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輕笑幾聲,慢騰騰道:“這可說來話長,我小師妹天階水靈根不含雜質,那妖王當時還未登基得知此事,便想拿我師妹當爐鼎提升修為奪權,我這做師姐的知道這荒謬事後總不能不表态。
可誰曾想我殺到妖界皇宮時才發現那厮不止有我師妹一個目标,心術不正的很!單不說我師妹,就憑那些擠在地牢裡的女子我也不能善罷甘休,于是一把火炸了整個寝宮,正巧妖王也在裡面欣賞它最愛的褲衩子,這幹布烈火的,就燒沒了。”
狐清聽完後驚得隻剩下呆立原地,什麼也說不出。
她自幼長在秘境裡,什麼爐鼎提升修為之類的她隻覺得是歪門邪道,絕對不可取。
又聽聞當今妖王是個極清明的,卻不想還有這種醜聞。
真是狐仙奶奶的掃堂腿啊,不可思議。
“那,那之後呢??”
祝餘見她終于一改愁容,眉目含笑繼續道:“這之後就更精彩了,老妖王一聽它拿人當爐鼎當即不樂意了,重重責罰了它。可它剛逃脫牢獄之苦,就被那群女孩的親人找上門,其中一個還是合體後期的前輩,聽到自己孫女受了這種委屈立馬要去砍了它的頭。
不過最後也沒砍成,隻是小小的淨身。雖說是奇恥大辱,但命保下來了,也算是幸運。”
她看向更驚愕的狐清,讓她放一百個心去找妖王。
那玉佩是其中一位女子贈予她的,她留着也無用,既然能幫上忙也沒必要掖着藏着。
狐清微微點頭,紅暈的眼角淚痕已幹,嘴角勾起淺淺的笑。
穩下心緒,她才發覺自己從昨夜開始就未進食,餓的發虛。
眼睛轉向祝餘輕瞥一眼,又轉向貫白沉默片刻,吞吞吐吐道:“我能不能當回食客,雖然天靈地寶沒了但我有靈石,也有黑蠍贈我的靈闆,不會賴賬。”
說完她的頭低了下去,微微側斜,美人垂目。
祝餘喜出望外,她向來歡迎所有食客,一視同仁得很,臉上堆積的笑意像能溢出般溫和地閃在狐清眼前,牽起她的手帶她去了隔離。
臨走前,祝餘又看向腼腆的狐清,爽朗開口:“好好享受,對了,記得把尾巴收起來,要掃地了!”
回到大廳時,貫白早已懂事地為她沏好茶水。
她喝上一口感歎道:“這就是狐狸精嗎?怎我在外面遇到的都是群心眼又多又小的,還沒見過誰這麼内向。”
“哎,你說這會不會成為一個契機,緩和一下人獸矛盾?人修和妖修百年糾紛也該止息了,天天不琢磨修煉淨考慮怎樣讓對方吃苦,他們也是閑着沒事幹。”
貫白目光從她臉上移開,看向門外飄落的桃花,淡淡開口:“隻要肯各退一步,便能化開争執。”
狐清并不清楚兩人又說了些什麼,她滿心思都在靈闆上面的菜肴之上。
這靈闆是蠍子精洛飛空某次去外界捎回來的,她運用靈力注冊上自己的信息後便極少使用了。
靈闆上存着她大部分靈石,那人修并不清楚她還有靈闆,否則連靈石都不會剩下!
她請求祝餘帶她到一個大漠戈壁的隔間裡,洛飛空常在她身旁念叨他的家鄉多遼闊狀野,他有多想回到那片沙土裡潛伏。
聽得她也不免心生向往起來,也想去看看落日渾圓狼煙孤直的荒漠。
可她是白狐,不是沙狐,受不住那邊極熱極冷的變化,更看不清那渾厚的太陽。
幸好祝餘的美食店裡有這種地貌,她也能無痛造訪!
隔間裡的小秘境塵土飛揚,她一踩踏上黃沙整個身子都差點栽倒。松散,燙熱,大片大片的黃沙掠過她的狐耳,她正要撣去那些掉落在她白衣的沙子,卻發現這黃沙隻是幻術。
高升的太陽荒涼地照射這片沙地,風聲刮過耳畔,她下意識縮成一團,卻極快想起隻是幻術,并不會真正吹傷她。
一步一沙,她索性順勢倒在沙子裡,張開四肢劃出蝴蝶狀,玩夠後又起身捧起一大把沙粒,親眼目睹沙子在手中宛如水流般逝去,笑得明媚動人。
繼續前行,她看到一處深褐偏灰的木屋旁,木屋有些年頭,殘破不堪,還有後院空曠的栅欄靜悄悄地被沙土侵入。
等她進屋才發現屋内一片嶄新,堆放着她認識的不認識的廚具。
她好奇地點點微波爐,來回轉動,隻聽到“叮”一聲連着一聲響起,宛如風鈴晃動。
神奇的玩意!
繼續摸索,她看到了掃碼的二維碼,手中靈闆亮起的瞬間便來到了菜單的頁面。
她看向一排排的美食,瞠目結舌,竟如此豐盛嗎?
挑來挑去,她最終選下小雞炖蘑菇、可樂雞翅、糖醋裡脊和蛋撻四道美食。
等四塊靈石支付成功的聲音響起,她又花了十五塊靈石購買食材。
随後,迫不及待地看起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