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鴻曦點點頭,笑着應了,拉着明宣帝和齊鴻曜一起用膳。
太師府。
王太師得知沈玉蓉從王家訛走一萬兩銀子,一個莊子,并兩個鋪面就牙疼上火。
忽聽聞管家來報,說郭大人被貶出京城,去嶺南做縣令。如今戶部侍郎的缺被沈玉蓉的父親沈大人頂上了。
王太師更生氣,将棋盤掀翻在地,勃然大怒道:“郭守禮可是老夫的人啊。”
皇上竟然動了郭守禮,還将沈家的老匹夫安排進了戶部。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本想着再逼迫一下謝家,謝家會動用墨家遺産,拿到那些東西,那就可以扶持二皇子上位。
如今謝家得了好處,還是一大筆,怎會去找墨家遺産?
不行,不能再這樣了。
謝家如今風頭正盛,不能動,還得從謝衍之身上下手,喚來暗衛,詢問謝衍之的情況。
那人搖頭說:“自從上次刺殺,謝衍之好似失蹤了,再也尋不到蹤迹。”
“找,加派人手找,見到人格殺勿論。”王太師道。
侍衛領命走了。
王太師坐在太師椅上,苦思冥想,覺得不能坐以待斃,謝家如今都是婦孺,他不能直接對付謝家,得想一個迂回的法子。
思來想去,還真讓他想出來一個,進宮找皇後娘娘去。
皇後乃一國之母,天下女子的表率。
謝家的悍婦言行粗鄙,還揚言嫁人要嫁有車有房,沒爹沒娘的,置祖宗禮法與不顧,有違倫常,該教訓教訓。
王太師進宮後,找皇後商議一番。
“皇上嘉獎沈大人,說她教女有方,我後腳尋由頭懲治沈家女,這是公然打皇上的臉。”皇後覺得不妥,想了半晌,面上浮現得意的神色,在王太師耳邊嘀咕幾句。
王太師聽了直呼妙計,這下那悍婦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他辭了皇後出來,回了太師府,命人去辦了。
而沈家沉浸在巨大的驚喜中,久不能回神。
年前,沈大人剛進京述職,才升戶工部郎中,官拜五品,才短短幾個月,越過從四品,四品,從三品,直接升為三品的戶部侍郎,手握實權,身份地位,也不比從前了。
要說沈家誰最高興,非張氏莫屬了、丈夫升官,她的兒女身份水漲船高,地位不同往日,能找一門更好的婚事。
如今兒女還小,等丈夫再往上走走,兒子娶貴女,女兒嫁高門更穩妥了。
當然,她不會忘記沈玉蓉,若沒有沈玉蓉,就沒有今天的沈家,這一切都是沈玉蓉的功勞。
她念着沈玉蓉的好,對沈謙也更好了,又送銀子又送衣服,還囑咐人小心伺候,不可怠慢了。
沈玉蓉不知城内的情況,在栖霞苑列清單,酒樓後日開張,她要看顧着些,皇上和長公主都要賞臉,萬不能出亂子。
剛列了一半,莊如悔進來,手裡依然拿着鞭子,怒氣沖沖,像與人打架了。這倒是新鮮事,在這京城,誰敢惹莊如悔。
“怎麼了這是?”沈玉蓉問。
“晦氣。”莊如悔坐到沈玉蓉對面,拿起她的杯子,猛地灌了一口茶,火氣仍是壓不住,“今兒一早,招牌坊給咱們送招牌,遇上遇見了王三兒縱馬,把咱們的招牌給踢爛了,我聽了這事,提着鞭子就上門了,可沒找到王三兒的人,真真是氣死我了。王八犢子,别讓小爺我瞅見,非抽得他爹娘都不認識。”
沈玉蓉覺得事情不簡單:“故意的?”
還沒開張,就遇見找茬的了,看來開酒樓不會消停。
“肯定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了消息,知道我們開酒樓,故意縱馬踢壞了咱們的招牌,讓咱們開不了酒樓。”莊如悔越想越氣。
更氣的在後面,她又怒道,“我也知事情緊急,來不及找王三兒算賬,帶着人親自去了招牌坊,讓他們再給我做一個,結果,招牌坊沒人了,肯定被王三兒劫走了,故意讓我找不到人,耽誤咱們開業,日子是欽天監選的,再改日子,也不知改到那日。王家就沒一個好東西,老的不是東西,小的更混蛋,這仇我記下了。”
沈玉蓉看了看清單,覺得不缺什麼,遞給莊如悔:“别氣了,既然招牌毀了,說明與咱們無緣。”
“你還能如此淡定?”莊如悔驚訝,随後一喜,“你想到辦法了?”
沈玉蓉點頭,湊到莊如悔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莊如悔越聽越高興,眉眼彎彎,咧嘴笑着,對沈玉蓉豎起大拇指,道:“這辦法好,我看誰敢弄壞咱們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