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倩一愣:“你不問了?”
向她打聽信息太費糖,袋子裡就剩兩個,習喻沒其他信息需要知道,也就不用往下問了。
他點頭,禮貌提醒:“對了,别忘記把窗戶修好,走的時候把齊父帶上。”
龍倩:“……”
靠!
打發了倆小鬼,習喻收拾收拾去弄晚飯。
他中午吃得少,剛醒半小時就餓了,一直捱到現在。而且近幾天泡面吃得有點多,今晚不想将就對付了。
做飯是項治愈活動,習喻放空了心思,連身後有人都沒發現。
“用我幫忙嗎?”簡疏看見面前的背影動作滞住,連忙又補一句,“這樣會快些。”
習喻倒掉淘米水,說:“不用。”
還是被拒絕了。
簡疏微微抿唇,取了牆上的擦水布遞到習喻手邊。
對方自然地接下,沒看他一眼:“謝謝。”
打從第一天後,習喻就沒對他這麼客氣過。
簡疏認清問題,立刻說:“抱歉,當時沒說實話,騙了你。”
“沒關系。”習喻聲音平淡。
“真的嗎?”簡疏歪頭瞧他一眼,“你看起來不像沒關系的樣子。”
習喻:“……”
習喻沒回應,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模樣。
簡疏别無他法,伸手拽了拽習喻衣擺,沒太用力:“那能麻煩你問一下系統家裡有創可貼嗎?我的系統在休息,不好叫它。”
習喻回了個疑問的單音節:“嗯?”
“當時被齊思思掐了,脖子有點出血。”簡疏放低了音量,聽起來怪委屈的,“可以問問嗎?”
簡疏長相鋒利,眉型占了大半功勞,他平常說話時眉梢總是微有上挑,透着不服輸的痞和挑釁意味。
以至于習喻不知道這人低眉垂眼的時候竟然能這麼乖,再配上動作和語氣,活脫脫一個卑微小可憐。
習喻:“……”
不得不承認,他的确吃這套,更别說簡疏長相極對他審美——他總會對長得好看的人寬容許多。
習喻懷疑簡疏看穿了他顔控和吃軟不吃硬的本質,并試圖以此拿捏他。
二人身高相差無幾,簡疏傷在脖子,不是習喻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習喻轉過身,看着簡疏。
他背着光,五官陷在陰影裡,天生清冷的臉上罕見地染了幾分沉郁。
簡疏剛琢磨要不要換一招,對方有了動作——習喻挑起了他的下巴。
脖頸上的月牙狀傷口暴露出來,簡疏感受到涼意,喉結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動了下。
習喻審視地看了他一眼,撤回手說:“電視機下面,右側櫃子,第二格抽屜。”
沒有一個字是多餘的。
簡疏欲言又止,悶悶嗯了一聲,回去拿創可貼。
沒兩分鐘,習喻又一次放下手中的東西,無語地看過去。
簡疏捏着條創可貼,對他說:“我好像貼不到,能請你幫個忙嗎?”
003看不下去了:“宿主,他在裝!”
習喻頭疼:“……我知道。”
003震聲:“拒絕他!不能讓他得逞!”
習喻的表情險些沒繃住:“……”為什麼你這麼激動啊。
簡疏瞧他臉色沒那麼冷硬了,嘗試着又問一遍:“可以嗎?”
習喻:“……”
在003一疊聲的“拒絕他”中,習喻垂眸接過了創可貼,吩咐道:“下巴。”
簡疏依言仰頭,習喻看了傷口幾秒,忽然将手指覆了上去。
察覺到對方的僵硬,習喻收回手看了眼幹淨的指腹,淡淡說:“沒出血了。”
意思是不用貼。
簡疏無奈笑了下,幹脆一裝到底了:“是嗎,可是我一低頭就疼,想着貼了會好點。”
“……”習喻說,“你挺嬌氣。”
簡疏順杆往上爬:“嗯,打小沒吃過苦。”
習喻無言以對,動手撕掉創可貼背面的薄膜,随手擡了擡某人下巴,将膠布按在傷口旁邊。
簡疏靜靜地由他動作,直到創可貼完整覆蓋住那點小傷,對方擡眸和他視線相接,他才低聲哄:“可以不生氣了嗎?”
“别不理我。”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