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越垂下眼睫,指尖戳了戳季平雲胸膛,一字一句地說:“你、撒、謊。”
願世界裡他有過好閨蜜,和他一樣喜歡男扮女裝,卻因為戀愛腦被直男騙身騙心騙光所有錢财。
臭直男怎麼會和男人結婚?
宋知越眼眶中裝滿熱淚,眼淚随着他的動作奪眶而出,他擺擺手,嘟起嘴唇說:“我沒那麼傻,才不會相信你們這些臭直男的鬼話。”
他笑着笑着笑出幾滴眼淚,啪嗒啪嗒砸落在裙擺上。他所在的世界中,那些人用甜言蜜語哄着他,砸錢養着他,全都是因為他女人的身份。
可他不是女人。
“知知,我是認真的,等畢業我們就結婚好不好?”季平雲指腹擦拭宋知越眼淚,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擰了一把。
“隻要你能給我生孩子,給老季家留後,我爸肯定同意我倆婚事。”
宋知越勾唇冷笑,“我不會生孩子。”
他是男人怎麼可能懷孕?
“知知……”季平雲想去拉住宋知越手指,“不會生孩子也沒關系,我們做丁克夫妻。”
“别說了。”宋知越慌亂跑走。
季平雲有些淩亂,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知知!”季平雲拔腿追出去,懊悔剛才非要說孩子的事刺激宋知越,眼下宋知越被人下藥,萬一遇見什麼壞人後果将不堪設想。
宋知越背脊靠在牆壁上,喘着粗氣,眼前事物不停打轉,導緻他喪失方向感。他想要逃離聖彼得學院,逃離這裡遇見的所有人。
“陸少,那人好像是宋知越?”
陸霆川降下後排車窗,視線跟随宋知越,觀察宋知越一舉一動,親眼看見宋知越撞見陌生男人懷裡。
“小騙子。”
陸霆川打開車門,長腿邁出車廂朝宋知越的方向走去,輕而易舉拽住宋知越手腕将人丢進車廂。
“陸哥?”宋知越捂着後腦勺,眼神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身體主動攀附男人想要降低體溫,他雙腿纏上陸霆川腰部,手指一點點拽住陸霆川領帶。
“幫幫我好嗎?”宋知越眼眸泛着盈盈淚光,虎牙咬着下嘴唇染上嬌豔欲滴的桃色,他撩起層層疊疊的裙擺。
陸霆川命令司機把車開進貴族花園,降下前方擋闆,他單手解開領帶。宋知越雙腿跪在柔軟座椅上,粉嫩指尖着急去解陸霆川襯衫紐扣,情急之下張嘴咬掉一根紐扣。
“宋知越,你不是說你不是男人嗎?”陸霆川一手捏住宋知越臉頰,另一手伸進宋知越口腔,攪動如草莓味果凍一樣的舌尖,食指和中指夾起那枚紐扣,牽起一抹銀絲。
“笨死了。”
宋知越将臉頰湊到陸霆川腰部,陸霆川掌心摩擦宋知越臉頰。
“陸哥,求你幫幫好嗎?我快要讓熱死了。”宋知越細長眼睫掃過陸霆川掌心。
“作為你騙我的代價,我該怎麼懲罰你?”
宋知越攀附陸霆川脖頸,薄唇咬上陸霆川耳垂,黏膩的氣息噴灑到陸霆川耳廓,“求陸哥**我。”
一層層價格昂貴的洛麗塔裙擺落到車廂底部,宋知越被陸霆川推倒仰躺到車椅上,眼尾上揚露出半分期待,軟嫩的舌尖微微舔舐薄唇。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梨樹下方,忽然悶雷落下震得梨樹枝條輕輕顫抖,下了一場梨花雨飄落窗前。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
宋知越渾身癱軟躺在陸霆川長腿上,掌心按在車窗上,五指曲起又放下,一抹潔白的梨花花瓣飄落進車窗,落到宋知越洛麗塔上。
他暗自在心裡遺憾,這條裙子不能再穿了。
倏地,他感到屁股一陣火辣辣的疼,挺翹屁股上面出現一道巴掌印,他目光不解地看向始作俑者。
偏偏始作俑者沒覺得做錯什麼。
陸霆川靠在車椅裡,合上眼眸,吐出兩個字回答宋知越,“懲罰。”
那也不能打這麼重!
“你不是說你不是男人嗎?”陸霆川眼睫和臉頰上挂着細密濃稠的奶珠,全是剛剛宋知越吐在他臉上的。
早知道就不給宋知越喝牛奶了。
“誰讓你一上車就給我喝奶。”宋知越撿起放在窗邊的牛奶,捏了捏瓶子中央,幾滴散發奶味的牛奶噴灑到陸霆川西裝外套上。
“宋知越。”
“嗯?”
陸霆川恢複平常冷淡的模樣,認真叮囑宋知越,“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你是男人。”
他打算将宋知越養在身邊當一隻金絲雀,現在卻擔心這隻金絲雀被人搶走。若是其他人發現宋知越是男人,恐怕會更加陰暗瘋狂将宋知越關起來。
“好呀,陸哥~”宋知越滿足地靠着陸霆川,眼睛亮晶晶地說:“我保證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嗯,那就好。”
他們用情太深以至于不知道不遠處站在一個人。
梨花雨下了一地,季平雲心碎了一地,他擡起腕表看了一眼時間,随後看向那顆結束晃動的梨花樹。
現在他終于知道了宋知越的秘密,原來不是因為子宮受損不能生孩子,而是因為宋知越是男人怎麼可能會生孩子?!
宋知越别怪我用這個威脅你,我隻是太想太想得到你了……
季平雲系上皮帶結束幻想,他太渴望宋知越身邊那個人永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