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三春一手環着荷藕的腰怕她摔下去,一手給她抹着眼淚。柔聲說着:“傻藕藕,誤大哥還沒跟藕藕喝合卺灑,怎麼舍得死。”
荷藕伸手拍了下誤三春的胸膛:“誤大哥,你不正經。”轉而又想了什麼,雙手并用對着誤三春的胸口一陣亂拍。瞪着那紅腫腫的眼睛問道:“你沒死為什麼不報個平安,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擔心你,我多……”
誤三春手臂輕輕用力将荷藕攏在懷裡,任由她拍打着自己。在她耳邊輕聲說:“是為夫不好,害娘子擔心該打。”說完爽朗的大笑着。
趙嬸子昨兒睡的也不踏實,早就醒醒了再門外喚了幾聲荷藕見無人應推門而入,屋内無人被褥收拾的整整齊齊的。
趙嬸子想着昨晚的事心中暗道不好,立馬喚了村長和兒子,一家人急急忙忙的套了車往荷藕家趕去。
快到荷藕家的時候,看到門口有一匹白馬,馬上的男子一身紅衣懷中抱着女子正輕聲哄着。
趙大有指着前面說:“爹娘,你看那是不是荷藕妹子和誤兄弟?”
村長和趙嬸子一看正是二人,趙嬸子看着荷藕和誤三春說:“你看這兩人多般配呀,男的一身英氣女的溫柔賢惠多般配。有個詞怎麼叫什麼綠人來着。”
村長看了一眼趙嬸子說:“那是一對碧人,什麼綠人……”
趙嬸子拍着村長:“對對對,就是這個詞。死老頭,意思對了不就行嗎?”
“不是一對璧人嗎?”趙大有小聲的質疑着,見父母射來的目光,忙閉上了嘴。
趙大有咳咳的咳嗽了兩聲,趙嬸子拍着他:“咋這麼沒眼色,你妹子昨天那麼難過讓他倆多呆會兒。”
荷藕和誤三春回頭看着身後的村長一家,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誤三春抱着荷藕從馬上輕輕一躍下了馬,穩穩的将懷中的人兒放在地上。
趙大有将馬車停好扶着爹娘下車,村長一家看着到誤三春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也是打心眼的裡的開心。
村長拍了拍誤三春的肩膀說:“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趙大有對着誤三春的胸口怼了一拳說:“日後可要對我荷藕妹子好些,妹子昨天以為你在火海裡不要命的往裡沖。後來,看到房子踏倒像魔怔了一樣,硬是要殉了你去。”
誤三春聽着趙大有的話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睛還紅腫着整個人也憔悴了許多。
腦海裡想着她沖進火場的樣子,也大概明了為何剛才會情緒失控,心緒也因趙大有的話翻江倒海。
荷藕昨晚做這些事的時候覺得羞,如今被人當着當事人的面說出來,羞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躲在趙嬸子後面說:“嬸子,……”
趙嬸子打了下趙大有:“多大了還沒個正形?”
大家見了誤三春自是高興,荷藕引着大家入院内坐。
昨天留下兩個守夜的後生聽到聲音從東屋出來,看着誤三春先是一驚,再是一陣欣喜。
村長問着:“昨天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誤三春對着大家把昨晚的事略略的講了下,将事先編好的謊話同大家說了出來:“昨晚我家派出來尋我的人剛好找到了青山村,剛好遇到這情況,幫我一起殺了群狼我兩人看着了火便立即退到了山上。從來人口中才知家中突遭變故,夜晚趕回城中并示即使向大家報平安。”
荷藕想着誤三春的家人來尋怕是要回城了,心中一陣難過轉又安慰自己這是好事。
趙嬸子看着荷藕難過的小表情直接問道:“小兄弟家人來尋,怕是要回城中去了吧?”
誤三春看着荷藕說:“我家藕藕想去哪裡誤某便在哪裡。”搞得荷藕成了個大紅臉,面上不好意思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趙大有和那兩個守夜的後生噓着誤三春。
村長看着誤三春一身紅衣明顯是喜服,想着今兒本是他們的大喜日子。
看看兩人說道:“今兒本來是你們兩個大喜的日子,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這婚禮怕是要延期了。”
誤三春拉過荷藕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荷藕不好意思的抽了兩下沒抽出來。
他看了看身後燒焦的房子對着村長說:“沒事火燒旺運,日後我和藕藕的日子必定紅紅火火的。”
村長說:“好,老話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兒咱就用這個喜氣沖沖這個晦氣。反正按禮法這婚禮也是黃昏是進行,一會兒喚了大家夥幫幫忙定能把婚禮辦的周全。”
誤三春拉着荷藕還想說什麼,被趙大有一下子給打斷了。“唉,這還沒成婚前可不能見面呢。妹子快家去等着他八擡大轎的來接你。”
荷藕被趙嬸子拉着上了車,一步三回頭的看着誤三春。趙大有打趣道:“妹子,别看了以後天天看還怕看不夠?”
趙嬸子朝着趙大有的後背拍了一巴掌:“你怎麼回事,知道你妹子面皮薄,還老拿她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