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剛剛說金是你們的男友?”安迷修看着他們兩人問道。
雷獅和嘉德羅斯同時轉過頭看向安迷修,安迷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是不是巧合,在下昨天剛答應了金的表白。”
一時間走廊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冷了。
正當安迷修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時候,雷獅打斷了這段沉默,“喂!”他看向嘉德羅斯說,“我們先暫時休戰,先把這家夥解決了吧。”
安迷修:……
□□你就是單純的看在下不爽吧?
06.
萬幸的是喜聞樂見的群毆場合并沒有出現,反而是安迷修在後退幾步時不小心蹭到金家門口的門鈴告終。
随着門鈴聲的響起,原本随時可能動手打人的兩位的表情瞬間改變,變回了平日裡相差無幾的模樣。
安迷修還沒來得及感歎他們二人的變臉速度,身後打開的門、映入眼簾的卻不是那個笑的一臉燦爛的金發少年,而是金的發小——格瑞。
“你怎麼會在小鬼家?!”雷獅皺了皺眉,将眼前的頭号情敵視為最先解決的對象。
格瑞并沒有理會雷獅的疑問,倒不如說雖然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但格瑞極其不歡迎雷獅和嘉德羅斯的到來。
于是乎他轉頭看向安迷修,“金現在暫時不在家,你找他有什麼事?”
安迷修愣了愣,遲疑了一會才回答了格瑞的疑問,“在下是想要拜訪一下金,畢竟昨日才确定了關系。”說到這安迷修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臉上充溢着喜悅讓人看了就不爽。
“喂喂,話可别說太滿那小子可是本大爺的男友。”雷獅立即反駁道。
嘉德羅斯冷哼一聲,“我看有問題的是你們吧?昨天那個渣渣剛向我表白。”
一時間大家都在為‘誰才是金的男友’這個問題争執不斷,最終隻有格瑞一個人有些頭疼的歎了口氣。
格瑞拿出手機,手機的界面切換到與金的聊天窗口,“你們說的表白是這個嗎?”格瑞向他們展示了他收到的短信。
[金:我喜歡你。]
雷獅看了一眼随即挑了挑眉,“看來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上一場了。”
07.
上午十一點十六分,格瑞、嘉德羅斯、雷獅、安迷修四位男人同時坐在了金的家中,此時的他們之間的氣氛詭異的沉默着,好似隻要有一人先開口就算輸了。
眼前還放着格瑞剛剛幫他們準備的水,杯子外層凝結起了細細小小的水珠,這讓在外工作了半天沒一刻歇息的人得以一絲緩解。
雷獅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甜膩的感覺在口腔内蔓延的一瞬間吐了出來,“誰會待客的時候給人準備牛奶的?”
格瑞面色不改的喝了一口,慢悠悠的反駁道,“有,金給我準備的。”
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特殊的情緒,但這句話怎麼聽起來就這麼氣人呢?
嘉德羅斯瞬間不爽了,“渣渣果然是渣渣,一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而後還不忘加一句,“身為男友的我以後可要教教他了。”
口頭便宜誰都能占,更何況他們四人都是被金告白過的人,雖然這個告白不知摻雜了多少水分。
“輪不到你小子教。”雷獅反駁道,“我就可以教他。”
“蟲子你再說一遍?”鎏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愠怒,嘉德羅斯威吓道。
雷獅冷哼一聲,身體微微向前傾,挑了挑眉的舉動昭告着他随時奉陪。
眼看雷獅和嘉德羅斯似乎又有打起來的趨勢,安迷修連忙做起了和事老,這裡可是金的家啊!要是被他們一折騰金晚上睡哪?
“現在就别管誰究竟是正牌男友了,我們還是先整理一下信息吧!”安迷修勸解道,“現在以知的是在下,格瑞,□□還有嘉德羅斯都受到了短信,可我們無法知曉除了我們四個,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收到了金的表白信。”
“哼,要是有其他的蟲子來認渣渣為男友,我不介意讓他們理解一下,有些人不是他們能夠肖想的。”嘉德羅斯用着平靜的語氣說着危險的話語,這讓安迷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
這時雷獅像是認同嘉德羅斯想法一樣說道,“是啊,止住這種想法的辦法有很多種,威吓,寄刀片,警告信,要是在不聽勸讓他們見見血也沒什麼。”
我們這是法治社會,□□别給嘉德羅斯灌輸一些非正常手段啊!
一時間安迷修對金未來的追求者感到堪憂。
08.
