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連個合法身份都沒有，靠打黑工養活孩子的日子不好過，我懂……”男小姐用帕子擦擦眼睛：“我也有過不堪的過去。”

“那麼您是否願意？”你心中一喜，趕忙擡頭，用充滿希冀的目光看向對方。

“哦，我當然樂意。請上車。”

男小姐彎腰，對你做了一個“請”的舉動：“來吧，請坐副駕。”

“啊，太好了。”你幾乎喜極而泣，但是也不敢明目張膽，而是唯唯諾諾着，幾乎是怕對方反悔一般，一屁股坐上座位。

“車子隻有兩個座位，蓋……蓋爾。”你及時改口，對小孩張開雙臂：“過來，我抱着你。”

“哦，nonono,你在做什麼？”男小姐見狀，驚詫不已：“蒙娜麗莎小姐限乘2個人。”

“蒙娜麗莎小姐？”你一愣，後知後覺是指這輛敞篷車：“咦？可是……可是……我們有兩個人。”

“不行不行，危險駕駛是不被允許的。”男小姐紮上安全帶聳聳肩：“我隻能載你們中的一個。”

“但是蓋爾隻是孩子，身形這麼小，他坐我懷裡不會占太多空間。”你有些傻眼，祈求道：“求你了，美麗的小姐，通融通融。”

“不行，就是不行！會被開罰單！”男小姐努努嘴，伸出尖利的紅指甲指着旁邊已經麻了的蓋勒：“讓你孩子在這裡等着，我把你送進去，等你找到你妻子再回來接他不也是可以的嗎？”

“可是……可是……”你垂死掙紮：“他年紀那麼小，我不放心将他一個人丢下。”

“哦，親愛的，那我愛莫能助，請下車。”男小姐有些不耐煩了，他聳聳肩：“你可以再找個座位充足的車子，相信我，你這麼漂亮，一定會有人願意載你們一程。”

粗糙的鹹豬手充滿惡趣味的捏了捏你的耳朵，令你厭惡地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後續就是……沒有後續了。

再次被冷冰冰的尾氣撲在臉上，你垂頭看着同樣冷冰冰的蓋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父子？俏寡夫？”蓋勒可能被氣瘋了，笑着伸手在你屁股上揪了一團肉擰成麻花：“我倒不知道你這麼會演戲。”

“哇！”你幹嚎一聲：“我錯了。但是，隻有這種方法了。”

你有些委屈地揉揉頭發：“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繼續攔車。”蓋勒手指一頓，似乎終于發完了消息，仰頭對你露出陰森的笑：“這次換我攔。”

“你？”你有些懷疑地看了看身邊隻到你大腿的小孩：“你這種狀态可以嗎？”

“如果我攔下來了怎麼辦？”蓋勒收起手機，對你挑挑眉毛。

“我叫你爸爸。”你一時嘴快，說完就有些後悔。

“成交。”蓋勒可不等你有沒有時間反應，一口答應下來。

卻在此時，從維茲方向，開來了一輛運貨車，看模樣似乎是去小鎮進貨的。

“停車。”說時遲那時快，小孩上前一步，學着你的模樣伸出大拇指。

“蓋勒，聲音太小了。”你嘟嘟囔囔着吐槽：“怎麼可能會……停……嗯？”

看着穩穩當當停在你們面前的車子，你瞳孔地震。

“愣着做什麼？走啊。”蓋勒相當自來熟地打開門，扭頭對你挑挑眉。

“哦。”看着開車的陌生青年，你有些猶豫地開口：“你好……請問。”

“上車。”沒等你醞釀着在說什麼，青年相當熱情地沖你們打招呼：“是去克裡斯維吧，久等了。”

“……多謝。”

直到坐上去，車子四平八穩地開始在路上行駛，你還恍恍惚惚像是在夢裡：“蓋勒這小子運氣這麼好？”

“咳咳。”恰在此時，坐在你身邊悠閑眺望風景的小孩咳嗽兩聲，一下子吸引了你的注意。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蓋勒扭頭對你笑道，狼一樣露出森森白牙。

“爸爸。”

你果斷開口，脆生生的聲音貫徹整個車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