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康看着梁君施,問:“等下你要去哪?”
梁君施看了他一眼,低頭吃飯沒理他,李尚聰怕容琳康尴尬,忙說:“回學校啊,還能去哪,我哥要忙公司的事吧。”
容琳康看了看李尚聰,又看向梁君施。梁君施心想:你夠了,别再盯着看了!你爹在呢!
容信達看着兒子,又跟着兒子的視線看向對面的梁君施,有些詫異。他兒子,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這死小子,什麼事幹不出來!容信達想到這,就恨不得用皮鞭抽他。但臉上還是端得淡定。
現在兒子大了,打不得,罵兩句就跟你杠,他通共就這麼一個兒子,還得慢慢教育。
不過對于天水集團這新冒頭的小子,容信達也甚是奇怪。他派人打聽過,有人說是李家那小子在外面和女人生的,有人說是養子,有人說是親戚家的孩子,具體是怎樣,沒人得知,總之有點來曆不明。
容信達比較傾向于是親戚家的孩子,因為無論是私生子還是養子,都應該姓李,而他姓梁。
相比于梁君施,李尚聰更像是私生子,長相上有點像李家那小子。
容信達想大概是沈老夫人想為未來接班人培養托孤大臣,所以才把梁君施推上了那個位置。
吃完飯,梁君施要回去了,容信達也要回去。李尚聰和容琳康留在學校。
梁君施回到家,就回房休息了。這段時間有點累,他狠狠睡了一覺。一覺起來天黑了,下樓煮了點東西吃。吃完就坐着發呆。
他有大半個月沒有到天水莊園去彙報工作了,在想着要不要給董事長打個電話。他有些猶豫,想打,又不太想打。要不幹脆明天過去一趟。有些事還得當面說。
正想着,門鈴響了,梁君施被吓了一跳。因為房子太空,太安靜了,門鈴一響好像炸了一樣,又有回音,實在吓人。
梁君施起身去開門,他懷疑那小子又來了。
一開門,他果然站在門外。
“有事?”梁君施看着他。
“沒事不能來嗎?”容琳康說着就要進門。
梁君施攔了他,“不要進來,回去。”
“不回。”某人執拗地說。
“你的固執令我頭疼。”梁君施說。
“可是你分明對我是有感覺的。你今天,主動拉了我的手。”
“沒有。别說了,回去吧。”梁君施說完,不等他說話,将門狠心一關。把容琳康關在了外面。
“我就不回!你能把我怎麼樣!”容琳康踢了一腳門,恨恨地說。
還鬥氣?不回你就在外面待着吧,看你能待多久。梁君施不理他,上樓去整理資料,準備明天去向董事長彙報工作。
容琳康站在門外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他罵他小氣,罵他沒有人情味,罵他是個冷血動物。罵完了,無可奈何,看了看四周,又怕被人當成小偷,隻得走到一根柱子下坐着,等他出來。
别墅裡的綠化做得挺好,樹木多,蚊子也多,容琳康的耳朵裡嗡嗡的一片。真有點坐不住。
坐了不知多久,他很困了,一邊眯着眼睡覺,一邊打着蚊子,到最後,也不打了,直接讓蚊子叮。
周圍的蚊子吃飽了,出去散播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别墅區的蚊子蜂擁而至,差點沒把容琳康扛去。
容琳康還是很愛惜他那張臉的,身上讓蚊子随便叮,臉用衣服掀起來蒙住了。
梁君施整理資料到很晚,側耳聽了聽外面,沒什麼動靜,想着容琳康應該走了,他也沒下來,直接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梁君施拿着公文包開門出來,看到柱子旁睡着的少年,愣了下。他還沒回去?
這小子。
梁君施走近,慢慢蹲下,看着他身上到處被蚊子叮的包,又好氣又好笑,他怎麼這麼傻。真是傻的凄涼。
“喂,醒醒。”梁君施伸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容琳康皺了皺眉,睜開眼,看到梁君施,立刻清醒了,“梁哥。”
“不是叫你回去了嗎?”梁君施看着他,笑,“一晚上就在這裡喂蚊子?沒見過你這麼傻的。”
“我傻,還不是為了等你,人家等了你一個晚上,你有沒有一點點感動?”容琳康問。
“沒有,就覺得你傻。”梁君施笑。
容琳康看着他笑,呆呆的,為了這笑,就算被蚊子叮了一晚上也是值得的。
容琳康伸出手,拉着他,“我腿麻,快扶我起來。”
梁君施無奈地伸手扶了他的腰,容琳康趁機摟住了他的脖子,兩人就這樣借助梁君施的力站了起來。
容琳康真有些腿麻,站立不穩,整個人挂在了梁君施的身上。梁君施為了不讓他滑下去,隻得盡力摟着他的腰,兩人就維持着一個暧昧無比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