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事是沖着餘向暖來的,他餘向陽不辯解都能戰勝。
“别吵了,不是這事!”
岑玲眼睛直接對上餘向暖的眼睛,直勾勾的,像似要看到餘向暖的心底。
“暖暖,你有什麼是瞞着爸爸媽媽的,老實交代,你知不知道,我們究竟有多擔心。”
岑玲話一說完,整個人就跟洩了氣的氣球一般,氣勢全無,隻剩下無奈和擔憂。
餘向暖有些蒙圈,一點也沒把父母的異樣跟謝宜安聯系起來,甚至她都沒想明白爸媽是因為什麼事情而這樣。
難道是因為今天學校的事?
餘向暖的腦子将今天白天發生的事給扯了出來,難道她的爸爸媽媽是知道她受欺負了,難過是因為她沒有第一時間跟她說嗎?
一想明白,餘向暖的心裡滿滿的高興,這種被爸媽捧在手心的惦記,是她最幸福的證明。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岑玲面前蹲下抱住她。
“媽媽,我沒事的,那個雖然欺負我,但他自己想不通早上跳樓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話音一落,岑玲立馬捏着餘向暖的肩膀一推,面向自己。
她再說什麼,她餘向暖難道不止瞞了自己一件事,還有其他。
“什麼欺負,什麼跳樓。”
“你給我好好說清楚,餘向暖,你怎麼有這麼多事沒跟你爸媽說,你這是要我們倆擔心死嗎?”
最後的幾個字,岑玲幾乎是吼出來的,如果不是今天她的詢問,是不是她連欺負和跳樓都不知道。
難道孩子長大了就應該跟家長有秘密嗎?不,她不允許,她的閨女還小,還需要她各個方面的關心和愛護。
一旁的餘向陽也蒙了,他姐受欺負了,什麼時候,他怎麼不知道,難道是謝宜安欺負他姐了,不應該呀,不是說跳樓了嗎?
跳樓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死人了,他姐沒事吧,這種事都藏在心底。
她到底是不一樣了,都如此強大了,她還是那個看着蟑螂就會尖叫的弱女子嗎?
日夜相處,他姐怎麼就讓他也看不明白了。
家裡的三雙眼睛都落到了餘向暖身上。
她忽的一僵,瞧她這破嘴,都說了些什麼?
原來她媽不是知道的這件事,可除了這件事她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了。
不對,還有謝宜安,餘向暖眼裡閃過驚恐,該不回事她跟謝宜安談戀愛的事情給暴露了吧!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都說了悄摸着,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都怪謝宜安一天天做事太高調,看她明天吧狠狠的收拾她。
餘向暖等我表情略顯猙獰,情緒浮現在臉上,吓得岑玲意味自己的閨女被欺負狠了。
岑玲的眼淚悄然滑落,她默默地上前抱住自己的閨女,撫摸着她的腦袋,“好了,不願意說就不說,媽不強迫你。”
她腦子已經想偏了,這個年代的欺負還能是哪種欺負,又不是男孩子,揍一頓就行了,女孩子的欺負,除了那事,還能有其他的嗎?
岑玲腦子瘋狂地在回憶,是什麼時候,是哪一天,是不吃夜宵等我那天嗎?是沒被單詞的那天嗎?
一定是的,她的閨女那麼有原則感,堅持了一年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莫名中斷。
她這個母親太失職了。
淚水跟發大水一樣,滴落在餘向暖的腦袋。
吓得餘向暖趕緊擡頭,緊緊地抱住她的媽媽,“媽,你别吓我,你想知道什麼我說還不成嗎?”
“你可别哭了。”
餘向暖慌得心髒撲通撲通的直跳,在擔憂和害怕中找回自己的聲音,把欺負和跳樓一一解釋清楚。
岑玲這才緩過神,一旁的餘前進遞來手帕,她擦幹淨眼淚,這才慢慢步入正題。
“那你和那個謝宜安是怎麼回事,是他嗎?”
剛她一回家,就被王奶奶和趙老師拉在一邊,添油加醋的說了好久,叫她别總是把心思放自己學生上,家裡的閨女也要顧上。
男孩子算了不吃虧,可女孩子就不一樣了,叫她多關心,這高三年紀,正是讀書的大好年華,可千萬别昏了頭跑去談戀愛結婚。
讀大學才是唯一的出路。
等等種種,把岑玲說得一愣一愣,上樓的時候,她腦子裡就剩下了她家閨女談戀愛了這幾個大字。
“媽,那個……”
餘向暖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是真的,本來就哭紅了雙眼,岑玲這個興師問罪的大家長,看起來比餘向暖還要可憐一些。
看着你好像是被孩子欺負了的好長輩。
“你還要瞞着我到什麼時候,你怎麼會跟他談對象。”
“你是不是忘了媽媽當初怎麼跟你說的,你不是讨厭他的糾纏嗎?為什麼會這樣。”
岑玲一句句吼了出來,她看不懂自己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