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明睿仙君沒有及時折返,軒轅瑤華緊急将‘初茵有難,或遭獨孤承烨偷襲’的消息利用擴音術法及時傳達到兩位正在激烈對戰的大人物耳中。
果然,剛一收到消息,軒轅信之和獨孤承煊雙雙收手停戰,一齊向軒轅族地禦劍飛去。
片刻後,當軒轅信之和獨孤承煊急匆匆趕來的時候,就看到軒轅謙之将初茵護在身後,與獨孤承烨兩相對峙的情景。
眼見煊哥到來,獨孤承烨絲毫不慌,他隻是牢牢盯住距離自己隻有一步之遙的初茵,直接忽視了擋在初茵身前的軒轅謙之,“茵茵,出來!跟我回去,不要逼我!”
初茵臉上被獨孤承烨烙下的血色齒痕,顯然已經被明睿仙君軒轅謙之用療愈術治好,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痕迹,這一刻,她緊緊地抓住明睿仙君的胳膊,搖頭道:“我才不要和你回去!”
獨孤承煊剛一踏入明堂,就将目光牢牢鎖定在初茵身上,眼都不眨,可是初茵卻沒有給他一絲多餘的情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獨孤承烨早有準備道:“茵茵,你記住,這是你逼我的!”說罷,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兄長,“煊哥,你我聯手,我就不信奪不回初茵!但我要分一杯羹,她必須再次成為我的女人,我不介意和煊哥共享!”
“我們和初茵再辦一次婚禮,這一次她是我們倆人共同的妻子!”
“我就不信,軒轅兄弟還能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守在初茵身邊!”
獨孤承煊并未當場拒絕,當務之急是讓阿茵重回獨孤一族,其他的都可以和承烨從長計議。
然而其他人并不知道獨孤承煊内心的計較,在場所有人都以為獨孤承煊默認了弟弟獨孤承烨提出的‘共享’決定。
軒轅信之擋在獨孤承煊面前,“煊,我不可能讓你這麼做!”
軒轅謙之立馬将初茵護在身後,當即就要從大哥身後護送初茵離開。
獨孤兄弟瞬間亮出了炫目的靈力,一時間火鳳化身的青色靈力與明紫色靈力相互交織,構成一道不容忽視的霸道風景線。
軒轅信之卻制止了弟弟試圖帶初茵離開的行動,“謙之,初茵的價值桃源城高層都知道,不要輕舉妄動!”
軒轅謙之難以置信,“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軒轅信之并沒有跟獨孤兄弟同流合污的打算,他隻是想讓謙之冷靜下來,作出最優選擇,一勞永逸總比一味逃避更加穩妥有效。
既然問題已經存在,那麼當務之急是想出辦法解決它,而不是一味地拖延逃避,隻有盡早妥善安排好初茵,才能讓她今後無虞,比起日後初茵隻能東躲西藏,他更希望她能夠正大光明地走在陽光下,他想這也是初茵所希望擁有的正常生活,“我們都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
說完,他看向對面那人,“獨孤承烨,我不可能讓你這麼肆無忌憚地對初茵出手,你挑撥離間、造謠生事也要顧忌下初茵的情緒,她的身體好不容易才養好些。不論選誰,這是初茵的自由,你都無權幹涉!”
初茵聞聲猛地擡頭。
所以剛才那些都是獨孤承烨在單方面撒謊?!
是啊,以明睿仙君和明光仙尊的為人,的确不可能徹底站在獨孤承烨那邊,是她一時被他吓到,輕信了他的謊言。
尤其是這一次,她沒想到明睿仙君居然會二話不說就要帶她離開,這讓她重新燃起了信心。
她沒有看錯人,明光仙尊和明睿仙君是可信的!
獨孤承烨嗤笑一聲,“虛僞!你敢說你不想要得到她?”
軒轅信之沒有否認,“一切要看初茵的選擇,我會尊重她的意願。”
獨孤承烨諷刺一笑,“吃幹抹淨後重回衣冠楚楚?我看你這是以退為進!你最好一輩子也别對茵茵伸出魔爪!那樣我還能敬你一聲君子!”
軒轅信之不和獨孤承烨胡攪蠻纏,他轉向獨孤承煊,“都坐下來吧,我們好好地談一談!”
獨孤承煊率先開口問道:“承烨,你剛剛都和初茵說了什麼?”
聽聞是煊哥的發問後,獨孤承烨如實複述了剛才自己對初茵說過的那些話。
最後,他總結道:“我才是初茵的第一個男人,初茵本就是我的女人,我隻是想要讓她認清楚這一事實。”
此話一出,頓時激起了初茵的逆反情緒,讓她不禁怒目相視,“獨孤承烨,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是和我發生過關系!你是我所經曆的第一個男人!可那又怎樣!和我發生過關系的又不止你一個男人!”
“你以為我和你睡過,我就是你的人了嗎?”
“才不!”
“我永遠都隻是我自己的。”
“我才不會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女人一樣,一味地活在世俗的規訓和禁锢裡,仿佛一旦和男人發生關系就隻能淪為他們的附庸,成為他們的所有物,凡事不能自主,隻會依附,再也沒了自我,而隻是頂着一個妻子的名頭,或是某某母親的名頭過活。”
“我不是一個物品!”
“在是一個女人之前,我首先是一個人!”
在初茵看來,她不是女兒,不是妻子,不是母親,而是她自己,隻有在這個前提下,她才會看心情自我決定是否選擇扮演其他角色,那隻是她扮演的角色,而不是她本身這個人。
這個世界不允許女人做自己,總是喜歡把千姿百态、性格各異的她們用無形的枷鎖束縛在流水線一樣的各類框架下,這些框架的名稱或是美其名曰賢妻良母,或是淑惠,或是乖順,或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