言歸正傳,無論是雷獅還是嘉德羅斯亦或者是安迷修都十分在意誰才是金的正牌男友,盡管方才他們已經為此事争執過一遍了,但短信的發布時間也成為了他們進攻的武器。
“在下是在晚上八點二十三收到短信的。”安迷修緩緩道,眼中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收到短信時的安迷修心中迸發出的喜悅幾乎要吞沒他的理智,幾乎是下一秒、安迷修就有立即趕往金的家中,與他相見的沖動。
他隻是單純的想要看一看那個青年,那個在不經意間奪去他的喜歡的青年。
想到這安迷修的眉眼中滿是柔和,似有無數的花朵在他周圍盛放,将一個陷入戀愛中的男人表現得淋漓盡緻。
“啧。”嘉德羅斯瞧見安迷修的模樣,心中不爽,若不是那個渣渣的告白對象不止他一位,他想此時他早就宣布自己的正牌男友地位了。
想到這嘉德羅斯就不免對到現在都還沒回到家的金産生了一絲怒意,他要讓金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認,他是他的人。
嘉德羅斯面上沒有一絲情緒,那雙金色、像是天上最灼熱的太陽的眼眸流露出一絲嘲諷,他淡淡的吐出了一個時間。
“八點整。”嘉德羅斯瞧見了安迷修僵硬的神情,勾起唇得意的笑了,“我收到短信的時間。”
比安迷修早了二十三分鐘的間隔,足以打擊對方的自信心。
一旁的雷獅眯起了眼,一言不發。
另一邊的格瑞歎了口氣,配合又無所謂的回答着,“八點十八。”
一時間嘉德羅斯隻覺得勝券在握,就連坐在沙發上的姿勢都感覺輕松了不少。
“怎麼會?在下是最後收到的嗎?”安迷修完全被打擊到了,目光呆愣。
“本小姐可是七點五十五哦~”女人帶着一絲輕快的嗓音緩緩響起,她完全沒把在金家中坐鎮的四個男人放在眼裡,幾乎是頂着他們的視線出現在金的家門前。
凱莉從口袋中慢悠悠的摸出了一顆棒棒糖,利落的撕開了包裝袋、一邊含入口中。
“怎麼不歡迎我嗎?”凱莉狡黠的笑了笑,自然也瞧見了嘉德羅斯瞬間陰沉的神色。
她慢慢的側開身,露出了站在她身後有些懵逼不知道為何他們會出現在此的金發青年,“那麼這位你們應該歡迎吧?”
09.
身為整件事的中心,金本人是懵逼的。
特别是瞧見家中出現的四位男人時,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進錯了門。
可站在一旁的凱莉可沒有給金反應的時間,特别是在她說出時間後,那雙藍眸望着金、笑意盈盈。
金完全無法理解‘時間’對他們而言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可當他瞧見其餘的四人也望向他時,頭皮發麻。
那就像是被蛇盯上了一樣,渾身發冷,金感覺隻要他說錯一句話可能就會照成無法挽回的下場。
可問題是金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的狀況,明明他隻是和往常一樣的生活着。
金發青年深呼了一口氣,扯開的唇角做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他看向格瑞,“晚上好啊,格瑞,你今天怎麼來了?”
金優先選擇了與自己的發小格瑞搭話,首先是格瑞是在這群人之間他最熟悉的,所以無論說什麼都不會輕易出錯。
可雷獅沒打算就這樣放過金,隻見他挑了挑眉看向笑的一臉僵硬的金說,“喂!小鬼我這麼大個人坐在這裡你都看不見嗎?”雷獅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似有暗火,“要是你真的打算裝作沒看見我,我不介意用一些行動來昭告自己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雷獅口中的‘行動’是什麼,但從金的直覺卻告訴了他這并不是什麼好事,于是乎金渾身僵硬的轉過頭對雷獅似哭似笑,“啊哈哈,雷獅你也在啊?”
“□□就是□□,隻會用一些下作的手段來威脅别人。”安迷修看不慣雷獅對金的威吓,盡管他心中對金第一個搭話的人不是自己而感到沮喪,但刻在骨子裡的騎士精神無法容忍雷獅對金的言語威脅。
金這時也注意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安迷修,笑着向他打了聲招呼,“安哥好!”目光慢慢的落在了安迷修身旁的袋子上,“這個袋子是……?”
安迷修坦然地回答,“這是在下前來拜訪而準備的禮物。”安迷修将袋子拿起,“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算是在下一點點的小心意。”
金好奇接過,映入眼簾的是一朵朵盛放的白色百合,花朵似乎是剛摘下不久,上面還殘餘着晶瑩剔透的小水珠。
湊近時還會聞到專屬于百合的淡淡清香,金彎起眉眼對安迷修笑了笑,“謝謝,安哥我很喜歡。”
雖然男孩子給男孩子送花什麼的是有點奇怪,但金會珍惜每一個送給他的禮物。
一旁的嘉德羅斯瞧見金開心的笑顔十分不爽,胸口中像是有一團篝火在慢慢的燃燒,珉起的唇透露出了他的不悅,“哼,那個蟲子的禮物有什麼好值得你高興的?”
