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纏上陶玥的尾巴将玻璃瓶卷起,那隻尾巴卷着玻璃瓶在她眼前晃動,陶玥接過玻璃瓶揉揉雪白的尾尖以示獎勵道:“真乖!”
敏感的尾尖得到撫摸,逐光渾身毛發轟然炸開,他脊背繃直,脖頸後仰,翅脈深處傳來難以抑制的麻癢。
陶玥又看到逐光翅脈染上比朝霞還要紅豔的桃色,那豔靡的紅色從粘着濕發的頸間一路爬上那對白玉般的耳尖,鮮紅欲滴。
純白與欲.色相互糾纏,聖潔的山神成了懵懂的引誘者。陶玥看着看着極力隐忍的逐光,俯下身去。玻璃瓶輕晃,鎏金露珠叮咚作響,它們在為陶玥渎神的荒唐奏樂。
唇瓣貼上耳尖的刹那,陶玥嘗到蜂蜜酒般的甜膩與熱辣,纏在身上的尾巴猛地收緊,又在勒痛她的刹那松開,這反倒勾着她撞向他的脊背。
陶玥仿佛聽到山巒遠古的低鳴,春秾拂蝶、夏蕪濯碧、秋實垂馥、冬巒噙霙的氣息融于一處,花草瘋長整座飯館陷入一片花的海洋,遠處山林傳來飛鳥走獸的和鳴。
輕薄的蜂翼在陶玥身.下顫動不已,她伸手撫上蜂翼的根脈,灼熱的溫度令人為之一顫!
“嗚……”最敏感的翼脈被微涼的指尖撫摸,猶如燒紅的烙鐵浸入冰雪,此時脆弱的不堪一擊,指甲深深嵌入膝蓋,逐光喉結不停滾動,将一次次即将沖破喉嚨的吼聲咽下。
“小……小玥,我……受,受不了了。”逐光後仰的脖頸緊繃成脆弱的弧度,囚困的猛獸即将沖破人類的身軀。
陶玥聽着逐光沙啞的說出不成形的句子,她心中喟歎一聲,手撐着他的肩膀站起身來:“抱歉,壓到你了。”
“沒……”緊貼後背的溫軟離開,逐光喘息片刻才自責道,“都是我的尾巴不聽使喚,不僅差點傷害到你,還把蜂翼上的露珠弄沒了。”
“沒關系,這次沒了,可以等下次收集。”陶玥悄悄用手扇風,給自己降溫,她看着遮蔽陽光的花海問道,“逐光,你還能讓它們縮回去麼。”
差點幹柴烈火的陶玥問完,感覺自己說的話都是虎狼之詞,臉上一熱她不等逐光回答,就轉身回房道:“逐光我的衣服濕了,我先換身衣服。”
啊啊啊!
她到底在說什麼!
濕了内衣的陶玥一頭紮進床鋪,算了,都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