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敵:[那刻夏告訴了我事情真相]
萬敵:[咳,已經和白厄切磋過了]
萬敵:[《渎神之路》别再為難他了]
我:“……”
阿那克薩戈拉斯這招太狠了。
居然去和那刻夏告狀讓那刻夏找王的麻煩,他就這麼玩不起?可惡啊。
我:[知道了王,保證不再為難]
太可惡了,我隻是想讓他們成為敗犬,我隻是覺得黑暗帝國不配,可惡啊。
不過這和白厄有什麼關系。
算了,王想切磋而已,肯定自有道理。
我憤怒解除拉黑。
我:[(大地獸一腳跺死你.gif)]
阿那克薩戈拉斯:[(你沒有自己的圖嗎大地獸歪頭.jpg)]
我:[……]
我:[(救世主請你吃草.jpg)]
阿那克薩戈拉斯:[……白厄知道嗎?]
我:[……]
(撤回了一條消息)
我:[你在說什麼,史官不知道]
阿那克薩戈拉斯:[……]
我:[說吧,你想要一個什麼結局]
我:[我去給《渎神之路》完結了]
阿那克薩戈拉斯:[……你竟然敢問我?]
我:[(大地獸一腳跺死你.gif)]
我:[你都敢讓那刻夏找王告狀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阿那克薩戈拉斯:[(活該和救世主一起吃草.jpg)]
我:[……白厄知道嗎]
阿那克薩戈拉斯:[不知道,怎麼了]
知道又能怎樣,身為他的老師,連幾張表情包都做不得用不得了?
我:[……你說得對]
就算白厄知道了又能怎樣呢?我都不怕阿那克薩戈拉斯去寫同人了還怕他嗎?我頓悟了,他打不死我。
可能是覺得對面的人被萬敵找過麻煩很慘吧,阿那克薩戈拉斯此時心情還算好,決定不和這個應該被大地獸跺死的家夥計較。
——[随你,趕緊搞完]
趕緊把這事過了,萬帷網隔幾天一個新熱點,要不了多久就會無人在意。
阿那克薩戈拉斯和那刻夏隻用催更,被王談話不能為難所以得寫he的史官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了。
我:[我覺得我會被罵]
這麼快完結寫he,完全就是崩人設崩設定。
阿那克薩戈拉斯:[還有這種好事?]
阿那克薩戈拉斯:[看在你幫我幹活的份上,我就好心教教你——如此肯定會被罵的話,後面署名說是阿格萊雅提供要求的好了]
我:“……”
他給了個寂寞的建議。
那我是這種人嗎?我就算甩鍋也肯——
對啊,為什麼我們不能求助萬能的元老院?
我大徹大悟,不管了反派有了。
我:[還有一件事,我可能得虛構一下那刻夏那個白月光,你們介意不]
我:[火速完結還要he我根本不可能再整一個角色出來填坑了,所以,阿那克薩戈拉斯,你介意墓碑上其實是你的名字不?那刻夏介意不?]
你想不想當白月光阿那克薩戈拉斯,你好好想想,我也胃疼這狗血程度,但不為難給純愛似乎隻有這條路了——我總不能推翻前面那刻夏人設吧?
阿那克薩戈拉斯:[……]
阿那克薩戈拉斯:[我有時候真分不清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天才到了我懷疑瑟希斯是不是手動分配過智慧]
“……”這像是誇我的話嗎?
我:[随便了謝謝誇獎總之介意不給句準話]
我:[(等救世主幫你吃草嗎.jpg)]
阿那克薩戈拉斯:[……]
阿那克薩戈拉斯:[行,你成功讓我好奇起來你還能寫出什麼東西]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做到在以為阿那克薩戈拉斯、那刻夏和墓碑是三個人的同時得出正确答案的?
我覺得他死裝,明明就是想自己當那刻夏白月光爽一爽,不然正常人怎麼可能不介意自己被寫死還立碑?史官豎中指.gif
無所謂,我隻是達成王的期許罷了。
打開萬帷網,看了看《渎神之路》,為了王,我捏着鼻子開始給他們圓。
*
「
“你當真就如此想沉溺于複活的願望,”阿那克薩戈拉斯将向來體面的賢者推壓在牆上,情緒激烈地質問,“半分也想不起學者的榮光嗎?”
就半分,目光半分也放不到我身上嗎?
“——你看着我時的眼神簡直令人作嘔。”
他眸中火光灼人,語氣卻冷如寒霜。
那痛苦又深情的,是看着自己這個渎神的工具,想起要喚醒的摯愛。
那刻夏垂着眼睑,一言不發。
火光炙烤着他的心,寒霜又逼他清醒。
不過居然如此生氣嗎?那刻夏苦中作樂地想,看來自己天賦是真的不錯啊,能令這個眼中隻有真理的家夥如此恨鐵不成鋼。
可是你呢,指責我遺忘學者尊嚴驕傲的你,又可曾關注過真理外的歧途?
又一次争吵不歡而散。
他們依舊走在渎神的路上。
一方日以繼夜地鑽研,撿起他指責的自尊。
一方拱手相讓地求索,挽救他在意的摯愛。
渎神之路就在那裡。
至少,望他抵達夢想的彼岸。
算了,助他尋回過往的遺憾。
是望非望,是助非祝。
罪人的瘋狂讓他們無法真心祈願對方圓滿,不想那墨涅塔的苦澀一人品嘗,但愛人的酸脹令他們無視真心,耗盡一切,推動着研究進度。
如是,他們走在渎神的路上,糾纏不止。
……
渎神之路趨近終點。
那刻夏幾乎住在實驗室裡,最好、最好那真理解明于自己之手,這樣就會被永遠銘記吧?
阿那克薩戈拉斯一人來到那墓碑前,像他見過的,那刻夏一次次般,觸碰。
碑石上的字句早已被歲月遺忘,但他找到了修複方法——用他往常最是不屑的,泰坦的偉力。
至少、至少這赢家名諱他得知曉,學者的失敗皆為成功鋪墊,這或是他此生唯一的輸局。
那靈魂圓滿,過往的求索被記起,那刻夏有一個名為阿那克薩戈拉斯的同行人。
賢者的目光灼熱,慌亂找尋。
那歲月倒轉,摯愛的名諱被修複,阿那克薩戈拉斯的愛沉眠于碑石之下。
學者的神情怔愣,一言不發。
……
“那——刻——夏——”有人拖着嗓音調侃,從聖樹上探頭,“大賢者——那刻夏!”
“夠了阿那克薩戈拉斯,”有人斥責後又情不自禁勾唇,于金蝶中走近,“我還沒成功呢。”
“遲早的事,以你的能力,「智種」的開創無人可擋。”
“是「我們」的能力。”那刻夏強調。
“得了,你知道的,我對真理可不熱衷。”
“是啊,我不明白,你又因何訴諸執着。”
“那可是你這滿腦解明真理的家夥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