一旁的雷獅察覺到了嘉德羅斯那點小心思,眼中帶着一絲諷意,“不過是個普通的禮物,嘉德羅斯你這麼較真倒顯得心虛。”
安迷修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一愣,他是知道嘉德羅斯手中的禮物是什麼的,而雷獅現在這樣激他,反而讓安迷修懷疑雷獅的動機。
難道□□打算讓嘉德羅斯在大庭廣衆之下看到那個送給金的禮物嗎?
這樣一想安迷修就覺得情況可能會變得極其糟糕,先不說一旁處于看戲狀态的凱莉吧,就論一旁似乎沒打算發言的格瑞要是看到了,會怎麼樣?
身為金的發小皆追求者看到這樣具有強烈性暗示的東西,怎麼也不可能平常心對待吧?
“□□!”安迷修焦急的喊了一聲,腦中則是在極快的尋找轉移話題的方案,最終也不知腦子沒來得及轉過彎還是怎麼的安迷修反而把之前一直沒挑明的話題提了起來。
“我們難道不應該先知道為什麼金會向我們發告白短信嗎?”
一時間靜的幾乎隻能聽到窗外車輛行駛的聲響,似乎沒有人想到把這件事挑明的會是安迷修。
而一旁的金受到的驚吓似乎也沒比他們少多少,金發青年目瞪口呆的看着隔着一張桌的褐發青年,他幾乎是訝異的問道,“我向你們發了告白短信?!”
金幾乎要跳起來連忙否認這件事,在他昨日一整天的記憶中他都沒有給任何人發過類似于告白短信的事。
而且昨天他手機壞了,怎麼也不可能向他們發短信啊?
“渣渣,你這是什麼意思?”嘉德羅斯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之前的喜悅像是喂了狗,恨不得把眼前這位不停地否認的渣渣打一通。
雷獅挑了挑眉,勾起的唇角揚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小鬼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沒、有、發、過、告、白、信?”上挑的尾音,刻意咬着重的詞句,都在向金告知着他此時的不悅。
一旁的安迷修則是目光呆滞,似乎還沒從這個難以置信的事實中走出來,他的口中還不忘喃喃着,“原來這不是真的……”
金看着眼前這三個人的表現,突然有種自己是負心漢的錯覺,但問題是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格瑞看着這場鬧劇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他擡眼望向凱莉說,“不打算跟他們說說事情的起因嗎?”
“哎呀?這麼一說我差點忘了。”凱莉裝作自己經過格瑞的提醒才想起來,但眼中的愉悅已經出賣了她剛剛隻是為了看戲而一言不發。
“昨天金的手機被一個熊孩子借去玩了,等到手機還到金的手上時,金的手機已經不能開機了,所以本小姐今天就特地陪着金一起去買手機了。”語畢,凱莉還不忘炫耀一下自己手上的手機,“忘了說金的新手機是和我同一個型号哦~”
雖然凱莉這一手仇恨拉的十足,但他們都沒有心情去在意凱莉的挑釁了,明争暗奪的位子最終也隻是一場空,這個打擊讓他們一時半會難以釋懷。
最終還是金調和着整個場面的氛圍,以不至于變得沉重又難以呼吸,雖然雷獅和嘉德羅斯面上不顯,但金還是能敏感的察覺到一些情緒的變化,在他們聽完了真相之後。
金站起身打開冰箱拿出了前幾日買好的蛋糕切成了幾塊,一一放在了他們眼前,金發青年對他們笑了笑,“我想這大概是我親戚的孩子的惡作劇吧,你們也别太在意這件事啦。”
一開始聽到時金是有些驚訝的,可等到凱莉解釋後金忽然就明白了,他們應該是被耍了所以來找他算賬的吧?所以解釋了後才會有這樣沮喪的情緒。
但金隐隐約約又不認同自己這個想法,他是知道的,真實原因到底是因為什麼,他隻是不願承認。
“啪嗒。”一聲喚回了金的意識,金瞧見了嘉德羅斯身旁掉落的藍色盒子,他低下頭将其拾起。
“嘉德羅斯你的東西掉了。”金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盒子上,下一秒、手指便止不住的顫抖,就連臉頰上都浮起了一片紅。
“金?”格瑞疑惑的看着紅到耳尖的金,順着金的目光望去,在瞧見金手上的藍色盒子,沉默了許久。
看來這道小插曲就沒那麼容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