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他趁宋知越情動時提出過求婚,想着宋知越應該會同意和他在一起,得到的是宋知越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宋知越甚至敢在陸霆川還在裡面的時候拒絕,陸霆川心碎了一地,好幾次弄到最後叫了家庭醫生……
回想起宋知越那副清冷易碎的樣子,陸霆川不再提求婚的事。
*
特招生周濤平時會兼職給貴族打工,他整理好身上廉價燕尾服,衣服太緊太小胸口崩掉兩顆紐扣。
他掌心捂住袒露的黑皮胸口,低頭能看見挺起的口口。
好幾天前,周濤一直在找兼職,他不太沉迷論壇和娛樂,也不知道星網上發生了什麼,隻聽同學提過幾句,四個大少爺大打出手,就是為了争奪一個小情人。
周濤是個直男不懂男同的想法。
他按動門把手,另一手端着紅木托盤,托盤上放着一瓶威士忌和兩隻玻璃杯。
屋内徐徐吹起冷風,周濤呆愣地看向沙發裡坐着的美人,金色長發垂落,香肩半露,淡紫色衣衫露出半邊肩膀勾勒出曲線。
宋知越食指和中指夾着一根細長香煙,他翹起白皙光滑的長腿,紫色包臀裙上移,更短的淺白色内襯擠壓他大腿軟肉。
他慵懶得像隻在陽光下打盹的貓,靠在沙發上揉捏太陽穴,偏頭看向周濤,“周濤。”
語氣溫柔随和像是熟人見面打一聲招呼。
周濤愣住,捏緊托盤有點不知所措,他擔心自己随意走動驚擾貓貓。
這所學校裡的所有人,因為他特招生和特長生的身份看不起他,沒想到會被僅有一面之緣的室友記住名字。
他黑色黝黑的皮膚泛起薄紅,宛若夏季夜晚燒紅的晚霞,心中情窦也因那點薄紅也灼燒,燒得他腦子迷糊隻想靠近宋知越。
視線變得不清晰,他隻能看見宋知越紅唇,那抹紅色像櫻桃熟透的顔色,輕輕碰上去就能流出汁水。
周濤猛地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手中托盤發出叮當響聲。他回過神色,一雙略微冰冷的手觸碰到他粗糙滾燙的手背。
周濤整個人都紅透了,“謝謝。”
宋知越取下左側纏花發簪,淡紫色花瓣如盛開的紫藤蘿,金珠點綴成珠子,花瓣下方墜落流蘇在宋知越耳畔搖晃,幾片綠葉上方停留幾滴細小仿真水珠。
花瓣勾着他發絲,宋知越費力取下隻會扯得頭皮疼。
“我來幫你。”周濤放下托盤,單膝跪在沙發一側,他生怕指腹裂口弄紅宋知越皮膚,全程小心翼翼不敢呼吸。
宋知越視線被發絲遮擋,挪動身體靠在周濤大腿肌肉上。周濤彎腰解開纏繞在花瓣上的發絲,沒有弄斷宋知越一根發絲。
宋知越擡眸,望見周濤結實的胸肌,還有紅中帶紫的凸起。周濤胸肌快怼他臉上了,宋知越挪開臉。
“抱歉。”
纏花帶着宋知越發絲上的香氣落在周濤雙手間,他手臂僵硬,伸出掌心,“給你。”
宋知越整理亂掉的發絲,撥弄全部發絲垂在左側,手指輕輕拿起纏花,指尖撫摸周濤手指上幹裂的痕迹。
周濤指腹上的裂痕是從小到大幹活留下的,他的手指同聯邦裡長大的孩子不同,不是修長的,而是粗大有力還有像夏季烈光一樣的溫度。
“我……我……我……”
傷口被宋知越撫摸,像是一點點填補上周濤空缺。電流順着傷痕侵入周濤五髒六腑,酥麻癢意讓他一時半會說不出話。
他背脊顫抖,努力喊出那句,“我是直男。”
“嗯?”宋知越鼻腔發出一點聲音,拿起纏花發簪,盤起長發戴在腦後,流蘇又在他耳畔輕輕晃動。
“你這樣……”周濤難以啟齒,咬着下唇好半天才說,“你這樣會讓我難堪。”周濤拿起托盤遮擋襯衫下擺的東西,鼓鼓囊囊的東西快要撐破劣質西裝褲,他不能表現得這麼失态。
尤其是在宋知越面前……
不對,他為什麼這麼在意宋知越的看法?
他不是直男嗎?
周濤用托盤擋住他弟弟,快速走到VIP包間的洗浴室,呼出一口濁氣,“借用一下浴室,沖冷水澡。”
“我會很快處理好。”
宋知越被周濤逗笑,吸了一口手中香煙,輕輕吐出煙霧,欲望籠罩在虛無缥缈的煙霧裡,扭頭望向浴室半遮不掩的玻璃門。
一撩就臉紅的直男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