哪啊,要不要哥哥帶你們去呀”
“對呀對呀,哥哥捎你一程,免費哦”
付欣純和溫言頓時内心一陣反胃,這滿嘴油膩的腔調,這是吃了多少斤豬油才能發出這種腔調,活像個太監。
見付欣純不理他們,後面的男人反而越走越快,片刻功夫就堵住她們的去路。
“去哪呢小妹妹,把你們手裡的東西拿出來吧,不然我們就不客氣咯”
付欣純強忍着他們身上的汗臭味煙味,拉着溫言往後退了一步,“什麼東西,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
為首的大胖子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像是沒有眼睛的怪物,不僅身上臭,連嘴巴也臭。
付欣純不明白劉佳怡這麼一個漂亮愛美的女生是怎麼認識這些跟糞坑裡掏出來一樣臭不拉幾的人。
骷髅男拿出手機像是在确認什麼,低頭對胖子說:“就是她”
胖子冷笑了一下,:“原來就是你這醜八怪啊,劉姐說最嚣張的就是你了吧。”
又看了看溫言,“還有你,竟然敢跟劉姐搶男朋友,活膩了吧你,你媽是小三嗎,生出你這麼個專門勾引别人老公的女人”
說着就動手打了溫言一巴掌,嘴裡還說着罵人的話,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又踹了付欣純一腳,嘴碎道:“今天我這是替劉姐收拾收拾你們,惹誰不好你們偏偏要惹劉姐,還搞什麼指紋認證,吓唬誰呢,就憑你們這小蝦米也配跟劉姐鬥,簡直找死!”
付欣純摔倒在地,口袋裡的筆袋也随之掉了下來,骷髅男子趕緊搶了過來,又把溫言一把拽了過來,手伸進口袋裡掏東西,死胖子湊近溫言的身體猛地一吸,滿嘴惡心的說:“我去,真香啊,妹妹身體真好聞,不知道摸起來會怎樣呢,”
“你别動她!”付欣純趕緊爬過來想要拉走死胖子,被骷髅男一把子拉走了,顯然他們對付欣純這樣瘦不拉幾的身材不感興趣。
溫言驚恐的看着眼前的胖子,大喊大叫着:“滾,滾啊,不要碰我!!”
胖子似乎被她拒絕的行為給惱怒了,又給了她一巴掌,而付欣純此時被骷髅男子摁着動彈不得。
胖子不顧她的叫喊把手伸進去摸了一把,賤兮兮的笑着:“哎喲我去,這麼大。”
溫言像是被喂了屎一樣惡心,用腳猛地踹了他一腳,胖子吃痛,松開了手,剛想動手打人,頭上就被狠狠地砸了一個蘋果,掉下來的時候瞬間爛成了碎塊。
胖子抹了把臉上的蘋果渣,惱怒的瞪着眼前的人,“誰他媽敢砸老子?!”
柯景宸黑着臉沖過來砸胖子,“誰允許你動她的?”
胖子混迹社會這麼久也不是吃素的,等柯景宸的拳頭再次迎來的時候穩穩的抓住了他的手,雙方僵持不下,最後胖子竟然被柯景宸甩了出去,胖子擦了擦嘴角,惡聲惡氣的:“你他媽算那根蔥,也敢來教訓老子。”
兩人互相厮打着,後面的老常和大頭他們也在和骷髅男子互毆,打架聲引來了不少人圍觀,胖子和骷髅男的見形勢不利,想到東西已經拿到手裡就趕緊撤,剛一回頭就發現唯一的出口已經被一輛警車包圍住了。
死胖子氣急敗壞的說:“這他麼警察怎麼來了,為什麼他媽的沒聽到警笛聲”
骷髅男子沒理他,二話不說趕緊翻牆走。
蹲在地上的溫言一直不停的哭,把臉埋進胸口,死死的抓着衣服不放。
柯景宸蹲在她面前,手舉起來又放下。
他就這麼守在她的旁邊,擔憂的眼底全是她,絲毫沒有分眼神給付欣純。
付欣純心裡好像有跟細細小小的針在心尖上輕輕紮了一下,不明顯,甚至稍縱即逝,但那種細微的小小的疼痛感卻在身體裡蔓延開來,讓她從頭到腳都難過。
眼眶紅了又紅,不一會就蒙上了一層薄霧。滴答滴答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