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間一到,便通通取出來,三樣小東西揉搓成球,繼續冷凍。
徹底冷凍完成後,她才将油酥放入油皮内,輕輕擀動成長條狀,在自上而下卷起,重複三次便能放入餡料切出花紋放入烤箱起酥。
經她這一通操作下來,貫白那邊做好了兩道菜,兩人又默契對視一眼,滿眼都是對美食的認可與欣賞。
兩刻鐘有餘,祝餘打開了烤箱,一股濃郁的龍井茶香四溢,香得她一掃内心陰霾。
紋路清晰的深綠茶酥仍冒有熱氣,她笑意吟吟地隔着紙拿出一塊,掰成兩半。
而其他的龍井茶酥紛紛被她收起來,免得沒了熱氣,不能燙到店裡的晚秋兒他們。
一經掰開,龍井茶香瞬間纏繞在她的指尖,還有淡淡的奶香萦繞在她心間,勾得心裡暖意上湧。
她淺淺嘗了一口,酥皮起得非常出色,咬下去能夠聽到炸開的聲響,點點碎渣還在下墜。而酥皮之下的餡料茶香馥郁,裹着輕盈酥脆的外皮纏住舌尖,甜與茶微微的苦澀相撞,倒有極獨特的口感。
這次沒做失敗,她也能裝一裝吓吓他們了。
“先别洗筍了,過來嘗嘗這龍井茶酥,比上次的蛋黃酥還要美味!”
她迫不及待塞給貫白另一半,唇角自信上揚,張揚肆意。
見到貫白默不作聲吃完茶酥連渣都不剩,她就知道自己做得多完美,也沒留意貫白眼裡露出的深意。
其實也沒什麼深意,不過是對美食的向往與想學的信仰。
起碼她這麼認為的。
她猜着,眼前神獸吃完一定是片刻的驚訝,而後立馬淡定下來,唇角抿成直線,眼裡卻滿是贊歎。
可那張嘴卻無法像姚仝一般暢所欲言,他有他的節奏,多半隻會說出兩個字:“好吃”。
死裝,明明眼裡都快溢出那種驚豔了。
該說不說,其實蠻好玩的,尤其是能猜到他為了自己通身的矜貴氣質會說出什麼來。
果不其然,他咽下去最後一口茶酥,才緩緩開口:“好吃。”
随後嘴唇哆嗦好一陣,似乎是考慮到自己的人設問題,又徹底閉上口,隻留一雙含情脈脈眼盯着她看。
她也毫無羞澀,嘴角快翹到天上:“好吃就對了,這若是端但上桌,不得迷死那兩條騰蛇。”
罕見的,貫白點點頭,認可了她的話。
這個店裡,做菜色香味俱全的人是祝餘,其次是晚秋兒,主要是她會的種類不如祝餘多。
再次也拉不開什麼水平了,都是清一色的能入口。
不過這個需要排除柏千,這家夥隻欣賞生肉,不愛吃熟食,也不愛吃菜。
“還差幾道菜能休息?我幫個手,也讓他們今天吃頓好的。”
“三四道,很快,無需你插手。”
“行,那我出去溜溜,聽聞近日靈獸們對我改觀不少,真是喜上加糖。”
她沒有任何停留走出了廚房,絲毫不顧及貫白略有挽留的目光。
他陷入沉默,要不改一下自己性格?為何一個個都和自己說不久……
其實他也挺喜歡雞飛狗跳的。
比起内耗的貫白,祝餘就輕松許多,她從不懷疑自我,真女人就要質疑世界。
“姚仝,我出門一趟,和北周山的大家重新聊聊去,貫白就在後廚,有意外發生記得找他。”
“你去北周山?!!不怕被咬死,細皮嫩肉的,一看就大補。萬一你真背腹受敵記得留着一口氣回來,肥水不流外人田,被它們吃了不如被我吃。”
“……好了你忙去吧,我暫時性不想見你。”
“哦,不過記住我的話!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微笑着遠離姚仝,山林裡突兀地冒出人影,驚得麻雀頻頻起飛。
當然,她也不是一味莽撞前行,深山老林的,不如先去拜訪舊友。
比如眼前的水洞,一看就是修煉聖地。
“你來作甚?”
“刷存在感。”
面對九卿蠻豎起的蛇瞳,她泰然自若,言簡意赅。
而九卿蠻身旁的小輩們則睜大的雙眼,質問她:“你那裡不就菜好吃了些,除此以外我們老大憑什麼留你那裡!”
“對啊對啊,雖然你看着不像是壞人修……”
“你别誇她!”
“沒誇啊,她的确沒傷害過我們,我說的沒有錯!”
“我覺得也是,别罵他了。”
“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