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漢森拿起茶幾上的氣泡水瓶，直接貼住袁真關不住的嘴巴上，歎了口氣，說：“知道了知道了，今年過年帶上你，還有小申。滿意了？”袁真被瓶子堵着嘴，無法說話，不過點頭的頻率，看得出灰常的滿意。

金漢森看袁真安靜下來，就把瓶子放下，看到庚申的目光還在轉着的櫻粉棒球帽上，就轉向季一帆，說：“帆哥，房子看好了？”

“都好了”季一帆點點頭，說：“4000一個月，押二付六，房租已經收了。家政也約好了，明天過來，先試做三天，庚申滿意的話，再簽個合同。”

“好，帆哥做事，我放心。”金漢森點點頭。餘光發現庚申已經停止了帽子的轉動，嘴角微微翹了翹。又轉頭對袁真說：“大頭，你這次過來呆幾天？你學校也快開學了吧！”

庚申的帽子又開始轉動。

袁真說：“比你們學校晚一周，正好在這裡玩玩。對了，小舅舅，你有空的話，，，，”話還沒說完，就被金漢森打斷：“我沒空。”

“啧，小舅舅，你這麼直接很傷人的，知不知道，”袁真有點小不爽，不過一秒就恢複了，又接着問：“那我可以去學校找你嗎？”

“你到底是來陪庚申的，還是來找我玩的？”金漢森直接的問，看袁真有點委屈的癟癟嘴，又跟了一句“我明天去外省開會，三天。等我回來再安排吧”

袁真瞬間被治愈了，又開始挨着金老闆說個不停。

季一帆全程旁觀，感覺袁真就像一株含羞草，金老闆的話就像撥弄含羞草的手指，開葉閉葉開葉閉葉。

正旁觀着起勁，突然聽到金老闆在對自己說話“帆哥，小申進組的事情，我還沒跟王教授說，”金老闆指了指庚申，“等小申辦好入學手續，你先帶帶他，跟王教授他們錯開時間。”

季一帆眼帶問号的看着金老闆，沒有說話。

金老闆繼續說：“我邀請王教授入組，是看重他在軟件開發和流程管理的優勢。這部分他已經完成，而且是出色完成。不過，他也已經看出現在卡在前面的，是AI技術的運用。是機器人科學”。金老闆停下，去拿杯子喝水，眼角的餘光又掃了下庚申。

庚申手裡的帽子已經停止了轉動。

金老闆看着季一帆，放下水杯，繼續說：“王教授曾私下找我，他聯系了國内幾家現在AI比較領先的企業，其中有兩家很感興趣，提出可以免費入組，但是後期如果有突破，他們提出要參股。我沒同意。”

金老闆向庚申看去：“小申在機器人方面，有自己的一套。我希望讓他先試一試，不行，再做他想”。他又轉向季一帆說：“王教授在他自己的領域是大咖，但是他常年呆在學校裡，對外面這個花花世界，對人性複雜的了解，過于單純了。”

他又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接着說：“這個項目，在我手裡，我要保證它是幹淨的。AI技術在這個項目上一旦有突破，後面的事情會變得，，，，”金老闆停頓了一下，說：“很。。有。。。趣”他是帶着笑說出“很有趣”三個字的。但是無端的，季一帆感到背後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