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師父,您是黃金裔我不是啊,再不跑您的親親徒弟衣缽傳人就要死了。”
“過來。”
“……喳。”
要是他耍我那跑之前揍他一頓也不虧……畢竟跑不一定能成功,但揍了一定不虧。
我就這麼胡思亂想湊過去。
“聽好,我要去往塞納托斯懷抱了。”
塞納托斯?死亡之泰坦的「灰黯之手」塞納托斯?什麼意思,知道我會來揍他覺得自己要被揍死?那自己下手也不至于和他這個懸鋒人一樣沒輕沒重的啊……
“我保證打你的時候下手輕些。”我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一定很難看畢竟他都皺眉了——用帶顫音的語氣和他商量,“不打你總行了吧,能不能不開這種玩笑……”
“……抱歉,”他歎息,像是無奈又像是釋然,“一直都沒和你好好介紹過我這個黃金裔……”
我已經準備開始哭了,師父他一定是為了保護我所以才犧——
“我這個黃金裔,其實算不算黃金裔。”
我:“……啊?”
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裡,他和沒事人一樣繼續解釋:
“黃金裔的由來情況你都清楚,也明白黃金裔身負的不同缺陷。”
“我可就不一樣了。”
“……額,你沒有缺陷?”
“我隻有缺陷。”
我:“……那,那很有生活了。”
“或者說,這隻是泰坦的詛咒而非賜福。”他恨鐵不成鋼,“都讓你往命運三泰坦猜了你怎麼就不多問問?”
“……我以為你吹——額,總之你繼續。”我在他的怒目下閉上嘴巴。
“歲月之泰坦,「永夜之帷」歐洛尼斯,祂并非如萬民口中那般慷慨……不若說這祝福力量的賜予非祂自願。”
“咳,”他尴尬道,“這事兒好像是咱人類不道德……總之非常久遠之前歐洛尼斯一氣之下有降下詛咒,但這詛咒怎麼說呢……”
“額不太好形容,但是我記得你說過這「黃金裔」隻要我敢給你就敢要的,對吧?”
我:“……?”
不是,我在哭你要死了你反手把詛咒塞給我?咱們聊天的時候那黃金裔有打特殊符号嗎能混為一談嗎?!
靠啊腦子我的腦子僵屍吃掉了我的腦子!
抽不出被抓的手,根本感受不到什麼神秘力量,隻覺得腦殼疼。
眼前的師父在逼逼賴賴,腦殼裡也響起聽不懂但能悟的話語。
“若有一日,你遇上一位王”
[終有一日,你遇上一位王]
他們聲音交疊起在腦子裡找存在感。
“從此甘願随他左右,觀其昂揚”
[從此歲月因他流轉,淪其輝煌]
“可悲,你無法插手他的命運”
[可歎,歲月的盡頭早已注定]
“幸運的人子啊,你将親手刻下王的頌章”
[不幸的人子啊,你将親眼目睹王的終章]
“一同墜入塞納托斯的懷抱”
……
“……後面太長懶得背了,大緻就是讓你預知到悲劇但永遠趕不上,試圖從心理上刀死你。說實話,這是在送技能。”
我:“……”
“唯一有點詛咒樣子的,就是得追随王去塞納托斯的懷抱……但同樣王不死你也不會有事,條件也艱難啊比較随心,隻要不是發自内心堅信那是一位王就不會發動……”
我:“……等等我一時不知道是該一言難盡你選王的品味還是該開心歐利龐那家夥要死了。”
“年少輕狂不懂事看差眼?還是說歐利龐那家夥以前還行但這王認了就不能改?”
便宜師父哽住:“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跟的是歌耳戈。”
我:“……”王後也是王,你小子來真的。
“歐洛尼斯又沒規定一定得是要繼承王位的,心裡覺得對方值得追随就算啊你給我住腦我沒有奇怪的癖好!”他簡直想撸袖子再揍這個便宜徒弟一次。
好吧,我勉強把腦子裡的ntr收起。
“是幸運也是不幸,何其有幸能遇上……”他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這詛咒傳到我這哪怕沒遇上王也能薅點歐洛尼斯力量開個存在感降低,夠你順利跑路的了。”
“隻要别和我一樣閑着沒事給自己認個王,這詛咒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認了隻要對方不早死,心态好也沒壞處。”
我:“不對。”
他:“……?”
我:“我這邊聽的第一句好像翻譯錯了。”
腦子裡的不是原版嗎怎麼會有翻譯問題……如此滿頭黑線地想,怨種師父還是思考了一下第一句是什麼能怎麼錯。
“為什麼腦子裡喊的是「終有一日」,”我充滿希翼、渴望地看向便宜師父,“歐洛尼斯同聲傳話出問題了對吧?”
便宜師父:“……”
便宜師父:“……那,也很有生活了。”
不要在這種嚴肅的時刻搬我之前的話出來以牙還牙啊!!
“我不知道,我要死了,無盈利産品不包退無售後,歌耳戈,塞納托斯,我來了……”
我:“……”
我瘋狂搖他要求他給我一個交代。
“額……許願對方長命百歲吧……這我真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