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修不好意思弄髒宋知越絹帕,摸出兜裡紙巾擦拭鼻血,“我買了全套做甜品的工具,今晚做給你吃。”
他脫下夾克外套,彎腰系在宋知越腰間,整理衣服褶皺,解釋地說:“會走光。”
宋知越望向走廊牆面,真絲旗袍蓋在大腿上方,面料輕薄透出裡面白皙無暇的肌膚,和紅腫突起的某點,後背完全镂空,隻有兩根黑色系帶在背面交叉纏繞。
傅硯修提醒後,宋知越才想起他沒帶多餘短褲内搭,因此很容易走光。
宋知越扯了扯旗袍下擺,蓋住前面就不能蓋住後面,他有些懊惱沒仔細選擇一條旗袍,這分明不是常規款,而是溫玉生讓人做的情//趣款旗袍。
徬晚夏風吹拂,火燒雲布滿天邊,火焰像是燒透了半邊天,宋知越望見停在園林外的重工機車,車燈閃爍血紅燈光,黑色外殼堅硬。
傅硯修拿出一個粉色頭盔,站在宋知越身旁,手指撫摸宋知越耳畔碎發,給宋知越戴好頭盔,“給你買的新頭盔,喜歡嗎?”
宋知越湊近後視鏡,摸了摸頭盔上立體小熊圖案,“喜歡,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粉色?”
他穿着開叉旗袍不太方便跨坐,隻能側坐在機車上,雙手緊緊抱住傅硯修窄瘦有勁的腰肢,臉頰貼上傅硯修背脊。
傅硯修背脊崩直,手心全是細密汗液,他往褲腿上随意擦拭。
宋知越身上總是很涼,當他貼近傅硯修背脊時,像是一塊冰塊貼上傅硯修,但傅硯修卻覺得像火燒一樣,炙熱溫度席卷傅硯修。
轟隆——機車發動機打響,濃煙霧從排氣管下方冒出。宋知越雙手緊握,掌心隔着一層輕薄布料貼上傅硯修腹肌。
機車壓過彎道,車身和人向内側倒去,夜風席卷吹拂宋知越發絲,宋知越淡定地抱着傅硯修腰肢,沒有感到害怕。
傅硯修經曆各種生死瞬間,從沒像這一刻一樣,心髒劇烈跳動。他希望時間停在這瞬間,喜歡的人永遠在他身後擁抱他。
夜幕降臨,火燒雲消失,紫色晚霞悄悄塗抹天空顔色,因塗抹不均紫色中帶着粉調。
機車繞過深藍色海灣,海灣一側紫醉金迷,霓虹燈璀璨耀眼,另一側像被深淵吞噬,陷入永無光亮的黑夜。
傅硯修好奇地問宋知越,“你有錢了會做什麼?”
宋知越眺望遠處海灣,靜默片刻回答傅硯修,“把錢撒着玩。”
他随意說出口的話,是掩藏在現有規則下的野心。宋知越要讓共有海灣不再區分階級,要讓聖彼得不再成為人人趨之若鹜的金色牢籠。
“會有那麼一天。”
傅硯修遠望道路盡頭,感受到身後傳來沉穩呼吸聲,降低速度緩慢行駛。
紫色晚霞散去,淡藍與深藍交雜。機車停在海邊别墅門口,傅硯修長腿一邁下了機車,掌心拖着宋知越腦袋,“我們到家了。”
宋知越睜開眼睛,下一秒被攬入傅硯修懷裡。傅硯修手臂抄起他腰肢,輕松将他抱起,“再睡會。”
傅硯修将宋知越放在沙發上,伸出手指貼上宋知越額頭。
夜晚寒涼,他擔心宋知越感冒。
傅硯修抱來一張毛毯,蓋在宋知越身上。他推動粉色零食推車,拿出玻璃杯倒了一杯鮮榨桑葚汁遞給宋知越,“這些零食都是我自己做的,沒有添加任何添加劑。”
他撕開一包薯片,放在宋知越沙發窩裡,像是在喂養一隻小倉鼠。他放映一部輕喜劇電影,“看電影等我,我去給你做甜食。”
宋知越裹着毛毯,盤腿坐在沙發上,吃了兩塊薯片,手指上沾染薯片油漬。
傅硯修抽出濕紙巾坐在宋知越旁邊,仔細幫宋知越擦掉手指上沾染的油漬。
他拉開抽屜取出發夾盒子和一把梳子,“劉海太長會擋住眼睛影響視力,我幫你弄一下?”
