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
自從小之答應與我一同去參加舞會後,我便開始準備他的晚禮服。一直沒告訴他,是想在舞會前一天晚上給他一個驚喜。可悄悄量尺寸這件事情,可不是一個容易活。
終于,讓我逮住有一次機會,趁他來我小别墅睡着時,我拿着量尺去測他的三圍。我先是悄悄觀察着他的狀态,确定熟睡後,再慢慢展開尺子小心翼翼的測量着,生怕他突然醒過來。
好不容易測完,看着小之熟睡的面龐,我的視線忍不住下移到他嘴唇部位,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想克制自己吻他的沖動,卻還是失敗了。
我再次靠近他,都能感受到他淺淺的呼吸聲。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我全然不敢動,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再次鼓起勇氣,慢慢的,朝他的唇部貼近。
可或許我還是膽小鬼,又或許是不願吵醒他,我最終沒有吻下去,隻是轉移位置,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我愛你,小之,做個好夢。”
話語輕柔到連自己都快聽不見了,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主卧,回到客卧。
後來,我将小之的三圍報給查叔,讓他盡快在舞會前定制出幾套不同顔色款式的男士禮服,最主要的,一定要和我的那身匹配,這才完美。
查叔很快便意會下來,讓我盡管放心。
而母親,自那以後也時常打趣我,說我對小之如此上心,幹脆現在直接娶回來,天天手心裡捧着不是更好?
每每聽到這樣類似的話,我都會說。
“那是遲早的事情,但,也要莊之南同意做我餘生唯一伴侶才行。”
一開始,母親還會問。
“怎麼說得這麼文鄒鄒的?”
“因為我并不想用“娶”“嫁”等詞彙來描述我與他之間的關系,我希望我們是平等的,起碼在這一方面,是平等的。所以,餘生唯一伴侶,是最合适的形容。”
母親聽完,笑着點點頭,她再次覺得,我是真的長大了。
我也笑笑,心裡暗自想着,可這還不夠,我需要強大到讓整個商業圈見到我們,都不會對我們說三道四,不是借着母親的名義,而是我。
于是,我思考良久,或許,我還是會回去讀研,要再次離開家,離開....小之。
想到這裡,我也開始斟酌,該什麼時候,告訴小之呢?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還可以有更多的回憶可以共同創造。
小之 有想過臨陣脫逃。可我拉着他的手,輕輕落下一吻。
“别擔心,親愛的,你無論怎樣都是完美的,做你自己就好。”
他也就沒再提出不去了,我會保護他,不管用什麼方式,什麼手段。
莊:
在晚會開始的前一個晚上,我莫名感到十分緊張。很怕自己會表現的不好,讓季知節為難。
甚至,我想過臨陣脫逃。可季知節卻拉着我的手,輕輕落下一吻。
“别擔心,親愛的,你無論怎樣都是完美的,做你自己就好。”
雖然他這樣說,我内心是有一些感動,但還是難免緊張。
可我依舊要去面對,這是一個能夠證明我可以與季知節并肩的好機會,我要留下一個好印象。
“有你在,我當然什麼都不怕。”
糾結再三,我從季知節送我的幾套禮服中選了一套白色晚禮服。
穿上還挺合身,季知節怎麼知道的我的尺碼?我也沒有告訴他啊。
但我也沒有細究,就當是巧合。
晚會當天,季知節坐着他家的勞斯萊斯來接我,說實話,那車在整個學校,很閃眼。
“準備好了嗎?小之,一會兒你要是不想跟着我應酬,就去一邊沙發上拿着吃的休息,等到跳舞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好。”
話雖這麼說,但我内心已經做好了與他一起的準備。
車很快就到了現場,季知節先行一步下車,然後轉身朝我伸手。
我沖他一笑,搭上他的手下來。
來到門口,保镖将我們攔下檢查入場券。确認無誤後便朝我們微笑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進去之後,先是拍了張照,很快,我就感覺到所有的目光似乎都聚焦了過來。
有些人在竊竊私語着什麼,而我盡量展現出了從容和淡定。
“喲,這不是季家少爺嗎?居然也會來參加這個慈善晚會?”
慈善晚會?所以這并不是一個普通的舞會而已。
“是啊,這不是白公子嗎?怎麼,不去酒吧花天酒地,跑來這裡惺惺作态了?”
什麼情況,這兩個人不對付嗎?我悄悄挽緊了季知節的手臂。
“切,不想與你争辯,我倒是…對你身邊這位帥哥很感興趣,怎麼,換新口味了?”
從他的這句話中,我明顯感覺到深深的敵意,讓我很不舒服。
什麼新口味,我是什麼吃的嗎?懂不懂尊重啊?
