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餘頌在劇烈的頭痛中醒來,她皺着眉頭翻了個身,難以抑制的呻.吟出聲。
突然,大腦似過電一般惹的她渾身一顫,昨日酒後的種鐘瞬間湧入腦海,驚得她當即坐了起來。
不是在做夢…她難以置信地撫上自己的唇,昨日的幹燥火熱似是還沒有消散,慢慢燎上整張臉。
她昨晚…非禮了顧漾!
好像還不止一次!
縱然羞臊的渾身發熱,可她心裡卻猶如墜入了冰窖一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輩子都不出來。
打開手機看了看,正是早上七點,這時候顧漾應該還在晨跑。
秉持着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的态度,餘頌還沒洗漱便蹑手蹑腳地走出房門,想着趕緊把早餐準備好,自己也好拿回房間吃。
路過洗手間的那一刻,門竟然開了…
顧漾脖子上挂了一條潔白的毛巾,大概是剛剛洗完澡,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餘頌難堪欲逃。
“喂,金蟾蜍。”顧漾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頭,“你昨天喝醉了。”
聞言,餘頌刷的紅了臉,她不自然地轉過身:“這樣啊,我酒量是挺差的,還總是斷片,哈…哈哈。”
“……”
好個此地無銀三百兩,回憶起昨晚的吻,顧漾壞笑勾唇,“斷片?”
餘頌沒敢看他,尴尬地笑了笑:“對啊,我昨晚,沒做什麼吧?”
該死!她為什麼要問!但…他應該不會讓自己難堪吧。
顧漾:“做了。“
淦!
“你說要追我。”顧漾壞笑着湊上去,“還親了我好多下。”
好…好多下?餘頌愣愣地看着他,原來都不是做夢。
“對不起啊。”
“對不起?”顧漾漫不經心地端起牛奶坐到沙發上,“我昨晚差點貞潔不保,豈能是一句簡單的道歉可以解決的?”
餘頌:“不過是親了幾下,不至于吧。”
顧漾微微昂首:“哦,你大抵是忘了自己在家還鬧了一通,你昨晚的狂野程度可是讓我擔驚受怕了一晚上,這一筆怎麼算?”
還有!餘頌心中一驚,她大腦飛速運轉,卻徹底回憶不起來了。
“很…過分嗎?”
顧漾放下杯子,雙目微阖:“十分,極其,異常,過分。”
每一個字都像是驚雷在在腦海炸響,餘頌難以置信地扶着腦袋,宿醉的頭痛感還未消退:“你就沒躲?“
顧漾:“拼死抵抗。”
餘頌:“……”
他佯裝痛心:“總之你記得,昨天我收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
看到他委屈的樣子,餘頌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個不負責任的渣女,而顧漾樣子則是被占盡便宜的小媳婦。
“那我…給你點錢作為補償行嗎?“
好像更渣了…
顧漾擡眼:“你把我當什麼?”
餘頌難堪地側過身子:“以後我如果再喝醉了,請你把門鎖好,或者,把我鎖進房間裡。”
聞言,顧漾挑眉:“所以,你不能保證沒有下次?”
“不能保證。”餘頌實話實說,方黎不止一次說過她酒品不好,所以在顧漾這樣說的時候,她并沒有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盡管她已經盡力避免喝酒,可難免會碰到需要喝酒的場合。
“好在是我。”顧漾從沙發上站起來,“但凡換一個人,你就不會發酒瘋了…”
什麼意思?餘頌愣了兩秒,看着他上挑的嘴角,頓時反應了過來!
他的意思是自己是故意發酒瘋的?就為了占他的便宜?
你他媽…
趁着白天人不多,顧漾便要去酒吧點貨查賬。吃完了早餐,他心情不錯地在玄關換了雙運動鞋,不忘回頭提醒:“鍋裡有醒酒湯,别忘了喝。”
玄關傳來關門聲,餘頌喉間的質問頓時憋了回去。
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麼會自我腦補的生物…
早飯隻是喝了一點兒湯,餘頌打開陽台的窗戶,被突然來襲的冷風給激了個寒顫。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秋,是時候添置一些厚衣服了。
在網上逛了很久,餘頌給江阿姨下單了一件大衣後,突然被一件情侶港風套裝給吸引了目光。
不是因為衣服有多好看,而是穿衣服的模特,竟然是她和顧漾!
圖片上的餘頌喝醉了酒,将額頭抵在顧漾的一邊肩膀上。像是怕她會摔倒,顧漾單手摟着她的腰,低眼看着她,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俨然是一副熱戀中的情侶才會有的動作!
她心中一驚,趕快點了進去。
她根本就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明顯就是p上去的!
趁着沒有太多人看到,餘頌當即聯系了商家:【不好意思,你已經侵犯了我的肖像權,請立即下架商品!】
商家已讀:【不好意思親,我們公司免費承包您五年的衣服作為代言費行嗎?】
餘頌:【不行,請立刻下架!】
餘頌态度強硬,商家也隻能下架了衣服。
她還在奇怪,為什麼店家會有他們的肖像。
又問了句:【請問你們是在哪裡看到這個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