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語塞……
付欣純問監考老師能不能查一下廁所門口的監控。
兩名老師面面相觑,“這,你确定嗎,廁所那麼多人,就算是被偷了,也是在裡面,監考根本看不到裡面。你怎麼确定是誰偷的呢,萬一冤枉了其他同學這可不好”
廁所怎麼多人難道要一個個叫出來搜身嗎,況且對方不一定把證據揣在身上,扔到某個讓人找不到的角落,這又是一大查找工程,吃力不讨好的事,還會得罪學生家長,驚動校方,學校領導不一定會答應。
老師自然是不想同意的,雖然有點同情付欣純她們,但這又不是參加高考,考不成下次報名就是了。年輕娃娃嘛,總有幾個倔強不服輸的。老師都能理解。
付欣純見兩個監考老師不想答應,開隻好軟磨硬泡:“老師,您隻要給我們看看就好了,就上個廁所的時間,也許看了監控我們會有所發現呢。”
最後監考老師還是點頭答應了。
監控室裡。
“劉佳怡?”溫言瞪大着眼睛。
付欣純緊盯着監控不說話。
監控畫面裡,劉佳怡和她的小跟班在廁所外面來回徘徊。并不着急進去。怎麼看都不像是着急上廁所的人。走出來幾個女生後,兩人這才進去,兩分鐘後兩人一起出來,又往門口左右看看,手上隻有剛進去時的筆袋。并沒有看到付欣純她們的準考證。
從監控裡看不清兩人的表情,但是這一系列行為确實是看的很清楚。
監考老師眉頭微皺,“這兩個人确實可疑,不過這也不能證明是她們偷的。得看到你們準考證在誰手上行。你們認識她們嗎?”
溫言和付欣純同時說道:“認識,是我們學校的。”
“一個學校的……為什麼要偷你們的準考證?”
這要怎麼說,說她們之間有私人恩怨?付欣純跟劉佳怡就沒打過交道,也搞不懂對方為什麼會偷她的準考證,就因為早上為了溫言延遲了會時間?這倒也不至于這麼懷恨在心,不足以冒這個險去害自己吧?
一旁的溫言突然開口:“老師,謝謝你能讓我們看監控,我想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現在再去追究已經沒有用了,算我們倒黴把。”
監考老師點點頭,安慰幾句後,便讓付欣純她們出去了。
“我覺得就是劉佳怡幹的,我們進去後就隻有她們進去了,監控裡其他的人我們也不認識,跟我們無冤無仇的。沒有理由偷我們的準考證。”
剛在監控室裡有老師在,溫言沒好意思宣洩憤怒,現在恨不得把劉佳怡拉出來質問一頓。
付欣純低頭歎氣,競賽考試泡湯了,好不容易有一次的拿獎機會也沒了,本來都答應媽媽,拿到獎金給她買禮物買衣服。現在全都搞砸了。
“劉佳怡跟我們有什麼仇恨嗎,我們跟她也不認識啊,難道就因為早上我讓大家等你,延遲開車?”
溫言冷哼一聲,有什麼仇怨?當然有,不過是溫言和她的個人仇怨,跟付欣純沒有關系。
兩人走到一個涼亭裡,溫言拉着付欣純,嗫嗫嚅嚅的開口:“我跟她确實有點仇。”
付欣純驚訝的看着她。
“幾個月前的事了,沒想到居然被她記恨到現在。真是夠惡心的”
接來下溫言花了半小時講述了,她跟劉佳怡還有張照——劉佳怡男朋友三人的事。
按照溫言的說法是,劉佳怡覺得自己男朋友張照跟溫言有暧昧不清的關系,兩人經常背着她偷偷打電話手機聊天。溫言覺得這隻是朋友之間的正常交流,沒有什麼不妥,可人家女朋友卻不這麼認為。偏要說自己破壞了他們的感情。
溫言覺得自己被這樣誤會很委屈,就跟張照訴苦,最後張照也不出面解釋清楚,搞得現在别人都以為在是自己的問題。
從此之後,劉佳怡對溫言就是恨之入骨。上次約出來談話放狠話,還有上次在學校廁所裡被潑水。
付欣純驚訝:“她還潑你水?”
“是啊!氣死我了,不過後來我同桌幫我潑了回去。”
溫言嘟囔着:“你說我冤不冤啊,明明就是跟張照什麼也沒有,我不過就是有幾次家裡爸媽吵架吵得很兇,把我給吓壞了,不知道找誰傾訴好,就打了電話給張照,對方人挺好安慰我好久。然後我們就逐漸開始熟了起來。就這樣啊,什麼也沒有,就是很無語是是不是。她現在居然記仇到偷我的準考證。”
“欣純,對不起,害你沒能參加考試,我知道,要是你參加了,肯定會得獎金的”
付欣純聽完她說的話,不知道作何評論。
既然是人家男朋友,付欣純覺得最好是不要和有對象的男生走的太近。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就算是白的也會被說成黑的。
但好朋友面前不好說什麼。
今天沒能參加考試确實是一個遺憾。
“算咯,下次在參加吧。”付欣純頗為惋惜。
“走,我請你吃東西吧。”溫言說。
付欣純勉強扯出一個笑:“行。”
溫言邊走邊打字,“那個,欣純啊”
“嗯?”
“柯景宸說他也想過來和我們一起出去吃東西。”
“柯景宸?”
“嗯,我還跟他吐槽了我們準考證被偷。”
付欣純剛才還在恹恹的心情,聽到柯景宸後又來了點精神,“然後呢,他怎麼說”
“他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居然也會幹這種事。”
付欣純歎氣:“其實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被劉佳怡偷的,首先是不是被偷的還是掉了我們都不能證明,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你說的對……”
付欣純猶豫着,“所以……等會柯景宸要跟我們一起去吃東西?”
“額,你介意嗎,介意我就不讓他來了。”
“可是我們兩個女孩子,你叫他一個男孩子來……會不會有點尴尬啊?”
其實是付欣純不想看到柯景宸和溫言一起。
“也是哦,那我拒絕了。”
也好。
一小時後,考場的人陸續走出來,這時候走出來的大都是不會寫的。
隔着不遠距離,付欣純和溫言聽到了劉佳怡的聲音,“喲,你們這麼快就出來了?還是沒能去考啊?”
說完就跟着她的小跟班一起哈哈大笑。
付欣純溫言皺眉,果然是她。
溫言走上去,生氣的問她:“是你偷了我們的準考證。”
劉佳怡哈哈哈笑着,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驕傲的:“你在說什麼啊?你準考證不見了管我什麼事”
旁邊的兩個小跟班附和着:“就是就是”
付欣純深深的看着那個女的,那女孩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忙别開眼不看付欣純。
溫言白了一眼,“你看她那欠揍樣。真是服了居然會有這種小人。我呸!”
付欣純盯着她們三個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