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山是在五月份又一次回到了廣州。
他剛參加完恩師沈博的學術讨論會,故地重遊來到了當時他還是研究生待過的科室。
他一出診室,一輛急診床在他的面前飛馳而過。
袁青山看的很清楚,那是一位孕後期媽媽,手上戴着紅色手環,意味着患病程度是危險等級系數最高的。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又折返回科室,請求沈博讓他來做這場手術……
“小袁啊,你沒有報備,有可能要擔責的啊……”
“師父,救人要緊,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
“患者孕33周,生腌中毒過敏……”
袁青山迅速換上手術服,一面聽着護士的描述,急急沖進了手術室……
直到晚上八點,剖腹産手術才做完,母體直接被拉去了ICU進行重點監護……
袁青山用胳膊肘蹭了一頭汗,癱坐在手術室外。
他看着急救床上露出的那一雙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産生出一個強烈的念頭。
那就是他想等患者轉危為安再回江城。
無關其他,就隻是想看那位患者徹底平安才放心。
袁青山就這樣在ICU旁守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傳來消息,患者體征已經基本恢複平穩,他才松了一口氣,坐上了回去江城的飛機。
剛落地機場時,袁青山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進行百米沖刺……
「那人貌似有點像周小周?」
……
當楊于歸醒來時,她已經真正成為一個媽媽了。
于淑華把孩子的小臉貼在她的臉頰旁,楊于歸莫名其妙的想哭一場。
原來這就是生命啊!
從今以後她是一個母親了。
這個孩子和她有着永遠無法撼動的血緣關系,從生到死不可分割。
周小周急急到了廣州,她看着病床上的楊于歸一下沒繃住哭了出來……
“姐妹啊,不是還有兩個月嗎?怎麼提前這麼多啊……”周小周看着孩子的小臉抽泣着。
“别哭啦,少受兩個月罪這不挺好的呀。”
“這是……男孩還是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