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心帶到我面前。”
“我下不去手。”愛德華雙手握拳垂在身體兩側,用力到顫抖。
“别忘了,你向我效忠時所發下的誓言。”
“是,陛下。”愛德華在心中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
當初雪莉駕駛的馬車上的馬跑了回來,帶着愛德華的劍和一個木匣。
匣裡裝着一顆有些腐爛的心。
赫塔先是大笑,然後大哭。
她用手擠壓着那顆心髒,讓裡面的愛和恨都随着血流出,然後用牙撕扯咀嚼,胡亂的吞咽下,用胃壁擠壓碎肉,使其融入冰冷的身體,她顫抖着用雪莉的心就着酒,作為自己登基前的最後一餐。
胃液翻湧排斥這血腥的進食,她捧着那顆殘破的心,想到它曾因為自己加速跳動,自己的心也劇烈跳動起來。她摸上自己的發,卻沒有用沾滿血的手去觸碰那朵藍色的矢車菊。
她終于抑制不住吐了出來,抱着那顆被吃了一半的心,緊縮着自己,哀嚎着,擠出胃液和眼淚。
魔鏡這個時候出聲打破了絕望的氛圍。
“主人,生吃豬肉容易感染寄生蟲。”
赫塔愣了一下,将那顆野豬的心扔在地毯上更猛烈的吐了出來。
“愛德華!”
魔鏡投放出愛德華所在的場景,他和雪莉一起坐在篝火邊烤肉。赫塔看着愛德華和雪莉說笑的樣子,緩慢平靜下來。
“那位大公的繼承人快到了嗎?”
魔鏡的畫面切換,落在了頂着風雪騎馬的少年人身上。
“真年輕。”赫塔手緊抓着地毯,将怒火盛在目光裡,看着鏡中的人。
“他比您小四歲。”
“這麼小的年紀,手裡卻有二十萬人的軍隊守護着冬國的邊境。他的哥哥姐姐們現在怎麼樣了。”
“都去世了。”
“真是不簡單,他叫什麼名字?”她冷冷的說,叫侍女進來收拾一地的狼藉。
“科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