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蓉出了公主府,将沈玉芷送回沈家。
張氏已命人等在門口了,得知沈玉芷回來,帶着人迎出來,走至門口時,沈玉蓉帶人走了。
“宴會如何,可長了見識?”張氏拉着沈玉芷的手,一面往家走一面問。
沈玉芷如實回答:“自然是長了見識,見到了不少公子和貴女,我還見到了五皇子和六皇子。”
“那就好,那就好。”張氏欣慰,對沈玉蓉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沈玉芷又道:“娘,我覺得二姐姐人很好呢。”又把謝淺之的事說了,末了又說,“二姐姐心中有數,知道親疏遠近,我們待她好,她自記在心中。”
張氏點頭附和,慶幸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也後悔聽沈玉蓮挑唆,更加厭惡沈玉蓮,回去後找機會訓斥了柳姨娘,又給沈謙送了不少東西。
沈玉蓮知道五皇子去了桃花宴,氣得摔了一套茶具,這事被張氏知道了,張氏禁了她的足,讓她修身養性。
而沈玉蓉帶着謝淺之回了謝家莊子上。
謝夫人得知女兒過得不如意,還被郭品攸打了巴掌,又氣又怒,也顧不得衆人在不在,指着謝淺之的腦門,怒斥道:“我生你養你,不是讓你受氣的。我也知你性子軟和,受了氣就回家說,讓你弟弟幫你出氣去。你呢,不僅不說,還讓翠芸瞞着我們,這隻會助長那些人的氣焰,更欺負你,你明不明白,我捧着手心裡的女兒,憑什麼被人作踐,就在家當一輩子老姑娘,我也不能看着你被作踐。”
這事也怪老夫人,作何要給謝淺之定娃娃親,侯府落寞,她想退婚,老夫人壓着不讓退。
淺之為了自己弟弟妹妹的名聲,咬着牙嫁進郭家。
侯府未落魄,郭家自是不敢欺辱她,如今侯府落寞了,郭家就欺負她女兒,這事沒完。
謝夫人越想越生氣,掩面哭起來。許嬷嬷在一旁勸着。
謝淺之見謝夫人哭了,紅着眼勸慰道:“娘,您别哭,我聽您的話,您說什麼我都聽。”就算離開郭家,她也願意。
“和離。”謝夫人哭了半晌,說出兩個字。
沈玉蓉倒了杯茶給謝夫人,憤憤道:“娘,憑什麼和離啊,咱們又沒做錯,要我說,明兒就給郭品攸送一封休書去,咱們休了他。”
謝夫人定定看着沈玉蓉:“你說的沒錯,咱們休夫。”
一味忍讓得來了什麼,兒女被人欺負,她不忍了,大不了就鬧,撕破臉皮的鬧,光腳的不怕穿鞋了。
這些年,謝家早已沒了名聲,誰怕誰啊。
謝淺之見謝夫人這樣,像見了鬼一樣,她算看明白了,這個家弟妹說了算,而母親寵着弟媳婦,聽之任之。
休夫嗎?聽着很刺激,不知道郭家得了休書會如何?
莊如悔和五皇子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看出了某些訊息,謝家的女人們瘋了。
這時,謝瀾之和謝清之進來了,手裡提着劍,嚷嚷着:“姓郭的敢欺負我姐,我這就上門剁了他。”
齊鴻曦立刻附和着:“曦兒也去,曦兒也去,應該扒皮抽筋,讓他欺負我大表姐。”
謝淺之欣慰,有家人如此,她知足了,回娘家算什麼,嫁不出去又算什麼,就當一輩子老姑娘,也好過被郭家磋磨。
莊如悔和五皇子又默默對視一眼,謝家的男人們也瘋了。
沈玉蓉勸住他們,進了廚房,做了一桌子飯菜招待齊鴻曜和莊如悔他們。
等用完晚飯,沈玉蓉拉着莊如悔道:“借個人給我?”
莊如悔問:“你想做什麼,對付郭家?”
沈玉蓉點頭又搖頭:“不對付他們,找人盯着他們,知己知彼嘛。”
莊如悔同意,将她的侍衛面具男借給了沈玉蓉:“阿炎從小跟着我,武功不錯,輕功更好,聽牆角最合适。”話落讓阿炎去郭家盯着。
阿炎應了一聲是,飛身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