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空就接,沒空的話他會自己回家的。”
“那我們周末見。”容琳康說完這句,就下車了。
梁君施:……
什麼鬼,難道周末還要來?
容琳康下車,向李尚聰走來,一把摟了他的肩膀,親昵地笑:“走吧。”
“哦,”李尚聰看着他,臉紅紅的,心髒撲通撲通跳。
梁君施在車裡看到他家的好白菜又被豬啃了,好生氣,好生氣。本着眼不見為淨的宗旨,梁君施把車開走了。
容琳康轉身看到車開走了,心裡有些失落,他放開了李尚聰,兩人一起并肩走進了校園。
本來早上起來還有點迷糊,這一路都特麼氣清醒了。
梁君施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一個小屁孩生氣。大概因為那人在觊觎他的弟弟吧。嗯,應該是這樣。
周一九點,晨會。
梁君施冷着一張臉,坐在總裁的位置上。會議室氣壓有點低,誰也摸不清他家總裁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
梁君施說:“人到齊了,就開會吧。”
會議還是圍繞着江東區臨江那塊地皮展開,梁君施聽完幾個項目經理滔滔不絕的演講,最後冷冷地丢下了一句:“這個項目,到此為止吧。”
此話一出,經理們都愣住了,“為什麼?不是已經有很周詳的計劃了嗎?為什麼忽然終止?”大家都看向他,疑惑不解,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塊肥肉。不開發就是傻子。
梁君施:“我想,計劃還不是很周詳。我們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點,那就是,這塊地,以前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這麼多年,江東區的老總沒有一個去開發。”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經理說:“這開發也需要大筆資金,或許,他們是缺乏資金?我知道,我們也承擔着一定的風險,但這點風險,對于天水集團,又算得什麼,隻要開發起來了,那就是巨額利潤啊。”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
梁君施:“據我所知,這塊地,以前是煤礦區,地下已經被挖空了。”
“不會吧?”這好比一顆炸.彈在會議室裡炸開,一時把大家都炸懵了。
有個别知情的,忍不住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梁君施:“是不是真的,一查就知道了。”
會議室忽然安靜下來,大家都低着頭不說話。
梁君施看向他們:“張經理,吳經理,趙經理,三位經理請留下,其他人散會吧。”
大家一聽,自覺起身,走了出去。
吳經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梁君施掃了他一眼,并未說什麼。
待人都走了之後,梁君施對他們說:“三位經理,都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了。”
三位經理看向他,點頭笑了下,又互相看了眼對方,臉上有些讪讪。
梁君施:“這次是我的失誤,害大家白忙活了一場,實在抱歉。”
吳經理:“抱歉不抱歉的,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應該的。”
梁君施:“畢竟我還年輕,以後有什麼事,還得倚仗各位。你們知道,董事長把公司交給我,我當然是希望把它發揚光大的,希望三位經理和我一樣,衆志成城,把公司發展壯大。”
三位經理:“一定,一定。”
梁君施看着他們三人,這三條老狐狸,差點沒把他坑死,原先忠心耿耿的人,到老了,就犯糊塗。
“好了,沒什麼事,先各司其職吧。”梁君施說。
“是。”三位經理起身出去了。
梁君施看着空蕩蕩的會議室,發現沒有一個可以幫助他的。縱使他有心上進,也是孤掌難鳴。
公司裡都是董事長的老部下,明面上奉承讨好,其實都是陽奉陰違的。
他終究是個外人。
知道的,瞧他不起。不知道的,隔岸觀火。
梁君施從會議室裡出來,助理遞給了他一份文件,說:“信達集團的容總來了,在會客室等着。”
“什麼時候來的?”梁君施問。
“剛來,”助理說,“您要現在過去嗎?”
“嗯,我去會會他。”梁君施說着,把文件簽署了遞給助理。
梁君施還未得空去拜訪容華府,沒想到,人自己跑上門了。
梁君施猜想對方此次來,應該是為了江東區那塊地皮。
梁君施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容信達正坐在沙發上喝着茶。看到他進來,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和他握了握手。
“容總,真是幸會,”梁君施說,“一直想抽空去拜訪您,就是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