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臉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對保姆使顔色讓她端來龍井茶,紫砂壺裝着龍井散發一抹清香,“小陸總嘗嘗剛到的龍井,這茶水可是鄰國特産,十分珍貴。”
“我們陸哥什麼茶水沒見過。”宋知越嫌棄地瞥了一眼茶水,翹腿坐到中式沙發主座上,“别說龍井,聯邦堪比礦石的茶葉陸哥也喝過。”
他笑意盈盈地盯着對方,摸出包裡的U盤和一份文件夾,“U盤裡是你兒子騷擾我的證據,按照聖彼得學院的校規,在校期間騷擾同學是會被開除的。”
“這裡面記錄季家濫用私權,走私外星資源記錄,夠你們在聯邦監獄裡待上十年。”宋知越晃了晃指尖,“不對,根據聯邦法律應該是五十年。”
季母注意到陸霆川旁邊“女孩”,中性風打扮,一件白色衛衣搭配休閑牛仔褲,看起來年齡不大。眉目間沒有女人的半分柔情,倒是有幾分男人的英氣。
她越看對方越覺得不順眼,想到兒子為了眼前的人,不惜一切代價的得罪陸家,她胸腔很悶,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母親,你怎麼了?”季平雲上前扶住母親肩膀,“這裡有我和父親,你先回房間休息。”
“我怎麼生了你這個混賬玩意?”季母第一次打了季平雲一巴掌,指尖指着季平雲,聲線顫抖地說:“保镖帶少爺回房間休息,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出來!”
她出生豪門,卻下嫁給擁有權力但沒有金錢的季家,暗中幫季家補了不少窟窿,如今連她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也要來氣她。
“沒聽見嗎?把少爺綁回房間!”她歇斯底裡地尖叫呐喊,沒有一點雍容華貴的貴婦模樣。
“母親。”季平雲捂住半邊臉頰,不可置信地看向母親,他知道陸霆川今天來的目的,季家沒有反抗陸霆川的能力,不過他可以拉一個墊背的替死鬼……
他陰沉的眼眸盯着宋知越,雙手死死抱住宋知越大腿,震聲說:“你們都被他騙了,他壓根不是女人而是一個有特殊癖好的女裝大佬。”
“陸哥,别看他在你面前裝得乖巧可愛,私底下有多放浪形骸隻有我知道,那天我分明是被他引誘的。”季平雲拉扯身旁的母親,“我父母都知道我是直男,隻喜歡女人,怎麼可能喜歡一個有屌的死變态!”
他目呲欲裂,像是一條有毒的毒蟲,目光黏膩地望着宋知越。
一起下地獄吧,宋知越。
你一個平民拿什麼跟我鬥?!
季平雲的一番話,如一顆石子砸進原本平靜的水面,掀起陣陣漣漪。
“小陸總,你還沒出社會,怎麼會明白人心險惡,我看就是他故意穿女裝勾引你和我們家平雲啊。”
季母眼神惡狠狠地盯着宋知越,“這種不男不女的人,應該送去平民窟地下場所,挨千萬個粗魯莽夫來艹。”
宋知越面色平靜,沒有因為季平雲的一番話生氣,他見過很多男人,起初都說愛他愛到無法自拔,給他金錢名利隻是為了和他上床,知道他是男人後又會破口大罵。
砰!水晶煙灰缸砸落到地面,濺起的玻璃渣劃破季平雲眼皮,他眼睛流下血淚,眼前變得迷糊。
陸霆川指尖夾着名貴雪茄,戳進季平雲外套,灼燒皮膚,一股難聞的燒焦味彌漫,“老子和他睡覺,當然知道他是男人,用得着你來提醒我。”
“季平雲,是你先欺負他身份,威脅他穿女裝給你看,現在又要擺出這幅清高的樣子。”陸霆川抖落雪茄上的煙灰,“你不是說你是直男嗎?老子非要把你變成彎的,送到地下場所。”
“我們走。”陸霆川牽起宋知越麻木的掌心,感受到宋知越小幅度的顫抖。
季母抱住季平雲痛哭流涕,“陸霆川,我求你别把平雲送到那種鬼地方,我願意把娘家财産和季家所有股份給你。”
“你不是最看重金錢和利益嗎?”季母哽咽地說:“你不會為了一個男人,連利益都不要了吧?”
季父伸手顫抖地打了季母一巴掌,“你這個瘋婆子敢把老子财産賠進去!”
陸霆川停下腳步,回頭不屑地看了眼季母,“那點股份我還真看不上。”他緊緊握着宋知越指尖,似乎再用行動給宋知越一個答案。
宋知越縮回手指,第一次躲避陸霆川觸碰。
路邊加長版跑車,陸霆川坐在後面靠窗的位置,煩躁地按壓眉心,他聽見車門響動,看見宋知越身影。
他用力拽住宋知越手腕,将人帶進懷裡,宋知越下颚磕碰到陸霆川皮帶,起了一點紅色印記。
宋知越跪在陸霆川□□,主動撩起衛衣衣擺,挂脖紅色系帶殘繞在他脆弱白皙脖頸間,胸前紅色蕾絲擋住那顆小痣。
他指尖觸碰到陸霆川皮帶,扣動皮帶,眼裡氤氲一層水霧,“陸哥,我想要……”
陸霆川沒質問宋知越剛剛為什麼躲開,修長手指穿過宋知越柔軟金色發絲,寬厚手掌按住宋知越頭頂,另一隻手摩擦宋知越眼底紅色小痣,直到眼尾泛起如印記般的绯色。
貴族與平民的身份在這一刻被打破,隻有纏綿粗重的呼吸聲,和國王與臣服的騎士,宋知越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國王,掌握騎士陸霆川呼吸的緩慢。
“宋知越,你想擁有銀勳章嗎?”
宋知越眼睫顫動,含糊不清地回答一句,“謝謝陸哥。”他喉嚨吞咽口水,沒咽下口腔裡全部的水漬,殘留的水漬順着他紅潤的嘴角滴落。
陸霆川指尖撥弄宋知越睫毛,輕笑一聲,“怎麼高興成這樣,不行就别逼自己全部……”
“怎麼還害羞了?”陸霆川抱起宋知越面對面坐下,“剛剛主動的人可是你自己,現在輪到我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