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住?你們家親戚的?”高陽有些驚訝。
“嗯,算是吧。”梁君施說。
“有這麼有錢的親戚,也是厲害了。”高陽說。
“你累了嗎?我帶你去客房休息。”梁君施說。
“不着急,坐會兒,還是你累了?”高陽看着他。
“是有點,下午要上班。”梁君施說。
“哦,那你上去休息吧,我跟你上去。”高陽說着起身。
梁君施把他帶到客房休息,給了他一條房門鑰匙,“你今天先自己玩玩,我下午去公司處理些事務,明天再陪你逛逛欽城。”
“成,你忙吧,不用管我。”高陽接過鑰匙。
梁君施回房休息,下午去上班。一忙就忙到晚上七八點,肚子餓了才發覺。
梁君施下班出去吃了點東西,就開車回家。
容琳康有幾天沒見到梁君施,心裡很煩躁。這天晚上他實在受不了了,晚自習逃課溜出去了。
容琳康來到梁君施的别墅區,這片區保安已經被他收買了,對他倒是挺恭敬,也不攔他。
容琳康按響了梁君施家的門鈴,滿心期待地等着門後的梁君施出現,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門從裡面一拉開,卻是一個陌生男人,男人好像剛洗澡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
容琳康看到他的一瞬間愣了,看了看門牌号,懷疑自己走錯門,等看清楚門牌沒錯時,一股邪火從心裡蹭的起來了,“你,你誰啊?梁君施他人呢?”他不爽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裡面。裡面沒人。
高陽看到是個毛頭小孩,嘴裡喊着師弟的名字,猜想應該是親戚家的孩子,“哦,他還沒回來,你有事找他?”
容琳康盯着他看,這個男人要比自己高大許多,長相俊朗,說話溫和,容琳康看着他結實的肌肉,寬厚的胸膛,怎麼看怎麼生氣,“對啊,我就是找他,你是誰?”
高陽笑了下,“我是他師兄,今天剛來。暫住他家。”
容琳康聽到“今天剛來”忽然放心,又聽到“暫住他家”,心又提了起來。
兩人站在門口,高陽不知他是要進來還是不要,容琳康見梁君施不在裡面,也沒有了進去的興趣。
兩人正對峙着,梁君施回來了。
看到門口的兩人有些奇怪,梁君施看到容琳康,語氣有些不耐,“你怎麼又來了?”
容琳康聽到他不歡迎的語氣,更生氣了,“怎麼,我不能來嗎?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嗎?”
高陽聽到他的話,愣了愣,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小子,難不成他也是……
“師兄真是抱歉,這小孩煩人得很。”梁君施歉意地對高陽說。
“哦,沒事,沒事。”高陽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容琳康在旁聽到他們把他當小孩,立時就怒了:“誰是小孩,誰特麼是小孩,他是男人是吧?你就喜歡這樣的是吧?什麼人你都往屋裡帶,梁君施,你懂不懂得廉恥!”
梁君施見他越說越過分了,太陽穴跟着突突地跳,他尴尬地對師兄笑了笑,拉起容琳康,臉冷了下來,“你鬧夠了沒有,我送你回去!”
容琳康被他拉着,也沒有拒絕,跟着他去了。
梁君施拉着他,到車旁拉開車門就要把他塞上車,誰知容琳康将車門一關,轉身反拽了他的手,怒氣沖沖地說:“我不回去!你不說清楚我特麼就不回去!”
梁君施看着他,也有些惱火:“說清楚什麼?我有什麼需要向你說清楚的?”
“他是誰?”容琳康向他逼近了一步,“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你說啊!”
“他隻是我師兄,來這裡出差……”梁君施後退了一步。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心虛。
“隻是你師兄?”容琳康瞪着他,“對你沒有想法?”
“你夠了。”梁君施想掙脫他的手,容琳康的手像鉗子一樣死死鉗住他。
兩人無聲地對峙着,在這無聲的對望中,多少情愫洶湧澎湃。
“不要随便把男人往屋裡帶。”容琳康語氣放軟了些,“你該考慮下我的感受。”
“我要考慮你什麼感受?”梁君施冷笑了下。
“你說過等我的,這麼按耐不住嗎?”容琳康皺着眉看他。
“我們什麼都沒做,你煩不煩?”梁君施甩開了他的手。
“什麼都沒做?那你是想做什麼?”容琳康看着他,質問着。
梁君施不想跟他争,“不關你的事,回去吧。”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梁君施,你特麼是不是忘了你已經是我的人!”
梁君施:……
梁君施頭很疼,特别的疼。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梁君施說着轉身。
容琳康看着他轉身,失望透頂。他感到無能為力,因為不知道怎樣才能赢得他的心。
這樣跟他鬧,就像沒糖的孩子吵着要糖吃。太幼稚,太不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