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笑他:“你吃醋了?”
肖恒沒有搭話,另起話頭說:“趙無繪的煉蠱術那本冊子我已經找到了,羅道長應該也将外面的傀儡鬼怪都收服了,我們先出去。”
樓外一片寂靜,所有鬼怪已經消失,剩下的一些傀儡一個個木讷讷一動不動地站着。羅炎手中桃木劍還殘留着惡鬼的微微靈息,看來剛剛他大戰了一場。
“多謝羅道長幫助。”肖恒牽着傅玉的手出門,對羅炎表示了感謝。
羅炎走進樓内,看見躺在地上的趙無繪。
“當年皇帝親請我做當朝國師,我拒絕了,結果昏庸的狗皇帝給我加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砍了我的頭,我知道是這個家夥的挑唆。”他盯着地上的人,拿出縛靈索驅動給肖恒,“其實被砍頭我依舊有方法存活,隻是我沒想到這人偷了我的練蠱術書冊,用書内的散魂術打散了我的魂魄,導緻我沒辦法返生,也沒法投胎。”
肖恒驅動靈力将繩索綁縛起趙無繪。
“他現在不人不鬼的,靈魂和肉身不能剝離,有沒有辦法解決?”突然從别處冒出來的于棋說。
于書于棋其實是和肖恒一起來的,剛剛一直隐藏着,現在才現身。
“他這個情況很明顯是練了我練蠱術裡的長生術,隻可惜操作失誤了。”羅炎說。
“真的是失誤嗎?”于書問。
羅炎笑了笑,他懶得再說謊,便如實說來:“算不上失誤,其實這個方法我自己都沒有試過,不然我也不會死。長生術,我隻有理論,沒有實踐,那時候正想找個人來試試,結果他自己湊上來,我便順勢而為,隻是他比我狠,我還沒見他開始實踐,他就先教唆皇帝砍了我。”
“兩個心機boy的互撕。”傅玉偷偷在肖恒的耳邊說。
肖恒看向傅玉,寵溺地笑了笑,然後湊近他耳邊說:“千萬别讓他聽到哦,聽說他脾氣一般。”
傅玉吐了一下舌頭。
“那個祭台上的人都是真的嗎?”傅玉想起謝遠等人,看着第一個祭台上謝遠還昏迷着。
“隻有謝遠是真的,其他的都是符紙造成的視覺假象。”肖恒道。
祭台上的人除了謝遠都化作了飛煙,謝遠迷茫地站在台上,慌張地四處亂看,發現傅玉後,他從祭台上跑了下來。
“哥哥,我們怎麼會在這?”他跑到傅玉身旁,急着問。
傅玉看向肖恒,眨了眨眼。
眼前的情況解釋起來實在太難,而且小孩還太小,稍微解釋一點就會使他三觀崩塌,他決定撒點小謊。
“我們在玩cosplay,之前我們在那個遊樂場也是在玩角色扮演,哈哈哈,你是不是被吓到了,待會兒帶你去找你爸爸。”傅玉故作調笑,牽着他的手。
謝遠已經十歲了,能知道些事理。其實他知道事情不簡單,周圍站着一群動不動像死人的人,很詭異,并不像活人扮演的,他不敢再問,沉默地握緊傅玉的手。
傅玉把人帶到了肖恒的家裡,此時謝簡昏迷着,記憶還停在遊樂場去買飲料那裡。
“爸爸!”謝遠看着躺在沙發上的謝簡,一把撲上去,大聲喊他。
“小遠,不要喊,你爸爸很快就能醒來的。”傅玉拉住他。
傅玉可以應付過去小的,這大的醒來了三言兩語可是搪塞不了的。他擔心地問肖恒:“肖恒,現在怎麼辦啊,你怎麼給謝簡解釋,要不你用你之前幫我爸媽消除火宅記憶的方法再來一次吧,省得麻煩。”
肖恒點頭,剛上前去消除謝簡記憶時,有人卻拉住了他。
“哥哥,可以不消除我的記憶嗎?這是一段很神奇的經曆,好特别,我不想忘記,我知道不可以告訴别人,會默默記在心裡的。”謝遠拉着肖恒,眼睛亮亮的。
肖恒回頭看他,手上的動作一頓,思考了片刻後他說:“可以,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哦。”
小孩看着他非常誠懇地點了點頭,肖恒将手指指向還閉着眼的謝簡,一道灰白色光飛進了他的額頭,沒有一會兒光流變成橙紅色飛了出來。那段遊樂場的記憶被帶了出來。
“你們是神仙嗎?”謝遠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忍不住問。
傅玉忍俊不禁,不知道說是鬼會不會把人吓哭,不過說肖恒是神仙也沒有錯,畢竟判官是地府鬼差,地府又隸屬于天界,便說道:“這個哥哥确實是神仙哦。”
知道肖恒是判官這件事,他并不是從趙無繪口中得知,而是前幾天他堅定地和肖恒說自己要救謝簡和謝遠的那天晚上。
那天肖恒讓傅玉晚上到他那裡商議一些事情,說得就是關于這次謝遠會遇難的事情相關。
幾人是串了一個謀中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