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川金絲邊鏡框沾染霧氣，冷淡眼眸看向筆記本電腦屏幕，宋知越背脊靠在洗手台上，右腿向後彎曲，黑色裙擺堆積到他腰腹間，白蕾絲圍裙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肢。

“為什麼穿女仆裝洗澡？”

宋知越眼眶盛滿水霧，掀起眼簾看向手機屏幕裡的陸霆川。他臉頰打上水汽像是打了粉調的水光腮紅。

不能讓陸霆川知道他在黎潔店裡打工的事。

“我知道陸哥打電話給我想做什麼，特意換上新買的女仆裝……”宋知說謊臉色越來越紅，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輕輕一碰便能流出香甜的汁水。

他聽到陸霆川沉悶的呼吸聲，看見陸霆川解開襯衫紐扣，陸霆川端起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

“宋知越，讓我看看你。”

宋知越長腿踹上裡黎潔肩膀，英氣的眉毛蹙起。

黎潔無視他警告，滾燙的掌心握住宋知越腳腕，指腹按壓宋知越腳掌，使得宋知越全身發熱脖頸後仰靠在鏡面上。

“唔。”宋知越擡起手背擋住嘴唇小聲唔咽，眼睫低垂看向鏡頭，“想陸哥了。”

“我怎麼看見一個影子？”陸霆川湊近屏幕，沒等他看清楚那道人影，宋知越用單薄背脊擋住鏡子。

“陸哥，看錯了，哪有什麼影子，是我晾在陽台的衣服。”宋知越跳下洗手台，雙腿微微發麻，差點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幸好黎潔扶住他。

宋知越慌亂地掙脫黎潔溫暖懷抱，轉身對手機裡的陸霆川說：“陸哥，我去把窗戶關上，外面風大。”

宋知越光腳踩在瓷磚上，單手捂住黎潔嘴巴，湊到黎潔耳邊說：“不想死就滾出去。”

“嫂嫂好狠心啊，用完就丢。”黎潔指尖勾住宋知越腰間挂着的手帕，退出狹小空間，順手關上房門。

上次被陸霆川揍得鼻青臉腫，他不敢繼續在陸霆川雷區蹦迪，隻能偷偷觊觎自己的嫂嫂。

陸霆川看見鏡頭一晃而過的玻璃材質，那種玻璃用透明寶石做成，全聯邦僅有四塊，分别在誰的手上不言而喻。

他眼底陰翳，但沒顯露出任何神情，輕聲對宋知越說：“寶貝聲音真好聽。”

門外的人也聽見了。

宋知越單手握住手機，黏膩的汗水混着水珠打濕長發，發絲緊緊貼着脖頸，冰涼與悶熱帶來感官上的雙重刺激，他眼神迷茫地看向鏡頭，撒嬌地呼喚陸霆川，“陸哥。”

對面鏡頭像是壞掉的電視機屏幕，顯示出零星雪花點。陸霆川壓着一腔怒火挂斷視頻電話。

宋知越打開洗手台水龍頭，踩在浴缸上打開窗戶，散散空氣中的香甜腥味，這間衛生間裡充斥他的氣味。

他捧起冷水撒在臉上，吹幹濕透的長發重新紮起，低頭看向濕哒哒的裙擺。

不能這樣回到聖彼得學院。

系統後台還有一件蘇繡翡翠綠旗袍，但他不想在這裡換上絕版旗袍。

宋知越打開房門，看了眼站在門外沒有離開的黎潔，他不知道衛生間隔音怎麼樣，不确定剛剛黎潔有沒有聽到那些聲音……

黎潔懷裡抱着一套新的女仆服裝，粉藍色裙擺，還有一對會動的粉色獸耳，“嫂嫂衣服都濕透了，換上這個吧。”

“我不會告訴陸哥你在這裡工作。”黎潔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揚，像是被主人馴服的狗狗，“這是我和嫂嫂的秘密。”

他低垂着腦袋，聲音還有些委屈，“嫂嫂剛剛為什麼趕走我，是因為我按摩技術很差嗎？”

宋知越接過黎潔手裡的女仆服，倚靠在門邊，他清冷的目光看向黎潔，“我隻要身心都屬于我的人。”

“嫂嫂……”黎潔眼眸忽然變得明亮，直白的眼神盯着宋知越，“嫂嫂嫌棄我和很多人睡過，是嗎？”

“流言止于智者。”黎潔緩慢上前靠近宋知越，指尖挑起宋知越柔軟發絲，“嫂嫂是聰明人，怎麼能聽信謠言呢？”

“我是不是純潔男大，嫂嫂一試便知。”黎潔牽起宋知越掌心貼上臉頰，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我剛剛聽到嫂嫂的喘息，嫂嫂現在很難受吧？”

“要不要………”

啪！

響亮的耳光落到黎潔左側臉頰，帶有香氣的掌心扇了他兩巴掌，他微微側頭，白皙臉頰浮現鮮紅巴掌印。

宋知越走上前，指尖挑起黎潔下颚，輕笑一聲，挑釁地說：“黎潔，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黎潔攥住宋知越手腕，眼底是迸發的欲望，“嫂嫂，求你再打我一巴掌。”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