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吧孩子,你還年輕,答應就沒退路了,在飯局上發生什麼也未可知,我建議你别去,甯願不要演這戲,女孩子要自尊自愛。’
‘……’
各種各樣的奇葩回複都有。
看了幾條,藍慕之退出評論區。打開另外平台的明星打榜排名,給紀一蕭打卡,打完後,刷新頁面看到排名第一,仍然是黎庭言。
她對準他頭像猛戳,好像這樣就能讓他掉出排名。
吃飯的地方隐秘性很高,不用擔心狗仔跟拍,盡管他們就是吃個飯沒什麼料可曝的。
飯桌上,無非就是敬酒,拍幾句彩虹屁,藍慕之在路上已經打好了各種草稿。
人不多,導演和副導,編劇和制片人,加上黎庭言和她,就六個,除兩助理外,她是桌上唯一的女性。
這就是一個簡單的聚餐,聊聊劇本上的事,聽着聽着,藍慕之回過味來,她的确合格了。
方大導演點評藍慕之的表演,“我知道你沒演過戲,要不是你綜合各方面符合劇本主角要求,抛開來講,你的演技算不上好。”
這話她承認!
藍慕之認真點頭,“我會努力的。”
她知道方國安是名聲響當當的導演,而且嘴巴毒是出了名的,人品卻是為數不多的剛正,不潛規則,不搞帶資進組這一套,所以,他的資源非常多人搶。
“光努力有什麼用,你要做的就是多練習,多看看,多琢磨别人的經驗。”方國安皺眉,繼續說,“庭言是最佳的老師,有時間多請教一下人家,提前熟悉,到時候搭戲不顯得那麼生疏。”
藍慕之虛心點頭稱是,客套地對黎庭言一笑,“那就麻煩黎老師了。”
‘黎老師’三字說得毫無誠意,黎庭言聽在耳裡,卻也不點破,低聲“嗯”了一聲。
這黑粉看來對他的意見不小。
從小到大,藍慕之參加過大大小小的聚會酒宴,對這種場合半點不怯場,談話落落大方,三人的人對她印象不錯。
方導越看越發覺藍慕之跟角色貼合。加上男主角是黎庭言,方導心裡更滿意了,對這部劇也更有把握。
藍慕之喝了好幾杯,臉色瞧着正常,其實有點上頭了。有人還給她繼續倒酒,她拒絕了,“我實在喝不下了,我用水代替吧!”
給她倒酒的是副導演,外形高瘦,長得一副圓滑模樣。被人了拒酒,還是一名新人,這人感覺臉上無光,硬笑着說,“我看我們慕之很能喝啊,不要謙虛,來,我跟你走一個,希望接下來我們能好好合作。”
言下之意就是:你竟然不給老子臉,老子好歹是副導,再不識趣點,分分鐘給你穿小鞋,一個新人而已,别太狂。
陪酒應酬幾乎是演員的必修課,藍慕之深知這個道理,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線,他再強迫一下試試,她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不給面子,他大爺的!
副導喝多上頭了,見藍慕之這麼不識相,臉色瞬間黑下來,正要發火,黎庭言在這時開了口,他笑着對副導說,“倒不用為難一個新人,這杯我敬張導,我們第一次合作,希望能愉快。”
黎庭言給了張副導台階下,編劇也趕忙圓場,方國安也說不用計較,張副導隻好作罷,他看了眼藍慕之,哈哈一笑,“沒事,不喝也沒事。”
幾人聊了些角色上的話題,酒過三巡,這飯局總算結束。
幾杯酒下肚,藍慕之有了醉意,等他們人走完,她也不用強裝了,放松下來後酒意卻更加上頭,頭還有點暈,她張口喊小助理。
沒人應。
她環視四周,沒有小助理的身影,便晃着身體就要去找,一邊喊着小丹。
從外面接完電話的黎庭言進來,來到她面前,看她醉醺醺的樣子,“你清醒着嗎?”
藍慕之仰着腦袋,大着舌頭問,“小丹她去哪了?”
看來醉得不輕。
黎庭言看她酩酊的眼,“她已經回去了。”
“回去?回哪了……”藍慕之努力地想回憶,靠牆蹲下來抱着腦袋呢喃,人好像清醒了,好像沒有,“哦,對,她說家裡有事,就回家了,回去,有事。”
她好像記起來了,小丹說家裡有急事,就離開了。
一旁的陳姐瞧着這一幕,滿臉無奈,“我叫個出租車把她送回去吧。”
十分鐘後,黎庭言抱着已經醉暈過去的藍慕之上了車。
陳姐擔心受怕,打開車門時都有點慌,黎庭言輕笑,“還能有人吃了你。”
“比吃了我還可怕。”
萬一出現狗仔隊,蹲拍記者,怕是跳入黃河都洗不清了。
陳姐快速發動車子,歎氣,“她怎麼辦?我幹脆送她到酒店算了,這裡離皇庭不遠。”
黎庭言同意,“那就這樣吧!”
到了酒店,陳姐本意是想自己把藍慕之弄上去,誰知道醉酒的人那麼重,看着瘦瘦小小一隻,她居然背不動。
她放棄了。
結果隻能黎庭言抱着她上去。下車前,還得僞裝一番,口罩帽子戴上。
藍慕之腦袋靠黎庭言懷裡,乖巧不鬧騰,不發酒瘋。當她躺到床上那一刻,甚至自動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安靜睡着。
陳姐看到,忍不住啧然,“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