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潔腦子突然卡殼,在進入S彎腰時降低速度,汽車輪到在賽道上摩擦,相差幾秒的速度,前面三輛塞車已進入決賽階段。
“艹。”黎潔懊惱地拍了拍腦門,秉持着競技精神,踩住油門沖了上去。
宋知越搖晃手中酒杯,威士忌在杯中掀起漣漪,他抿了一口酒水,擡眸望向房間内投影儀。
賽道最後階段考驗賽車手超高技術,塞車頂級跑輪使得場地上塵土飛揚,專業設備加快速度也隻能拍到纏影。
兩車相差一秒的距離。垂直陡坡率先出現紅色車頭,但陸霆川扔進沒有降低哪怕一秒的速度,車輪因摩擦起了一陣陣濃煙,火星在車尾互相碰撞。
他在用生命去賭。
同樣用生命去賭的還有傅硯修和溫玉生,不過他們因為技巧生疏不得不降低速度,導緻差了一兩秒追趕上陸霆川。
砰!塞車沿着坡度下到直線,直沖到塞車比賽終點。車門打開的瞬間,陸霆川邁出長腿。
頃刻間,濃煙彌漫整輛塞車,爆炸的火光蓋住陸霆川身影,高大颀長的身影被火光慢慢吞噬。
陸霆川單手摘掉頭盔,手指插入烏黑濕潤的發絲,深邃的眼睛隔着人山人海望向宋知越。
他無聲地對宋知越說了三個字,“我赢了。”
宋知越瞳孔放大,感到無比恐慌,愣了一秒後轉身跑出包廂,他脫掉礙事的高跟鞋,提在手裡,赤腳奔跑,害怕下一秒不能再見到陸霆川。
他喘着粗氣跑到賽道上,雙手撐在膝蓋上四處尋找陸霆川身影。
宋知越視線模糊,眼淚滑落臉頰,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陸霆川從火光中走向宋知越,汗液打濕額前發絲貼着額頭,被火光灼傷的手臂裸露出皮模糊血肉。
他溫熱的掌心貼上宋知越雙眸,“今晚有獎勵嗎?”
眼皮上是比火更燙的溫度,唇瓣被陸霆川吮吸。宋知越墊腳配合陸霆川,掌心撫摸陸霆川臉頰,嗓音哽咽地說:“有獎勵。”
他們在衆人面前接吻。
傅硯修看見他們接吻,心底發酸,羨慕陸霆川能和宋知越擁吻。他也為宋知越拼過命,隻是沒被宋知越看見。
心裡的醋意放大,整個人像是悶在醋壇裡,從舌尖酸到胃部。他看見這一幕也不能做什麼,因為這是宋知越的選擇。
黎潔累死累活得了個第四名,别提他現在有多傷心,但看見還有兩個兄弟陪他一起,嬉皮笑臉地說:“讓陸哥别得意,我們不會放棄競争的。”
角落裡,溫玉生降下車窗默默注視宋知越。
宋知越鬓發盤在腦後,細碎發絲落下,微風吹過纏花發簪上的流蘇晃動,淡紫包臀裙勾勒一隻手便能握住的腰肢,但屁股圓潤挺翹剛好能撐起包臀裙。
他取下塞車上的計時器,垂眸看向時間。怒火灼燒理智,他攥緊計時器,打開車門,快步走向陸霆川。
“陸霆川,你無恥。”溫玉生摔下計時器,精密計時器彈出一定高度,滾到陸霆川腳邊。
“你早就買通裁判,計時器也并非記錄真實比賽時間。”溫玉生上前與陸霆川針鋒相對,攥緊宋知越手腕舉起,“我和你都是第一。”
宋知越被他們夾在中間,臉頰貼着陸霆川胸膛,額頭被胸前祖母綠胸針磕出紅痕,手腕被溫玉生攥在掌心,捏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指痕。
“其實我可以同時………”
“宋知越。”陸霆川頭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陸霆川面無表情,似乎被溫玉生拆穿的人不是他,他彎腰抄起宋知越小腿環住,宋知越胸膛貼上他肩膀。
“陸哥,好多人都在看我。”宋知越扯了扯包臀裙下擺,陸霆川掌心擦過他腳底灰塵,給他重新穿好淡紫皮革高跟鞋。
臨走前,陸霆川轉身望向溫玉生,挑釁地說:“下次你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對付我。”
“這次我要他。”
陸霆川沒說帶走宋知越,而是再像各位競争對手宣示主權。
他要宋知越。
溫玉生第一次妥協,但語氣裡滿是對陸霆川的威脅,“每個周末我都要見到宋知越,否則陸家出口外星産業鍊也别想繼續做下去。”
陸家每天出口外星利潤為1.8億星币,如同沒有溫玉生幫襯,一周虧損金額大概在五億星币左右,甚至外貿出口會牽扯到聯邦市場,導緻陸家損失慘重。
“我會去見你。”宋知越努力揚起脖頸,充滿水霧的眼眸望向溫玉生,仿若一眼萬年。
停車庫位于星空上方,底下是閃爍流動的星星,上空黑雲密布。而在這樣的空間中,停着一輛黑色加長版豪車,虹膜系統識别陸霆川打開車門,陸霆川将宋知越摔在後座。
宋知越腰肢撞上安全扣,白皙皮膚青了一塊,他擡起眼眸淚眼迷離地看向陸霆川,擡手解開脖頸上系着的紫色蕾絲,蒙住雙眼,顫抖着聲音問陸霆川,“陸哥,不喜歡嗎?”
“喜歡。”陸霆川扯松領帶,修長手指撫摸宋知越臉頰。
………(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