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漾:“家裡隻有一個主卧,今晚上我搬出去。”
餘頌被嗆了一下,連忙抽出紙巾擦去唇角的水。
“不用,我住次卧就行。”餘頌放下水杯,“你不要我房租我已經很感激了。”
顧漾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轉過頭:“你不知道嗎?”
“啊?”
顧漾:“房租已經在工資裡扣了。”
“這樣啊。”餘頌不好意思地拿起杯子呡了口茶。
顧漾:“花錢租戶,幹活拿錢,做好你的本職工作,至于實習證明,我會給你簽好的,不會耽誤你畢業。”
“謝謝。”餘頌點了點頭,小聲地道了聲謝。
他沒吭聲,盯着她單薄的衣服看了幾秒,将空調的溫度往上調高幾度。
餘頌:“那就聊聊工作的事吧,助理這行,我也屬于門外漢,從沒接觸過,也不知道平時要做些什麼。你給我說說平時的工作,我也不能拖你後腿。”
顧漾長腿交疊,正要說些什麼,電話便響了起來。
“回頭自會有人跟你交接。”說罷,便接通手機回了房間。
客廳又隻剩下餘頌一人,她脫掉鞋子走到廚房,從昨天七點起到現在,二人都沒怎麼吃飯,隻是喝了幾口水。要說肚子不餓是假的。
餘頌打開冰箱,裡面卻擺滿了啤酒和礦泉水,就連個水果都沒有。
她環顧四周,廚房的用具也簡單到可憐,隻挂着一把刀,兩把湯勺,外加一個烤面包機。
整個家空蕩的像是被打劫過一般。
這時候,顧漾出來了,見她不可思議地看着空蕩蕩的周圍,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餓了?”
餘頌:“你平時是怎麼吃飯的?”
顧漾拿出一瓶冰水,擰開喝了一口:“外賣。”
餘頌:“你不是會做飯?”
顧漾:“懶得做。”
不隻是懶得做,還有不愛吃。顧漾打開櫥櫃拿出兩片面包烤了一下:“先墊一下,外賣一會兒就到。”
“謝謝。”餘頌接過他遞過來的面包,桌子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剛要提醒他接電話,可一張口,嘴裡便又多了一塊兒面包。
“有完沒完。”顧漾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要拿手機,可手裡的面包無處安放。
于是他想都沒想便把它塞進了餘頌的嘴裡,隻留下叼着面包的餘頌傻傻地愣在原地,目視着他邊打電話邊回了房。
餘頌将面包咬了一個缺口,心裡的不安越發明顯。
他這麼忙,自己要是拖了他的後腿該怎麼辦?
這一次顧漾待在房間的時間明顯比前兩次長了不少。
直到餘頌吃完了外賣。
像平常一樣,他出來的時候沒什麼表情,雖然極力掩飾,但餘頌還是發覺了些什麼。
“怎麼了?”
“工作上的事兒。”顧漾幹脆将手機關了機,感受到客廳裡的溫度升高了不少,問道,“什麼時候這麼怕冷了?”
餘頌示意一番桌上的外賣:“外賣到了,你家連個微波爐都沒有,為了讓它涼的慢一點,我隻能關空調了。”
聞言,顧漾明顯一愣,随後沒忍住笑出聲來:“真是個傻的。”
怎麼還罵人呢?
餘頌不明所以,直到顧漾打開外賣才發現,原來他的那份是涼粉。
“……”
兩份外賣的包裝一模一樣,她哪裡知道裡面卻不一樣。
吃完了飯,顧漾便将自己的東西都搬到了次卧。
等倆人都收拾好後,天色也有些昏暗。
累了一上午,餘頌也有些口幹舌燥。她喝了口水,看顧漾遞過來一張銀行卡,沒接:“我有工資卡。”
顧漾:“這裡面是我的生活費,作為我的生活助理,你應該知道以後要安排我所有的工作吧?”
餘頌點頭。
說着,他又補充:“我不習慣帶錢,以後開銷你管。試用期一個月,合格後轉正,合同半年期。半年後你如果沒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我可以考慮續約,這還要看你平時的工作表現和意願,公是公,私是私,你不用指望我會對你網開一面。”
“至于你的工資,我們就按六千市場價,吃住行,隻扣除你的租金,每月八号到賬三千五,還有問題嗎?”
“沒有。”餘頌接過卡,好奇地問了句“裡面有多少錢?”
顧漾換着鞋,回頭說:“隻要你不買别墅,就一直夠花。”
這樣啊,突然保管這麼一筆巨款,餘頌謹慎地将它鎖進抽屜。
回想到自己丢失的那五千塊錢,還是将銀行卡還給了顧漾,要是丢了,補一個還挺麻煩的。
反正已經綁定過了,顧漾随意地将它扔在了櫃子上,不顧餘頌詫異的目光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