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錢都是爸爸賺的,你不就做點家務嗎?有什麼好抱怨的。”
以甯剛回過神就聽到一個孩子的聲音,她睜開眼,看着眼前表情不耐煩的男孩,瞬間面無表情。
眼前的男孩是原身的兒子江譽哲,今年八歲,一直到他長大,都是一個看不到媽媽付出的孩子。
以甯意味深長的看着江譽哲,問道:“一直以來你都是這麼想的?”
見以甯的表情和往常大不相同,江譽哲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但是很快恢複如常,他并不怕媽媽,也不擔心媽媽會對他怎麼樣。
“我去睡覺了,爸爸不就是應酬晚了點嘛,一天到晚啰裡八嗦的。”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看着他的背影,以甯的表情漸漸冷漠起來,既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那就不要了,反正原身的願望裡也沒有他。
看着眼前雜亂的餐桌,以甯解下圍裙走回房間,她才懶得收拾。
回到房間後,她先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就躺了下來。
原身周以甯今年三十六歲,已經結婚十年了。
她現在和丈夫孩子生活在一個二線省會城市N市,丈夫江家偉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中層領導,工資不低。現在供着房子,車子和孩子,也不算有很大的壓力,在親戚朋友眼裡,這就是很幸福的三口之家。
周以甯婚後一年很順利的就懷孕了,那個時候她的妊娠反應很嚴重,吃飯幾乎都是吃了就吐,一米六二的身高在懷孕初期瘦得隻有八十多斤。
她隻能辭職養胎,回老家在父母家養了三個月後,終于穩定下來。而這個時候也是不可能再找到工作的,所以當時原身準備等生完孩子再找工作。
在江譽哲六個月大的時候,原身開始給他斷母乳,那個時候原身的婆婆也來到N市準備幫兒子帶孫子。可是江譽哲是個非常難帶的小孩,原身幾乎嘗遍了所有能想到能查到的方法,都無法讓他斷奶,他甚至連擠下來的母乳都不喝。
最後沒辦法,原身隻能放棄雖然遠一點但是發展更好的機會,選擇了離家近的一家公司。每天早上喂完,中午和半下午的時候,婆婆就推着江譽哲來到公司樓下,找個衛生間喂他。
這樣堅持了一個月之後,江家偉順利升職了,他就提出原身先辭職,等孩子大點再出來工作,反正他現在工資不低,也有父母幫襯,壓力不大。
在家裡的勸說和對兒子的心疼之下,周以甯無奈辭職在家專心帶娃。後來每次再準備繼續找工作的時候,都因為各種各種的原因無疾而終,主要都是因為江譽哲。
一直到現在,原身三十六歲了,已經當了九年的家庭主婦,可惜她掏心掏肺對待的兒子并不領情。
想到江家偉很快就會帶着一身酒氣回來,以甯将房門反鎖上,拿出床頭櫃裡的耳塞,就躺下睡覺了。原身在家一整天,洗衣做飯收拾家裡再接送小孩,幾乎就沒歇過,這具身體已經很累了。
江家偉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1點了,推開門就看到了淩亂沒有收拾的餐桌,他皺了皺眉頭,周以甯什麼情況,這點家務都幹不明白。
他走到主卧門口,伸手轉動門把手往裡推,卻發現門被反鎖了。這下江家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麼多年,家裡房間的門都沒鎖過,他也不知道鑰匙在哪,于是他開始敲門。
可是敲了好幾下屋裡都沒有任何反應,倒是隔壁的江譽哲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間,問道:“爸,你這麼大聲敲門幹嘛呢?”
江家偉放松眉頭,“沒什麼,你媽把門反鎖了,可能睡太沉了,你回去睡吧。”
“哎,我媽真是的,剛剛吃飯的時候就抱怨你又出去應酬,你好好管管她。”說着江譽哲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想起晚上周以甯給自己打的電話和兒子剛剛說的話,江家偉臉色很不好看。他應酬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她到好,一分錢不賺還耍起脾氣來。
江家偉本來準備繼續敲門,又想起兒子也要睡覺,明天還要去上學,就又放下了擡起的手。之後簡單沖淋了下,就在客廳沙發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以甯醒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感覺這具身體昨晚上才睡個好覺。她打開房門走出去,就見手忙腳亂在穿外套的江譽哲和在旁邊想幫忙反而添亂的江家偉。
見她出來,兩人一起抱怨出聲。
“媽!你今天怎麼不喊我,我都快遲到了!而且你還沒做早飯!”
“你怎麼回事,再大的脾氣連孩子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