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握拳咳嗽一聲,動作不太自然地轉身離開。
溫雨棠第一次見害羞的江宴。
有點新奇。
唐嶼笙沖她打了個響指,問:“大嫂學會了嗎?”
“學會什麼?”
唐嶼笙恨鐵不成鋼,“當然是和二嫂學如何訓夫啊。”
溫雨棠舔了下嘴唇,看了眼向這邊走來的江煜,聲音極輕道:“不用吧……”
唐嶼笙聳肩,“你不學,那你就等着被訓吧。”
姜黎擡手給了他一巴掌,“胡說什麼呢?”
唐嶼笙自認為沒有說錯。
“老狐狸和小白兔,你覺得誰有勝算?”
“人家自己有自己的相處模式,你個單身狗能給什麼有用的建議?”
唐嶼笙狠狠咬了口雞翅,嘟囔道:“不要看不起單身狗好嗎?”
“軍師從不上戰場。”
溫雨棠拿起一根雞翅放在盤中,笑着看兩人拌嘴。
姜黎損他,“等你談了戀愛,再來說這些大道理吧。”
江煜走過來,将雪碧和橙汁分給幾人。
而後自然坐在溫雨棠身邊,兩人靠得很近。
他看着溫雨棠問:“剛剛在聊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唐嶼笙說自己是戀愛軍師,沒談過戀愛是因為軍師從不上戰場。”
江煜也笑着認同點頭,“所以這種軍師就是挂羊頭賣狗肉。”
“不要信他。”
溫雨棠将面前的盤子給他,“你快吃,一會涼了。”
江煜明知故問,“你給我留的?”
“涼了就不好吃了。”
溫雨棠隻是這樣回答。
江宴見江煜回來,撂下東西走過來。
“該你了。”
江煜拉着溫雨棠,“陪我,嗯?”
溫雨棠最怕江煜這樣問自己。
總有種故意勾引自己的錯覺。
她手上還端着盤子,跟着站起身走向燒烤架。
唐嶼笙歎息,“小白兔被老狐狸吃死了。”
他們幾人不知道實情,但也能通過兩人的互動,看出些什麼來。
但細細想來,又總覺得不太對勁。
姜黎糾結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
唐嶼笙接着問:“什麼?”
“大哥一直在開屏勾引人,這很正常。”
“但這都領證也算是願意共度餘生了,但大嫂給我一種害羞的感覺,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樣。”
唐嶼笙放下吃光的燒烤簽,若有所思,“你說的确實有道理。”
江宴将剝好的蝦和螃蟹,一一擺放在姜黎面前。
出聲道:“也許大嫂就是這個性格。”
姜黎一想,也有可能。
畢竟有人外向就有人内向。
更何況,江煜也不是個“好人”
。
而一旁的唐嶼笙卻沉默了下來,慢吞吞嚼着肉,不知在想什麼。
溫雨棠提議自己來做,讓江煜先吃東西。
但被人給攬着腰給推到了一旁。
“煙大眯眼。”江煜道。
溫雨棠就站在旁邊給他打下手。
時不時還會投喂他幾口。
“這個肉是不是涼了?要不要再溫一下?”
溫雨棠又找來小風扇,給他吹風。
“嘗嘗怎麼樣?”
江煜将烤好的肉串喂給溫雨棠。
見人不松手,溫雨棠低頭小小咬了一口,“很好吃。”
眼睛都亮了。
江煜很喜歡看她笑。
隻是眉眼一彎,就覺得天都明亮了不少。
“先吃這些。”
江煜撒好調料,又道:“這是江先生給溫小姐的。”
隻是一句話,就讓溫雨棠的心跳失控。
自從遇見江煜後,溫雨棠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跳可以這麼不聽話。
溫雨棠小聲道:“謝謝。”
幾人邊吃邊說,吃飽喝足後,月亮也悄悄爬上樹梢。
江煜點燃了篝火,唐嶼笙也根據現有的飲料,調制了一桶酒水。
五人圍坐在篝火旁,随意地聊着天。
“我們玩個遊戲吧!”
坐不住的唐嶼笙一拍手,提議道。
“玩什麼?”
“真心話大冒險永不過時!”
說着,他就拿來了一個空酒瓶,“規則很簡單,轉到誰誰自己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溫雨棠很少玩這些,在她印象裡,真心話尺度很大,大冒險的丢臉風險也更大。
江煜看出她的擔憂,摸了摸她微涼的手背,而後将外套給她披上。
“不用擔心,他有分寸。”
“大哥是你!”
唐嶼笙興奮問他,“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唐嶼笙摩拳擦掌,在衆目睽睽下,終于問出一個問題。
“小時候爬樹誰把蜂窩捅下來的?”
……
江煜面無表情,“江宴。”