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背上的心跳監測環瞬間飙紅，驚飛了窗外栖息的機械知更鳥。他得逞的笑意凝在嘴角，因為我咬住了他滾動的喉結。全息防護罩映出我們交疊的影子，像極了十六歲那年在琉璃江岸偷看的愛情電影。

"顧總監！"林茉尖利的嗓音刺破旖旎，她舉着平闆沖進來，"董事會要求解釋今早的熱搜..."屏幕上是顧淮錦舔我指尖的4K特寫，标題赫然寫着《雲端大廈驚現人形雪豹捕食現場》。

我往顧淮錦懷裡縮了縮，用她能聽見的氣音說："姐姐的粉底裂開了哦。"他配合地按下霧化裝置，細密水珠立刻讓林茉的妝容暈成抽象畫。

"解釋起來很麻煩。"顧淮錦劃開我頸後的暗扣，将虹膜芯片推進皮膚，"不如直接公開認證結果？"他握住我顫抖的手按在操控台，整棟大廈的玻璃幕牆突然變成桃粉色，巨大的全息投影在天幕炸開——

褪色的紅繩與月光石纏繞成∞符号，底下滾動着加密十年的備忘錄：【2007.3.12 在琉璃江撿到的小貓，預定第21000次日落時親吻】

茶水間的量子咖啡機突然集體噴出櫻花拿鐵，所有智能屏幕強制播放起我偷錄的音頻。十七歲的顧淮錦在彈唱《小星星》，背景音是我偷吃他生日蛋糕的窸窣聲。

"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他把我發燙的臉頰按進胸口，"雪豹的項圈早就刻着白江璃的名字。"

程翊在員工群發的紅包雨适時落下，每個封面上都印着Q版雪豹叼栀子花的圖案。林茉踩着報廢的高跟鞋奪門而出時，我勾着顧淮錦的領帶輕笑："顧總監，你的虹膜鎖好像真的中病毒了。"

他咬開我第二顆襯衫紐扣，在警報聲響徹雲霄的瞬間呢喃："是愛情病毒，建議用終身隔離方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