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鸢惹怒了這樣一位人物,又被對方堵上門來,理應害怕得瑟瑟發抖。
可他隻是滿不在乎地笑着,那雙漂亮的眼睛水光潋滟,如塊無暇的墨玉,叫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緒。
被死死按在地毯上的美人,向面前的男人張開了嘴,伸出的舌頭紅且軟,勾着人的目光往裡看。
郁朝雲望見了一小節輕易能塞滿的緊熱腔-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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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顧鸢之前,郁朝雲少見地與自家小叔說上了話。
“别同無關的人較勁。别丢郁家的臉。”
那位深居簡出的郁家小叔,遞向侄子的眼神意味深長。郁朝雲此時想起,突然明了對方是為誰說了這話。
“你認識郁緻。”
聽到這個名字,顧鸢頓了一下;自下而上幽幽望着郁朝雲。
保镖替兩人關上了門,老老實實守在門外。屋内厚重的窗簾掩着陽光,隻有盞燈亮着,照得顧鸢膚愈白,唇愈朱,活像隻吸人精氣的鬼怪。
“我對你沒興趣,明白嗎?”郁朝雲問。
顧鸢哼了一聲,對這人此時的莫名自信很是不屑。
郁朝雲悶哼了一聲
他的手緊了緊,對方的牙口便鋒利了些,那雙自下而上看過來的眼中,藏着的興味更深。
郁朝雲當然試圖搶回過主控權。
可他最要緊的地方在顧鸢那兒當人質,且這瘋美人膽子大得很,一口咬下去真會讓郁家斷子絕孫。
“顧、鸢!”他咬牙切齒地喊對方的名字。
顧鸢終于松了口,他覺着時機到了,便——
他甚至來不及模仿那相似的神情,隻是眉眼微動,男人手便一緊。
顧鸢擡頭,便見對方眼中的意亂情迷漸漸褪去;取之而代的是尖銳刺骨——絕不會被錯認的情緒。
郁朝雲,怎麼會厭惡乃至痛恨穆家人?
所謂的出國白月光,小年輕們說說玩玩倒隻是樂子。而這兩家的世代聯盟确實闆上釘釘,若不是有穆家幫扶,恐怕也無今日郁家這高台樓閣的盛景。
郁朝雲霧沉沉的目光盯着顧鸢,早已沒了反應。顧鸢挑眉輕笑,豔色浮上眼底。男人松了手,皺眉道:“穆家,可不是你能…”
他話還沒說完,顧鸢又立馬貼了上來。
“你還要做什麼?”
這位商界總裁難得惱羞成怒了起來。
“我給郁總治病呀。”
美人挑着眼往上看去,之前那張與故人相似的皮裂解開,露出那鮮活惡劣的本質。
顧鸢舔了下唇,又像剛剛咬郁朝雲一般,輕輕咬了下自己豐潤的唇肉。
“讓我幫郁總看看,有沒有給你咬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