宋知越挪動屁股靠近傅硯修,仰着臉等傅硯修幫他夾住劉海碎發。
傅硯修第一次幫别人梳頭發,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好,他動作溫柔撥弄宋知越劉海,柔軟發絲掃過他掌心,帶起一點癢意。
“好了。”
卡其色小熊發夾夾在宋知越左側劉海上方。
宋知越好奇地問:“你買發夾做什麼?”
“給你準備的。”
宋知越:“………”
傅硯修知道宋知越怕冷,調高客廳溫度,悶出他一身熱汗,脫掉上衣,上身赤//裸,系上藍色貓貓圍裙。
他下本身隻穿了一條修身黑色短褲,系上貓貓圍裙更像是什麼都沒穿。
開放式廚房有一個很大的島台,琉璃櫻花顔色不停變幻。
宋知越雙手交疊撐在沙發上,下颚抵在手背上,好整以暇地望向傅硯修忙碌的聲影,白襪包裹的長腿搖晃。
傅硯修打入兩個雞蛋到碗中,分離蛋黃留下蛋清打發,握着打發器的手,手臂青筋顯露,蛋液一會變成濃密的奶白色。
他專注制作蛋糕胚,往蛋糕胚上塗抹一層層奶油,在蛋糕表層淋上香甜醇厚的巧克力溶液。
宋知越踩在木地闆上,悄悄靠近傅硯修,“傅哥,能給我吃一口奶油蛋糕嗎?”
“還沒做好。”傅硯修将蛋糕放入冰箱裡,“冰凍半小時就能吃了。”
“我記得你很愛吃巧克力。”傅硯修蹙眉,垂眸看向宋知越踩在木闆上的腳,“地上涼,你怎麼沒穿拖鞋?”
“沒事。”
宋知越不能抵擋蛋糕香味的誘惑,他像一隻饞貓一樣,時不時打開冰箱往裡面看一眼。
“我計時了。”傅硯修抱住宋知越,把宋知越放在島台上,走到玄關處找出一雙新買的貓貓拖鞋,彎腰給宋知越穿上,“會着涼。”
宋知越低聲笑起來,手臂攀附在傅硯修肩膀上,“傅哥,有人說過你很像男媽媽嗎?”
“别鬧。”
傅硯修冷淡自持地說,紅着臉移開落在旗袍下擺的視線。宋知越一擡手,藏在黑色真絲下的玉器便會露出一點點淡粉。
“難道沒有人說過嗎?”宋知越有些遺憾,他雙手端起溫熱牛奶杯,舌尖舔舐杯中牛奶,嘴唇邊緣沾上一圈淡白奶漬。
傅硯修圍裙中間撐起一個‘帳篷’。
他粗粝的掌心摩擦宋知越後脖頸凸起的脊柱,慢慢磨紅宋知越皮膚,奪走宋知越手中牛奶杯,笨拙地親吻宋知越唇邊。
宋知越靠在島台邊,掂起腳尖向傅硯修索吻,沒過多久傅硯修亂了呼吸,滾燙掌心摩擦宋知越旗袍兩側腰線,揉皺真絲綢緞。
“陸霆川教你的?還是溫玉生?”
宋知越左側手掌貼着傅硯修臉頰,含糊地回答,“都有。”
傅傅硯修推倒宋知越,攥住宋知越手腕舉過宋知越頭頂,黑絲旗袍往上移動,緊緻馬甲線起伏。
“疼。”宋知越背脊抵在島台邊沿,磕碰到硬度很強的星石,眼角漫出零星淚光。
傅硯修掌心貼上宋知越腰肢後方,把宋知越往上拖。宋知越發絲淩亂,眼角淚光增添了幾分破碎感,宛若被雨水打濕的粉白芍藥,顫巍巍地顯露花蕊。
傅硯修不管學什麼都很快,他俯身靠近宋知越,咬住宋知越下嘴唇,探入宋知越柔軟口腔,頂上口腔上颚,銀絲從宋知越嘴角滴落。
“傅哥,蛋糕烤好了。”宋知越帶着哭腔求饒,趁傅硯修拿蛋糕的間隙緩慢呼吸,擡起手臂擦拭眼角晶瑩淚光。
“别擦。”傅硯修拽住宋知越手腕,“我喜歡看你哭。”
哭得越狠他越能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