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姑娘的意思是說，有人在背後操控着你？”

“或許吧。”這隻是一個設想，沒有足夠的依據作為佐證，顧念秋也不敢說的太笃定，隻道：“這件事與季大人您有關。”

“與本官有關？”季春略顯驚訝。

“對。”顧念秋接着道：“你說我出現在什麼地方不好，為什麼偏偏出現在季大人身側？出現的地點不固定，牽扯的人物确是固定的，而這個固定人物就是季大人。”

季春沉默片刻，又道：“可否告知本官，你來自何處？”

顧念秋意味深長地說道：“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是一個你無法到達的地方。”

季春側眸看向窗外，遙望那湛藍色的天幕，忖度着顧念秋話中真假。

真的有那麼一個地方嗎？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呢？

季春回想每次遇到顧念秋時，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

第一次見面，他被刺客追殺，結果顧念秋忽然出現為他擋箭，後來他重傷昏迷不醒，不知顧念秋去向。

第二次見面，他正安寝，顧念秋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枕側，為了男女大防，他把顧念秋安置在念秋院，結果顧念秋憑空失蹤。

第三次見面是在宮裡，他與皇後道别準備出宮，路過宮巷時被一個女人偷襲。為了保證顧念秋的安全，他去求了自己最不願求的那個人，隻可惜顧念秋給他捅了婁子，偷皇後的令牌私自出宮，皇後追到季府要人。

第四次見面，他陪了她一個晚上，想看顧念秋如何消失，卻沒能如償所願。

第五次見面，也就是這次......

縱觀過去，季春也發現了這個規律，他在哪裡，這姑娘就會出現在哪裡。

此時，他平靜的外表下已是風雲暗湧，瞳孔微縮，轉頭打量着顧念秋。難道這背後有一隻無形的黑手操縱着他們？

他的眸中似乎藏着千萬個疑問，又好像參透了其中奧義，顧念秋有些激動，問道：“季大人想到了什麼？”

季春抿了抿唇，問道：“冒昧問一句，姑娘芳名？”

男女有别，問姑娘家芳名是一種冒犯，是以，季春一直與顧念秋打交道，卻不知道她的名字。

現代人不講究這個，顧念秋大方回道：“我姓顧，名念秋，懷念的念，秋天的秋。”

此言一出，季春瞳孔驟然放大，表情驚訝。

她印象中的季春胸襟如海，肚量極高，一點小事根本無法改變他的态度，怎麼一提到她的名字季春這麼驚詫？

見季春舉止反常，顧念秋疑惑道：“季大人怎麼了？”

季春薄唇幾度開合，最終還是按捺下驚詫，沉聲道：“你可知本官妹妹的閨名？”

一本書那麼多人物，哪能一一記得清楚，更何況活不過一章的角色。這樣一帶而過的角色，人設都不用寫，基本上是碼字軟件随機取名。她隻記得季春有個妹妹，至于她妹妹叫什麼名字，早就忘光了。

忘了也不要緊，她非常了解自己給角色取名的規律，哥哥叫季春，妹妹八成叫夏秋冬。

于是顧念秋開始盲猜：“季夏？”

季春搖搖頭：“不是。”

顧念秋又道：“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