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在這玩。”
溫雨棠去看還在和唐嶼笙比賽的江煜。
沈靜看出什麼,又道:“比兩場?”
溫雨棠摸了摸弓箭,不好意思笑道:“我今天剛接觸,不會……”
沈靜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弓箭。
看樣子她經常來。
沈靜拉了拉弓箭,試試手感。
道:“沒關系,我也剛學沒多久。”
“就當玩玩兒。”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溫雨棠也不能再拒絕什麼。
隻能硬着頭皮上,“那試試。”
沈靜站姿和動作都很标準。
背影挺拔有力。
一看就是練了許久的樣子。
溫雨棠腦中謹記江煜教導的那些内容,但到底是個新手。
而且和沈靜比賽,溫雨棠總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她想有個好成績,但剛接觸了不到半小時的她能有什麼好成績。
沈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地射出去十發。
聽着報數,還算滿意。
而後,她退後一步,抱胸去看溫雨棠。
溫雨棠深呼吸一口氣,這時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也是十發。
兩發落地,三發十環,剩下□□環皆有。
沈靜挑眉,“江煜教的不錯。”
“不對,你挺有天賦的。”
溫雨棠甩了甩手,“讓你見笑了。”
沈靜沒應。
見江煜放下胳膊往這看。
沈靜沖她走近了兩步,問道:“去附近走走?”
溫雨棠放下弓箭,摘掉值套,“可以。”
江煜想往這邊走,和沈靜對視了一眼。
唐嶼笙見狀,識趣地拉住他。
“人小姑娘聊天,你湊過去做什麼?”
江煜皺眉看他。
唐嶼笙松開手,“靜靜姐又不會吃人,放心。”
江煜始終記得過生日那晚鬧出的煩心事。
唐嶼笙心中倒是沒有那麼緊張,沈靜若是看出江煜和溫雨棠兩人郎有情妾有意,也會識趣放手吧。
溫雨棠和沈靜出了靶場,漫無目的來到山腳下。
有不少溫雨棠叫得上名的花花草草,倒是想讓她摘幾朵回去。
“工作室最近怎麼樣?”
溫雨棠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和以前一樣。”
沈靜是做自媒體運營的,也多少了解溫雨棠的工作情況。
畢竟最初,她就直接将溫雨棠當做情敵來對待。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隻不過現在……
沈靜踢踢石子,摘摘花草葉子,“展廳呢?不能像汪死水一樣吧?”
溫雨棠很想反駁,但現如今的情況也差不多。
不溫不熱。
如果能有更多的發展,溫雨棠怎會不願意一試。
溫雨棠大方承認,“你猜對了。”
沈靜一笑,“還挺真誠。”
溫雨棠一哽,不知該說什麼好。
也猜不出沈靜找自己的意圖。
“所以你找我也不是單純說話吧。”
溫雨棠主動出擊。
沈靜在一棵大樹下的秋千上坐下,腳尖着地,随意晃着。
“你人不錯。”
溫雨棠看着她沒應聲。
沈靜收回視線,風有點大,吹得她有點睜不開眼。
聲音仿若也被風吹散。
但又铿锵有力。
“我也很好。”
溫雨棠握緊了手,她大概知道沈靜要說什麼了。
“我面上看着待人柔和溫婉,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也喜歡留長發,穿長裙,給人留下溫婉大方的形象。
但她内心卻有着極大的反差。
她和唐嶼笙的結識,并不是父母輩的世交,而是在賽車中認識。
“也知道江煜那時不喜歡我,後面也更不會喜歡我。”
“但從小站在聚光燈下被人誇贊喜歡的我,又怎麼會服輸?”
雖然她性格要強,但江煜卻也符合她的擇偶标準。
她不相信近水樓台卻不能得到那月。
但事實表明,不是她的,強求也強求不來。
誰也想不到,江煜竟會閃婚。
還是個從未有過交際的陌生女人。
沈靜不服輸,也不甘心。
她隻當是江煜面對家裡催婚的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的婚姻,哪裡有感情可言。
想必也過不了多久就會離婚。
沈靜依舊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