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夏樹百無聊賴的在書架中穿梭，最終也沒找到自己感興趣的，随便找了一本不知道講什麼的書，趴回林疏月旁邊看着她。

隻是她身下那本《牛奶雪碧經濟學》實在是有點……讓人忍俊不禁。

好消息是經此一遭她們倆的尴尬氛圍也緩解不少，比起一開始對視就要躲避，現在至少兩個人待在對方身邊不會感覺空氣稀薄，巴不得早點躲避。

看着林疏月認真的側臉，夏樹忽然覺得之前是一切仿佛沒有發生一般，依舊是對方親密的戀人。

說實話林疏月本身對所有人的疏遠讓夏樹很受用，在蘇陽、劉曉燕又或者季忘舒說出她有多特殊的時候，夏樹不得不承認她是高興的。

成為某個人人生中的特殊，應該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想法。

通過眼睛細細描繪林疏月的側臉，完美又無可挑剔，外面暴雨不停，可她的态發絲垂落讓她與其格格不入多了些恬靜，怎麼這張臉總是讓她挪不開眼呢？

夏樹也吃過醋，為什麼季忘舒和黃雯可以總是陪伴在她的左右，為什麼自己和她永遠隔着一層紗，若隐若現卻始終看不清她的内心。

想觸碰想靠近，可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都沒有勇氣再進一步。

如果可以都沒有發生過就好了，可惜現實是東升還在林海沒死，林疏月本人也從未将二人放在平等的地位。

夏樹想笑，大概林疏月還是認為自己因為父親的事恨她，所以一直冷淡不願接受她的好意，但夏樹冷靜後也清楚的知道這不能全怪她，生在那樣的家庭林疏月也身不由己。

但夏樹并不打算就這麼原諒林疏月。

或許有一天林疏月真正意識到如何愛人，這些就都能迎刃而解。

她頭腦風暴中，林疏月忽然合上書，轉而盯着夏樹半晌沒說話，就在她以為林疏月又要開始說為什麼盯着她的時候，林疏月突兀地問：“你覺得……牛奶和雪碧能共存嗎？”

啥？夏樹一怔，下意識回：“混在一起會起泡吧？……但可能會有人愛喝。”

“所以問題不在能不能共存，”林疏月的目光直視夏樹，“而在于是否願意接受混合後的味道。”她頓了頓，意有所指一般，“哪怕知道對腸胃不好。”

但其實牛奶和雪碧混合之後會導緻分層，喝下去就如同喝了西梅汁一般，在廁所待到不知道天地為何物。

夏樹聽着林疏月的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話裡更深層的含義，隻是覺得這話題從看書陡然轉到牛奶和雪碧的混合，實在有些跳躍。

她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就算有人願意接受混合後的味道，可這對身體不好的事實也改變不了，總不能為了這一時的新奇口感，就不顧自己的健康吧。”

林疏月的眼神有些複雜，嗯了一聲算作回應便不再說話。

……？又來了，這人總是通過莫名其妙的話隐喻本來的意思，看着林疏月的反應夏樹聽懂了，可惜她現在沒那麼想分析。

不會直白表達那就憋着吧，夏樹發誓她再也不會慣着林疏月了，想清楚這點她反而覺得林疏月這點是很多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