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生剛進場就開始挑選古董,拿了一些青花瓷瓷器。想給母親拿對墨玉手镯,又擔心母親見到墨玉手镯催促他結婚。
偶然看見金雀玉葉,溫玉生腦海裡浮現宋知越身影,掌心變得炙熱滾燙,仿佛回到那天為宋知越量體裁衣。
金雀玉葉戴在宋知越發側,随他走動的姿勢搖曳,再給宋知越做一件金絲旗袍,下擺繡一隻盤旋的黑龍,然後……然後要做什麼呢?
親手解開宋知越紐扣,撕碎親手做的旗袍,他内心漸漸變得黑暗瘋狂。
溫玉生抿了一口茶水,壓下燥熱,淡定地輸入一個天價——八億。
樓底人群躁動,人們開始讨論起來。
“溫少爺今天又來買古董了?”
“肯定是溫少爺,他是這家古董拍賣會持股人!”
“溫夫人喜玉不喜金,看來這金蟬玉葉溫少爺是買來送給别人的。”
“你這麼說我想到溫少爺救走的平民,據我兒子說溫少爺為了那個平民‘女孩’封閉論壇。”
“啧啧,究竟是什麼樣的美人才能吸引到溫少爺啊!”
“看來這金蟬玉葉落不到我們手裡了。”
拍賣師沒想到金蟬玉葉會拍到如此高的價格,聯邦人喜歡寶石和玉石,喜歡金子的人很少。他們老闆也是想趁這次機會,趕緊把金蟬玉葉賣出去,換成寶石皇冠。
八億星币已經足夠令他驚訝,他握着手中拍賣錘,敲擊兩下,正要成交時,看見又有人出價比八億更高。
十億,整整十億啊!哪怕他從草履蟲開始打工,都不能賺足五百萬星币,有錢人的世界太令打工人受傷了。
一錘定金,金雀玉葉落到陸霆川手裡。
溫玉生紳士地瞧瞧敲了敲隔壁包間的門,想要私底下同買家商量,他願意花更高的價格買下金雀玉葉。
房門緩緩打開,陸霆川将金雀玉葉戴在宋知越耳鬓上方,手指波動金雀羽翼,他故意讓溫玉生看見,他是怎樣和宋知越耳鬓厮磨。
“霆川,原來是你。”溫玉生掌心握住門把手,态度不冷不熱,平靜地說。
“金雀玉葉,送給養在身邊的金絲雀,正好合适。”陸霆川手臂攬住宋知越肩膀,讓宋知越靠在他身邊。
“你潔身自好多年又不僅女色,誰值得你花八億?”陸霆川調侃地說。
溫玉生教養良好,不至于為了一件金雀玉葉和陸霆川鬧别扭,也不至于為了一隻金絲雀背刺過命的兄弟。
金絲雀哪有兄弟重要。
“前些天撿到那隻三花貓,格外喜歡鳥雀玩具,買回去給它玩。”溫玉生溫潤的眸子望向宋知越,“不過管家和我說三花貓跑了,我現在才知三花貓有主人。”
“有主人的貓還是别惦記了。”陸霆川心情極好,“改天我送你一隻貓。”
“算了。”溫玉生指尖勾起衣領,露出淡紅色抓痕,“前幾天不小心被貓爪了,暫時不想養貓。”
想找到三花貓教訓一下。
宋知越聽他們針鋒相對,似乎聞到空氣中蔓延的火藥氣息。陸霆川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越來越重……
他感到有什麼黏膩的東西滑落,沾濕在褲腿邊緣。他羞紅了臉,想到溫玉生這位高嶺之花還在場,對方以後會怎麼看待他。
“我去一下洗手間。”宋知越落下一句話,離開房間。
“霆川,你這樣不好吧?”溫玉生面容清秀,氣質淡然,像一個竭盡全力隻為宋知越談判的談判官。
“他自己買的玩具,自己戴的。”陸霆川低頭一笑,“遙控器也是……”
“哦,差點忘了,你聽不得這些污言穢語。”陸霆川在溫玉生走出房間前,用力攥住溫玉生手腕,捏疼溫玉生鎖骨,直接挑明,“溫玉生,我勸你不要惦記有主人的貓。”
“霆川,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溫玉生出言譏諷,“你不懂怎麼愛人。”
“溫玉生!”陸霆川額角狂跳,努力壓制情緒,“你是我兄弟,有撬兄弟牆角的人嗎?”
陸霆川忍耐地說:“别逼我動手。”
“怎麼會?”溫玉生聳肩,“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麼會為了一隻金絲雀和你反目成仇。”
溫玉生拍了拍他肩膀,“走了。”
溫玉生穿過走廊,在衛生間門口恍惚看見宋知越身影。宋知越清洗手指,水流順着手臂往下滑落,一部分水珠打濕旗袍,腰窩出現若隐若現的淡紫色痕迹。
作為男人,溫玉生太清楚為什麼會留下那些痕迹。
他的可憐貓貓被壞蛋欺負了。
溫玉生輕手輕腳走近衛生間,鎖住衛生間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