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樂一進門,就看到好幾個同事都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
嚴進金看到陳毅樂,就趕緊跑過去說明情況:“師傅,那個天天給我們送飯的食堂胡阿姨被操控了,給大家早餐裡下了藥。值夜班的同事和拘留室的警衛全都倒下了。有一個沒倒下,也被她趁亂打暈了。”
陳毅樂聞言,問道:“被異能操縱?異能監測系統呢?”
李樹研此時,擡起頭來說明:“剛查了,我們的異能監測系統和監控系統都在8點的時候,被切斷了30分鐘。”
陳毅樂望向李樹研,滿臉都是疑問:“這怎麼可能?”
為了避免外部人員破壞監控線路,暴露在外的線路是單獨關聯不同系統的,同時還布置了許多假線路。也就是說,要找到正确的線路很難。如果粗暴地全切斷或切錯了,會切斷其他儀器的電源或信号,很容易引起多處嚴重的警報。
李樹研歎氣:“可是就是發生了,儀器的信号線被切斷了。附近監控看到了一個人,正在追查她。”
“切斷監控之後,胡阿姨就進來了,先把警衛撂倒了。正常來說,30分鐘切斷監控會自動報警,而警衛每15分鐘會确認一次監控,他們倒下了,自然就沒有人及時預警。接下來,胡阿姨給施從打開了門,解開了行動限制器,又先給辦公室的幾個早來的人送了早餐,他們也倒下了。最後兩人就輕松出了去。後面就是接班的警衛看到了這事,趕緊恢複了系統,但是人已經跑了。”李樹研給陳毅樂看記錄和供詞。
陳毅樂看完,不可置信道:“這太荒謬了。30分鐘不自動報警是要求在2分鐘内輸入終止警報的命令的。”
陳毅樂聽完,不可置信道:“這太荒謬了。30分鐘不自動報警是要求在2分鐘内輸入終止警報的命令的。”
李樹研點頭道:“是的。确實輸入了,所以沒有及時警報。而且,還有一件荒謬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陳毅樂不耐煩地問:“說。别賣關子了。”
李樹研展示了對比檢測:“胡阿姨是被施從控制的,已經對比過異能了。”
陳毅樂感覺今天聽到的信息一個比一個莫名其妙,都已經有些麻木了:“行動限制器呢?”
李樹研拿起了行動限制器:“施從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是8點的時候,把行動限制器的報警器拆除掉,本來我們的警衛也是15分鐘核對一次手铐情況,一般還會更勤快。但是因為是交班時間,值班一晚上之後,警衛們都又困又累,還要趕緊吃完早飯回家,這個時間點往往就沒有核查得那麼頻繁。在警衛反應過來之前,就被下藥迷倒了。”
這一早上兵荒馬亂,确确實實把陳毅樂早上的睡意全趕跑了,陳毅樂單手幹抹了一把臉:“胡阿姨呢?醒了嗎?她怎麼說?”
李鑫正從問詢室走出來:“醒了。胡阿姨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怎麼會有藥的,也記不清楚誰操縱的她。全都得查。”
陳毅樂回想了一下,這些操作實在過于默契和順利了,一定有人在外部配合他們,而且可能不隻是外部。
陳毅樂狀似不經意地環視整個辦公室的人員。陳毅樂不是很想懷疑這些出生入死的同僚們,但現在的情況,讓她不得不懷疑了。
陳毅樂目光掃到身邊的李樹研的時候,李樹研做出了一個嘴型,是:“内鬼”,然後又微微地搖了搖頭。
陳毅樂馬上收回眼神,她明白李樹研的意思,現在不是調查内鬼的時候,内鬼肯定在内部,可以回過頭來慢慢查。而此時此刻,外面是确實有一隻惡鬼在走動着。
此時,葉章勤走了過來說:“李隊,施從和破壞監控的人都跑到森林公園,監控就沒有追蹤到她們了。施從身上所有的電子産品也全丢了,沒法定位。破壞監控的人,暫時身份不明,也無法定位。”
李樹研捏了捏鼻梁道:“好,沒事,趕緊加大監控追蹤範圍。施從的臉剛剛已經加入了監控系統,隻要她暴露在任何監控中,馬上就會被發現。”
葉章勤應道:“是!”
嚴進金有些奇怪:“施從為什麼要逃?她已經确認是連環案的主謀了,新聞傳得到處都是,異能波動和基因都已經被收錄了。以後她的活動會變得很不方便,對于她這種人來說,這活得也沒意思啊。”
陳毅樂皺着眉踱着步道:“糟了!施從逃出去,很可能是為了找樂子去了。施從已經玩膩了小打小鬧的犯罪了,她如果真的逃出去找她所謂的樂子和幸福,那這個樂子……”
陳毅樂停下腳步看向衆人,雖然她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理解她的意思。
一直沒有發聲的王聲遠下達命令:“這樣,樹研,你這邊繼續追蹤一下施從的行蹤,還有外面破壞監控的那個女性,也分析分析施從可能的行蹤。毅樂,你這邊再派人摸排一下吧,看能不能盡快找到一些線索。盡可能在施從再次犯罪前,抓到她。”
正在此時,有人敲了敲門,怯生生地問道:“請問,誰是陳毅樂陳警官呀?”
衆人轉過頭去,是一個20多歲的女生,背着書包,戴着黑框眼鏡,穿着T恤和牛仔褲,看打扮應該是學生。
陳毅樂走向了她,溫和地問道:“你好,我是陳毅樂。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