但我沒有表現出不悅的神色,因為我知道,在場的不隻有他,還有這個行業裡其他大佬在場,不能失态。
可我自然也不會任由他自己在這裡胡謅。
我從一旁的餐桌上拿了一杯飲料,然後舉起杯子朝這位白公子敬去。
“這位白公子,你好,我是季少爺的…..高中同學及朋友,今天托他的福我來觀摩一下,我聽聞你們富家公子都是極有教養,絕不會失态和無禮的,對吧?”
說完,我笑着将這杯飲料一飲而盡。
而季知節則是繼續補刀,嘲諷道。
“白公子,實不相瞞,你家的産業其實很合我家的意,不然,讓你家老頭子把産業合并在我家旗下,他也就不用天天愁着拉贊助了,你覺得呢?”
白公子被氣的說不出話,最後也隻能甩袖走人。
季知節摸了摸我的頭,笑了笑。
“謝了,小之,真沒想到,我也會有被你護着的一天。”
瞧這話說的,我又不是溫室裡嬌嫩無刺的玫瑰,沒有鋒芒,任人宰割。
“阿季,我也可以保護你的,我們是相互的。”
“嗯。”
說完,季知節便還是堅持先讓我去一邊坐着休息,等跳舞時再來。
我拗不過他,隻好聽他的,點點頭,主動走到一邊的沙發處坐下。
不知為何,感覺我一坐下後,時間過的飛快起來,我就這樣看着季知節與各樣形色的人們打着交道,寒暄過往。
仿佛,我隻是一個旁觀者,路過了他人生中的一處節點一般。
可不知怎麼,隻一個瞬間,他又不知道去哪裡了,或許是我看丢了吧。
季:
那個白公子實在是讓我有些生氣了,可我又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教訓他,該怎麼辦呢?
于是我思考片刻,想了一個無傷大雅,小小的一個懲罰,送給他。
在小之說完他也能保護我後,我心中這個念頭更深了。于是我将小之安頓在一個休息區,讓他先在這裡坐着等我,我假借去交談,其實暗自查到了白呈羽的号碼。
我給他發了一個好消息,告訴他,我可以贊助他們公司,他們公司其實很有前景,很對我的口味,我很看好。他果然很激動,連問我是誰,在不在這個舞會現場。
我笑了笑,回他。
“白公子,由于你們公司目前實在是過于慘淡,我雖然願意幫助你們,但我并不能這樣告訴你我的身份,我也在現場,不如你先出去,在外面那處隐蔽地等我。”
說完,我還附加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但他沒我想象中那麼好騙,過了許久才發來一句。
“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你在詐我,我可是毫無還手之力。”
呵,都這樣了,戒備心還這麼重嗎?
可我有的是耐心。
“白公子,恕我直言,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似乎沒有什麼理由來詐你吧?幫助的理由,我剛剛也說了,但你要是不能信任,那就算了,我也十分尊重。”
發完,我也不再說什麼,悄悄看了一眼白呈羽所在的方向,他皺着眉頭,想必是在思考了。
三,二,一。
果然,他最終還是出去了。
我故意晚了十幾分鐘才慢悠悠的出去,走到他身後,使勁給他來了一腳。
反正這裡沒監控,真話謊話一通瞎說,誰會信啊?
而他吃痛的趴在地上,十分生氣,然後狼狽的起身罵道。
“誰啊?!敢踹我?不要命了?!”
而我假裝吃驚,一臉訝異的說着。
“真狼狽啊,白公子,怎麼摔了啊?沒事吧。”
“季知節?是不是你踹的我?好啊,想報複我是吧?就因為我說了你那小情人幾句?”
他一臉憤怒的望着我,甚至想要擡手反擊。
我笑笑,一點也不退卻,反而更靠近了他一點,抓住他的手。我身高比他高,給他帶來不少壓迫感。
雖然笑着,但眼神裡滿是不屑和警告,聲音不重也不輕的說着。
“白公子,我勸你最好管好你的眼睛和你的手,别把它們放在你不該招惹的人身上,今日隻是讓你空歡喜和吃了個....呵,狗啃屎,下次,可就不保證會是什麼了。現在,你可以滾了。”
說完,我将他的手放下,見他終于有了一絲緊張和害怕的神情,我才擦了擦手,轉身回到了舞會現場。
解決完他,我恢複成開心的樣子立馬去找小之。
正好,也快到跳舞的時候了。
莊:
期間,我偶爾能聽到旁人有在悄悄議論季知節,包括我。
“哎哎,你看啊,那個季大少爺長得真帥,我要是能和他搭上話就好了。”
“是啊是啊,簡直是帥到慘絕人寰嘛,就是不知道性取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