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上班,喬喬卻沒有來。
韓曉憶打了電話,聽到她說已經離職回老家了。她沒有多說劉雲川的事情,隻是很認真地提醒韓曉憶要把握住該把握的人。
韓曉憶沒有多說什麼,之後連續的十多天工作,她一個人忙着兩個人的事,累得上了劉雲川的車,很快就能睡着。
偶爾,劉雲川也會把車停在車庫,等她多睡一會兒才叫醒她,但更多的時候,是忍不住俯身過去,親吻她微微張着的粉唇,在韓曉憶含糊不清的支吾聲中,将手探進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每次,韓曉憶都會在一個激靈中徹底清醒過來,然後氣急道:“劉雲川,你太過分了!”
這時候,劉雲川總會念叨:“該吃飯啦,吃完了飯再去睡覺。”
有時候有飯局,劉雲川喝了酒,也會打車來接她。
偶爾幾次韓曉憶也會想留他在梧桐别墅住,但到最後都變成了“你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吧。”
過完年之後,韓曉憶辭了職,決定在家看書,6月的時候回學校補考,拿到真的畢業證。
劉雲川給韓曉憶新買了很多東西,大到新的棉絮被褥,小到拖鞋和水杯,每一樣都規規矩矩地擺放在該出現的地方。
看着劉雲川忙碌的背影,韓曉憶忍不住道:“你就放在那兒吧,我自己會整理的。”
劉雲川抱了抱韓曉憶道:“我要去外地一段時間,可能得二三個月,你一個人要乖點兒,知道不?”
“知道啦。”
“每天要給我打電話,知道不?”
“知道啦!”
“有什麼事兒要跟我說,知道不?”
“知道啦!”
韓曉憶有些不耐煩,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最後在劉雲川的親吻中,再次保證自己會記得他說的每一句話。
劉雲川走後,韓曉憶每天起床後,看書,做飯,跟劉雲川打電話,一切都變得簡單而規律。
她抽空去看了奶奶,奶奶的耳朵似乎已經完全聽不到聲音了,她坐在奶奶身邊,拉着奶奶的手道:“奶奶,雖然不知道結果,但是,我想試一試。”
到了五月底,劉雲川回來了。
韓曉憶在窗戶上看見那輛熟悉的車,劉雲川從車裡走出來,穿着深藍色的T恤,仰着頭,微笑着看着她。
韓曉憶連忙跑下樓去,劉雲川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張開雙臂将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我回來了。”劉雲川的低聲在她耳邊道。
韓曉憶“嗯”了一聲,松開擁抱着他的手,問:“你吃飯了嗎?”
劉雲川笑道:“還沒呢,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從飯店出來,劉雲川并沒有朝停車場走去,而是牽着韓曉憶的手,朝十字路口的對面走去。
“你的車不開出來嗎?”韓曉憶跟在劉雲川身後問。
“不了,我們去對面逛逛。”劉雲川說着,指了指對面那棟很高的建築。
韓曉憶跟着劉雲川朝街對面走去。
還未穿過路口,原本通行的綠燈開始閃爍。還沒等韓曉憶反應過來,劉雲川已經拉着她的手腕大步朝對面跑去。
韓曉憶感覺到劉雲川強勁的手勁穩穩抓住自己,帶着她一路奔向對面,不知為什麼,韓曉憶臉頰紅了起來,低頭不想讓他看到。
走進大廈,韓曉憶就看到了不少的奢侈品,她正打算問劉雲川要幹嗎,就已經被他拉到了一家賣珠寶首飾的店鋪。
劉雲川走到櫃台前,對着走上前的櫃員道:“你好,我過來拿我定的東西。”
櫃姐立刻認出了他,笑道:“劉先生是吧?您稍等。”
“你幹嗎啊?”韓曉憶有些忐忑地問。
劉雲川卻道:“送給你的。”
韓曉憶攥着劉雲川的手,剛要說話,櫃員已經從後台拿出了一個禮盒,在櫃台上打開來。
是一條帶鑽的項鍊。
劉雲川笑着看向韓曉憶,問:“我定制的,喜不喜歡?”
一旁的櫃員開口道:“劉先生過年的時候就定制了這一套。”
櫃員一邊說一邊将首飾盒子裡的項鍊拿出來給韓曉憶看:“您看這裡,是按劉先生的要求刻了字的。”
韓曉憶看到上面刻了自己名字的首字母。
劉雲川接過項鍊,将它放在韓曉憶的脖子前比劃了幾下後,笑着道:“還不錯,挺好看的。”
韓曉憶局促地站着,拉住他的手想要說點兒什麼,劉雲川卻對櫃員道:“沒問題了,我簽字吧。”
汽車駛上沿海公路,韓曉憶坐在車裡,很嚴肅地對劉雲川道:“以後不能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了。”
劉雲川哭笑不得:“我第一次遇見送人禮物還被抱怨的。”
韓曉憶瞪着他:“你經常送人禮物?”
劉雲川點頭:“對啊,給甲方每年都要送禮物的。”
韓曉憶知道他故意逗自己,咬牙道:“我又不是甲方,反正以後我不會收這樣的禮物了。”
劉雲川問:“為什麼?”
韓曉憶道:“因為我買不起那麼貴重的東西送你。”
劉雲川卻道:“誰要你買了?我又沒讓你買什麼東西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