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樂坐在審訊室外,透過玻璃,死死地盯着李鑫的問詢情況。王聲遠這次也坐在了陳毅樂的隔壁,偶爾看似不經意地看兩眼陳毅樂。
被問詢的正是剛來自首的男人,男人名為齊風揚,現年32歲。
齊風揚的身高估摸是大概180左右,十分高大,他的臉正是昨晚被監控拍到的那張。齊風揚與李鑫隔着一張桌子,但齊風揚就像是害怕接觸什麼髒東西似的,肢體盡可能往後靠。他看着李鑫的眼神冷酷、憎惡,讓人感覺頗有幾分毛骨悚然。
李鑫注意到他的眼神,問道:“齊風揚,你見過我?”
齊風揚皺了皺鼻子:“不用見過,我一進來你們這鬼地方,就聞到你們身上的臭味。惡心得想吐。”
這說法倒是新鮮,李鑫第一次聽到别人這麼形容異處部和自己。李鑫切入正題:“齊風揚,你說你是5起分屍案的兇手。你要知道,這屬于重罪。來,說說你的犯罪過程和犯罪動機吧。”
“動機?”齊風揚像看傻子似的看向李鑫,“殺死異能者還需要動機?你們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們都死光了,這個世界才可能會變好。”
不得不說,李鑫作為異能者,從小到大也被歧視過,但這種極端的說法也是聞所未聞。大多說得比較過分的,也不過是認為異能者不應該出門,或者就算出門也應該戴上異能限制器。
齊風揚這樣的說法,實在離譜到李鑫都生不出氣,也不知道要作何反應,隻能繼續問:“你覺得異能者身上流着邪惡的血,所以殺害了他們5人?說說,你是怎麼作案的?”
“第一個男的,我先是破壞了他家附近的監控,等待機會,我就進去把他殺了。第二個女的,我跟蹤她好幾天,有一天她去到郊外,是個好機會,我就把她殺了。她死前還尖叫着讓我饒命,真的是臭不要臉!第三個男的,我換了他的飲料,他在回家的路上倒下了,我就把他拖到小巷中殺了。
第四個女的,她坐上了我的飛行器,還睡着了,我把她載到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向她噴了迷藥,換了有毒藥的包紮棉布。然後跟着她,她最後竟然死在了酒吧裡。本來我還想着怎麼辦,結果那老闆怕事,把她扔到後面的巷子中,我就完成了最後的工作。
第五個,昨天的,我跟在她的後面,本來是想着跟着她走到更偏僻的地方下手的,這臭娘們發現了我,又喊又跑,我隻好把她打暈,拖到小巷中,再殺死。幸好,她最後被砍頭的時候有些被痛醒了,她的恐懼就是最好的贖罪。”陳述罪狀的時候,齊風楊看起來相當得意。
但講到最後,他又有些煩躁道,“這異能者,真的死都死得不安生,還害我被監控拍到了。”
齊風揚明顯是知道每個案件的具體情況的,隻是他沒有解釋明白的細節還有很多,李鑫抓住了:“第一個案件中,我們發現了一條長發,檢測發現是位女性。據鄰居們的供詞來看。這個被害者認為他的屋子是他的聖地,平常從未請人進過門,所以兇手是女人的可能性極大。你怎麼解釋這點呢?”
齊風揚沒有及時回答,而是眼睛微微看向右上方,明顯在編故事,十來秒後才聳了聳肩:“我一個成年男人,是有性生活的。可能不小心在哪裡粘上了吧?”
李鑫又指了第四個女性被害:“這個呢?你說你跟蹤了她,可是當地警方沒有發現你的飛行器或者人在附近,也沒有查到附近有任何可疑的人跟在她後面。”
齊風揚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你們那破監控是怎麼搞的。我騙你這個,幹嘛啊?嫌命長?”
李鑫又指着第三個男性被害:“這個呢,你在哪裡換了他的飲料?”
齊風揚要笑不笑地看着李鑫:“反正就換了,都多久之前了?我哪還記得啊。”
李鑫眯了眯眼,還想追問下去,卻聽到溝通耳機裡,王聲遠道:“不用追問了。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布置兇案現場。”
聞言,李鑫便轉過話頭:“那為什麼現場要布置成這樣呢?是什麼意思?”
齊風揚第一次表情嚴肅了一些,臉上帶着虔誠和驕傲:“這是為了除掉他們血液中的邪氣,不讓他們再污染這個世界了。一定要這麼做,不能保留全屍,要用酷刑懲罰他們,用黑狗血消滅他們,再用大米困住他們的靈魂,這樣天神才能收到這些祭品,讓世界的邪氣減少。”
說完,齊風揚直直看着李鑫,仿佛施恩般道:“你們也應該了解這樣的儀式。你們醒悟後,可以用得上。”
對于這種提議,李鑫隻能假笑回複:“謝謝你的建議。”
李鑫一從審問室出來,陳毅樂就馬上道:“去安排檢查吧。确認一下他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