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還有手機嗎?有手機就有錢。”
“我想見你……”容琳康話還沒說完,梁君施就挂斷了電話。
這時助理回來了,拿了藥和水來,梁君施吃了頭痛藥,感覺好一點了。他本想吃了藥,再好好休息一下,可是躺下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太舒服。有什麼東西揪着他的心,讓他無法安然入睡。
梁君施在床上翻來覆去,忽然一陣煩躁,他狠狠罵了一句大爺的,拿起手機回撥了電話:“喂,别廢話,在哪!”
容琳康告訴了他在哪條路哪裡哪裡,梁君施聽得不清不楚,容琳康給他手機發來了定位。梁君施看着那個定位,歎了口氣,拿着衣服起身出去。
容琳康挂了電話,就哼哼哼地樂了起來。他還以為他真這麼狠心不管他呢,沒想到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容琳康就站在路邊最顯眼的位置,以他又高又帥的氣質,往那一杵,已經夠引人注目了。但他覺得不夠,非得站得高高的,站在一塊大石頭上。
梁君施開車到某某路,就看到了那個傻子。他開車過去。容琳康認得他的車,老遠就像個瘋子一樣揮舞着手。梁君施嫌丢人,開車過去讓他趕緊滾上車。
容琳康上了車,很興奮。
“梁哥,又見面了。”他激動地打了招呼。
“嗯,”梁君施冷淡地回應。
“你,臉色不太好,昨晚幹嘛了?”容琳康問。
“喝多了,”梁君施說,“你别說話了行嗎?我腦袋嗡嗡的。不想聽你說話。”
“哦,”容琳康立刻閉了嘴,梁君施掃了他一眼,還是學生打扮,穿着T恤牛仔褲,頭上倒扣了頂運動帽。顯得不羁而拉風。
也許年輕人都愛這樣打扮吧,每次見他,梁君施都能深切地體會到年齡的差距。
回到酒店,梁君施又把自己扔回了床上。
容琳康看着他說:“你不是出差嗎?就在酒店睡覺啊?”
“我酒量不太行,昨晚喝多了。”梁君施說,“你自己玩吧,别吵我了。”
“哦,”容琳康放下了背包,進衛生間上了趟廁所。又出來看着梁君施。
房間裡開着暖黃的燈,容琳康看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也上床睡了。
容琳康理所當然地上床睡了,不知睡了多久,覺得有點冷,扯了旁邊的被子蓋着自己。
梁君施的被子被扯了一下,醒了,他皺着眉看了看睡在身旁的人。
容琳康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那裡,梁君施看他冷,隻得幫他蓋了被子。
等梁君施再躺回來的時候,容琳康突然一個翻身,手搭在他的肚子上。
梁君施愣了一下,盯着他的臉看,無意識的?……梁君施默默拉開了他的手,轉過身,背對着他繼續睡。容琳康蹭了過來,把手搭在他的腰上,從背後抱着他。
梁君施:……
梁君施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沒什麼力氣去理。隻得由他去。
容琳康見他沒推開自己,嘴角咧出了一個滿意的弧度。他摟着他,聞着他身上的馨香,閉上眼繼續睡。
容琳康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夢到了一顆種子,在漆黑的地底下,努力地發着芽,那芽一點一點地冒出來,很用力地長,它鑽出了地面,繼續往上長,容琳康感受到了那份蓬勃向上的力量,身體也跟着繃得緊緊的,緊得身體都快爆炸了。
忽然“咚”的一聲,容琳康腦中一聲巨響,他猛地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在床下。
床上是有些暴怒的梁君施:“你給我滾出去,王八蛋!”
“怎麼了,梁哥?”容琳康一頭霧水,他要起來,發現……卧槽。
容琳康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羞得滿臉通紅,都成這樣了,怪不得他生氣。
“梁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容琳康可憐兮兮地說,“我隻是做了一個夢才……”
“滾。”梁君施給他扔了一個枕頭。
容琳康見梁君施生氣,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得哭喪着一張臉,出去了。
梁君施很生氣,他當然生氣。
他生氣自己為什麼總是放下戒心,認為他人畜無害。是不是等哪天他翅膀硬了,把他上了,他才反應過來他不是小孩!
他不是小孩。他是一頭幼狼。現在還是。很快就不是了。
容琳康有些懊惱,他年輕氣盛,不知道怎麼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的欲望總是這麼赤果果的,惹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