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道:“夠了。”
唐嶼笙讪讪收回手,有些心虛地蹭了蹭鼻尖。
“呃……天都那麼晚了,咱們去休息吧?”
姜黎剛得知江宴的脆弱,簡直是心疼不已。
兩人也比先前更膩歪了,像是連體人一樣,分都分不開。
唐嶼笙表示沒眼看。
而這邊,溫雨棠話很少,但也跟着江煜。
江煜不知低頭說了句什麼,惹得溫雨棠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江煜笑得像是隻得逞的老狐狸,伸手攬住溫雨棠的腰,兩人進了帳篷。
三個帳篷,兩個帳篷都是成雙成對的。
隻有唐嶼笙一人,真正親身體驗到了什麼叫“孤獨寂寞冷”。
甚至産生了一種被幸福抛下的孤獨感。
不就是對象嗎?不就是睡覺有人陪嗎?
這很重要嗎?
這很值得炫耀嗎?
唐嶼笙心疼地緊緊抱住了自己,彎腰縮進了自己的小帳篷。
就連帳篷都比他們的小一圈……
溫雨棠脫掉鞋,盤腿坐在裡面。
外套脫掉被她疊好放在包裡。
整個人看起來像個洋娃娃一樣。
江煜進來,就看到這幅場景,“和小手辦一樣。”
溫雨棠不服似地看了他一眼。
江煜坐在她旁邊,“外面有準備好的洗漱用品,還有幹淨的水。”
溫雨棠:“好哦。那我先去?”
江煜點頭,“需要我陪你嗎?”
現在已經很晚了,露營準備的燈也都熄滅了好幾盞。
隻有不遠處的路燈還在散發着略顯昏暗的光亮。
溫雨棠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
她将頭發攏起,卻沒有找到發圈。
“怎麼了?”
江煜邊問,邊将她臉頰上的碎發給别到耳後。
動作自然又溫柔。
手指蹭到嫩滑又帶着微微涼意的皮膚,惹得江煜的指腹都有些發癢。
“找不到發圈了。”
溫雨棠幹脆又散下了發尾,準備這樣去洗漱。
卻不想,人還未動,身後的烏發又被人給圈住。
“我這裡有。”
江煜動作很輕地握住她所有的發絲,将手腕上的發圈套牢在頭發上。
溫雨棠甚至沒有過多感受到,江煜就給她紮好了一個低馬尾。
雖然有些潦草,但也很不錯。
溫雨棠摸了摸腦後的長發,誇道:“技術不錯,江先生。”
江煜回道:“溫小姐喜歡就好。”
溫雨棠爬坐起來,不動聲色道:“看來江先生練過?”
江煜輕笑一聲,目光和她對視上,“隻為了更好地為江夫人服務。”
溫雨棠心想,這人又犯規。
“看來,江夫人也有福氣。”
“一切都看溫小姐。”
如果溫雨棠願意一直做江夫人的話……
溫雨棠沒有回應,笑了笑出了帳篷。
正巧碰上洗漱完的姜黎。
“你的衣服濕了。”
溫雨棠提醒她。
衣領連着胸前,濕了一片。
姜黎随意扯了一下,“剛剛洗臉被水濺的。”
兩人擦肩而過,姜黎像是發現了什麼,問:“你的頭發自己紮的?”
溫雨棠回:“怎麼了?”
姜黎笑得神秘,“沒什麼,就是想說,紮頭發的人技術不行啊。”
溫雨棠聽出揶揄之意,“你覺得是第一次嗎?”
姜黎擡起下巴,“這你得問當事人。”
“我要說錯了,可就是罪過了。”
溫雨棠覺得他們幾人是越來越好玩了。
溫雨棠回去,就見到了非禮勿視的畫面。
“啊……哦……抱歉。”
說完,她就要着急忙慌地後退出去。
但手腕被人給迅速握住。
“偷看了就要逃跑?”
光裸着上半身的江煜挑眉問道。
溫雨棠渾身變熱,眼睛不知該往哪看好。
嘴上結結巴巴,腦子卻着了魔似地一遍又一遍地飛速播放着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結實塊壘分明的八塊腹肌。
飽滿有彈力的胸肌。
線條分明的人魚線。
……
那肩,那背,那腰……
溫雨棠感覺自己要流鼻血了。
方才誤喝的那幾口酒水,好像也開始發揮了作用,慢慢上頭。
讓她找不到東西南北。
“你……明明是你先脫的衣服。”
江煜:“我在裡面脫衣服,這不是正常的嗎?”
溫雨棠覺得怎麼解釋,都顯得是她在嘴硬。
“但我沒有偷看啊。”
江煜點頭,“所以你是光明正大地看?”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想要對我欲圖不軌?”
溫雨棠瞪大眼,“你這張嘴不去當律師真是可惜了。”
江煜淡定收下這句“誇贊”,“改天就聽夫人的,考個律師證當副業。”
溫雨棠:……
溫雨棠無話可說。
見人快被自己氣得氣鼓鼓,江煜軟了語氣,不再“無理取鬧”。
“溫小姐不要生氣,要不進來光明正大地看?”
“江先生你人設真的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