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熟悉祝餘這個表情下想做什麼,不止是她,在場所有人都預料到了。
“對了,先别提什麼平心靜氣,我要的丹藥什麼時候才能練出來?”
張衡山選擇以惡制惡,既然祝餘又想對他們施陰招,那他們也要“輕微”對抗一下。
“啧,我都築基了哪有什麼靈力煉丹,癡心妄想。”祝餘無語一霎,須臾片刻又說道:“也不是不能煉丹,就是有點稀缺靈草。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七十二道天雷劈幹淨了,拿什麼煉丹?!”
她反将一軍,迫切要求張衡山來個乾坤大挪移提供靈草,張衡山說了句:“做不到。”就不再吭聲。
“你們呢?有事說事,先說好我未必能做到,就算能做到你們也别想坐享其成。”
其他人不語,默默看向天空看向大地。
“那要不這樣吧,你們找來靈草或者上等鐵料,我嘗試一下能不能加工。
都體諒一下,就算我會的再多,可築基期的靈力也就半壺水左右,做不了太多事。”
她後退一步,隻留下靈草和鐵料的籌碼,靜靜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其他人面面相觑,他們和祝餘相處少說也有兩百年,還能不知道她的套路?!
這看似後退一步,實則一動不動。
他們不解,祝餘為何如此執念靈草靈藥。
雖然竊來宗門内的草藥并不難,可也架不住他們天天溜達,更别提他們對于某些草藥壓根不熟悉。
這要是被逮到了,他們是真的會出賣祝餘,添油加醋那種。
“愣着幹嘛,回答我!難道是我說的你們聽不懂?”
“哎,你們也不必顧慮那群長老,出事就報我名字啊。那麼大一片草藥地可都是我犁出來的,總要讓我有點權力采摘。”
“放心大膽地說出去就好,大不了我回到宗門重新犁地,都一回生二回熟了。”
她一點臉不紅心不跳,語氣平淡說道。
天玄宗的草藥地是各大宗門裡最大的,原因無他,隻因祝餘剛穿到此處不熟悉,想用紫霄鶴雲鼎煲湯。
但因不熟悉流程且控制不好火候燒了整片山頭。
天玄宗的草藥底蘊毀于一旦,罪魁禍首的她當天就被壓到懲惡堂裡挨了二十道卸骨鞭,随後被發配到被燒得黢黑一片的草藥地重新犁出新土。
順便清理出周圍的五座山峰和十座天上島用來種地。
不過也多虧這個窒息的懲處,她記住了許多珍惜藥材,也找出了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哪些做飯好吃哪些做飯不好吃。
現如今天玄宗的園圃裡哪怕是一根雜草她都能說出雜草稱謂作用。
“師姐,若你所想之物如此簡單就能得到,那也太虛假了。”程昭打破祝餘的想象,幽深的瞳孔裡滿是戒備。
雙手緊緊護住他的寶貝靈劍,生怕祝餘趁他不注意順走。
這寶劍可是他的命根子,一把短劍可比他自己都要值錢。
“我是那種貪得無厭無惡不作手段下流卑鄙無恥之徒?”
“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自己是個怎樣的人。”
祝餘幹笑兩聲,他說的也沒錯。
“好吧,其實還有個不情之請,你們出去後多加宣傳本店。記住,先告訴丹修符修,再告訴法修醫修,最後通知劍修刀修。”
“順便薅億點草藥,我在此地等你們。”
她說完撇撇嘴,表示對他們的不滿。
張衡山無語凝噎,過了半天才開口說話:“就這小事你說半天,有夠拖沓的。”
“這忙你們是幫還是不幫?”
“幫,都說出口了怎麼會不幫。”
祝餘點點頭,笑得合不攏嘴,她的目的隻有草藥,宣不宣傳的隻不過是她的借口。
這下便湊齊了店主所求的靈藥與仙丹,她能夠安穩得過好下一周。
貫白從開始到現在未說話太多話語,他就靜靜站在祝餘身側,看着她說出一層又一層的話語。
他閑得發慌。
“好了,下次再想來直接從靈闆裡點擊圖标就好,不過别忘記限制修為,高過元嬰期就會自動被彈飛。
有客人來了,先不招待你們了,我去看看是誰大駕光臨。”
她起身離開隔間,貫白火速跟上,來到門口。
一位白衣男子直勾勾盯向大門内部,面色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